话一出口,云墨染陡然意识到了什么เ,不由本能地捂住了嘴,小心翼翼地看着赫连苍宁。见他暂时没有出手的打算,她才忍不住一声苦笑:“这就是宁皇叔想要杀了墨染的理由á?是怕时间越久,墨染对宁皇叔的了解就越多?”
赫连苍宁一怔,掩饰一般冷笑:“动心?本王有心吗?”
温承之此番是铁了心要将云来客栈拆个七零八落,故此带了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将大部队留在门口,他张牙舞爪地冲进一楼大厅厉声吼道:“云墨染呢?赶快让她出来给本少爷磕头赔罪,否则少爷就动手了!”
走到云墨染身边,映飞目光如刀地盯着温承之,语气却温和得很:“姑娘可曾受伤?”
云来客栈门前的人越来越多,却始终无人进门。万一花个几千两ä银子吃完饭之后没有平安扣拿,或者竟拿了一枚假的,那还不得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男子怔了怔,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低声说道:“七小姐恕罪,我不是有心……”
此语一处,立刻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群中立刻有人大声叫道:“咦!这不是云七小姐吗?我认得这面具!”
赫连苍宁点头,不再说话。倒是阡陌不眨眼珠地看着他,嘻嘻一笑说道:“王爷,你猜七小姐若知道是您让成家和将酒楼卖给了她,她会作何反应?”
在繁华的城中地段,云墨染看中了一栋三层的酒楼,看样子新建不久,无论格局还是位置都非常适合开客栈。于是她直接进门找上酒楼的老板成家和,愿出高价买下这酒楼。只可惜成家和就是不肯卖,云墨染只得失望地离开了。
云墨染退后两步,垂下了眼睑:“墨染不敢,宁皇叔请直言。”
最初的震惊过后,赫连苍穹砰的一拍桌子怒吼:“胡太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同一个人,为ฦ何会得出怀孕和未怀孕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
“小七!你……”云玉琅难掩脸上的震惊,踉跄后退,“你究竟受了何人的骗?竟然……告诉我,我去替你报仇!”
“好,带公主回宫歇息。”赫连苍穹答应一声,回头看向赫连苍宁,似笑非笑,“十九弟好身手啊!若不是你,纳兰公主怕是……”
赫连苍穹站起身来,上前几步说道:“木架顶ะ端的花球之ใ中,藏着本场比试的彩头,谁能将彩头拿到朕的面前,谁便是胜者。众位姑娘向上攀爬的过程中可以想办法阻止他人,但不得下重手,一切点到即止!”
见她们迟疑,云墨染冷冷一笑,轻启朱唇吐出几个字:“把狮子放进去!”
“不会伤人。”云墨染轻声保证,“我已用摄心术控制了这二人,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即便有万一,我也可立即将这狮子格杀,放心便是。”
“我也是!”另一名男子说出来的话更加不堪入耳,“其实也不奇怪,女人嘛,关了灯都一样。脸蛋怎么样不重要,关键得看身上有没有料!你瞧,这妞儿前凸后翘的,看得我浑身都痒痒……嘿嘿嘿……”
云墨染脚๐步一顿,果然不敢再挪动半步。何况赫连苍宁如今情况未明,她也十分担心。许久之后,阡陌打开车门跳下了车,额头有着细细的汗珠:“七小姐,王爷请您上车。”
云墨染沉默不语,借着面具掩藏着满心的烦躁不堪。
“我知道。”云墨染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意,“不过事出非常,少不得要用些非常手段。何况我瞧你也不俗,想必不会太过在意那ว些世俗说法。但你若实在难以接受,我再重新为你做便是……”
赫连苍宁沉默,许久之ใ后居然罕见地叹了口气:“既然注定要成为工ื具,本王说她不配对本王动心,难道不对?既ຂ然如此,不如趁早ຉ断了她的念想,对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见云墨染如此坚持,潇风涯也不再勉强,点头说道:“也罢,便将这笔账暂时记下,以后你若有任何需要,都可命人来找风洌,但凡你有所求,风洌绝不敢不应!”
“奴婢没有!”碧彤不敢躲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哭边喊,“夫人明鉴!公子待奴婢如同亲人,奴婢怎么会害公子?”
眼见云玉琅受伤,原本还有所顾虑的云墨染眼神一寒,咬牙厉喝:“找死!”
在潇风涯的眼中,戴着面具的云墨染美得宛如仙子,尤其是靠近了之后,他看到เ云墨染那双宛如碧潭般的眼眸,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竟有些意醉神迷,舍不得移开视线了……
“是吗?”云墨染目光更冷,挑唇一笑,“那就滚回去告诉湘王,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配为ฦ我做嫁衣,滚!”
既然如此,无需多说。云墨染接过盒子:“好,那就多谢了!君门主ว,我又欠你一个人情,等你需要我帮忙之时,尽管开口!”
“人命关天?”云墨染略一沉吟,继而眼睛一亮,“你说五哥?你会解毒?”
宁皇叔点头:“起来。”
一百军棍打完,靠着涅槃心法护体的云安琪也只剩下了半口气,身上早已鲜血淋漓。云苏瑶等人扑过去扶起了她,恨恨地瞪着云墨染咬牙启齿。
“呃……”二人吓得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地打开了房门,争先恐后地逃命。七小姐的招式如此凌厉,不走等死吗?
云安琪懒得理会这些,她唯一关心的便是,既然云墨染不必为二皇子冲喜,那她一时半刻๑自然死不了了,自己的断腕之仇岂非不能报了吗?必须ี想个办法,除了这可恶的死丫头……
云墨染一惊回神,这才意识到เ自己如今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一股森然的凉气顺着后脊梁骨刷的上升,她忙不迭地松手后退:“宁皇叔恕罪!墨染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本能反应……”
云凌薇还未来得及开口,云墨染已经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可以。”
还真是迫不及待呢!云墨染微微冷笑,随后进门的云白钰已经冷哼一声说道:“小七,昨日我跟你说的那些想必你已๐经考虑清楚了吧?快些换上嫁衣,让大姐帮你……”
君莫问眸有惊奇之ใ色,目光微微闪动:“传言云家七小姐性格怯懦,言不敢大声,行不敢大步,若是被人欺负则只会暗中哭泣。为何今日一见,竟与传言大相径庭?”
云苏瑶此语,摆明了便是让众人无需顾忌,尽管下死手。众人答应一声,挥舞长剑扑了上来:“死丫ฑ头!看招!”
翻身坐起,乌云转头看了看房中的陈设,接着下床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张脸:十六七岁,头发蓬乱,一块黑色的胎记几乎占满了整个左脸,丑陋不堪。
云墨染冷笑:“我从未行刺过二皇子,哪来的同党?”
纳兰明薇手中的皮鞭凌空抽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阴笑着说道:“还想否认?难道二皇子手上的伤,不是你造成的?”
“是。”云墨染点头,“但那只是意外,而并非行刺……”
“休想狡辩!二皇子亲口告诉本宫,是你行刺于他!”纳兰明薇不耐烦地一抽鞭子,满脸却是掩饰不住的、恶毒的兴奋,“云墨染,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究竟受了何人指使,同当是谁?说!再不招供,休怪本宫心狠!”
云墨染冷笑摇头:“我并未行刺,更无同党。你若不信,可请二皇子来与我当面对质!”
“哈哈!笑话!二皇子会来见你这个丑八怪?你少不要脸了!”纳兰明薇的眼睛里闪烁着妒忌的光芒,狞笑着靠了过来,“既然你不肯招供,本宫就动大刑了!”
言毕,纳兰明薇猛一挥手,啪的一声,狠狠一鞭子抽在了云墨染的身上,满脸兴奋地等着云墨染的痛哭哀嚎:践人!害本宫在百花宴上出丑,本宫要将你凌迟处死。
只可惜,云墨染面不改色,微微冷笑:鞭子也算大刑?原先的雇佣兵乌ไ云在接受地狱式训练之时,动作稍有倦怠,教官的鞭子便会雨点一般落下,不仅力道是这一鞭的数倍,而且鞭子上还带有倒刺๐,一鞭下去血肉横飞,照旧该做什么เ做什么。
见云墨染毫无反应,纳兰明薇恼羞成怒,登时劈头盖脸地抽了起来:“本宫让你硬!看你能硬到เ什么程度!敢害本宫出丑,本宫抽死你!”
很快,云墨染身上那薄薄的衣衫便被抽裂,隐隐露出了白如凝脂ฦ的肌肤,尽管肌肤上早已遍布横七竖八的鞭痕,鲜血更是不停地渗了出来,可她却依然一声不出,唯有眸中的光芒越来越冷厉,令人心惊。
纳兰明薇更觉颜面大失,甩手将皮鞭扔在了一旁,狞笑着说道:“怎么样云墨染?滋味不错吧?告诉你,方才这顿鞭子只是热热身,你若再不招,本宫定叫你生不如死!”
云墨染微微喘息了几下,冷笑一声说道:“纳兰明薇,凡事不可做绝,记得为自己留แ一条后路,否则你终有一日会后悔莫及!”
这一刹้那间,云墨染的眸中ณ陡然射出了一抹比刀锋更锐利ำ、更冰冷的光芒!尽管知道她已被牢牢锁住,纳兰明薇居然还是被吓得浑身一颤,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白痴。云墨染无声冷笑,纳兰明薇却已恼羞成怒,一把抓起烧得通红的烙铁奔到เ云墨染面前咬牙切齿地吼道:“云墨染!你招是不招?再不招,本宫就让你尝尝死去活来的滋味!”
烧红的烙铁就在眼前,肌肤甚至已๐经感觉到了灼烫的痛感,云墨染非但不惧,眸中冷意更甚:“你确定?纳兰明薇,我再提醒你一次:凡事不可做绝……”
“够了!你不配教本宫如何做事!”纳兰明薇厉声呵斥,继而满脸令人作呕的狞笑,“云墨染,你上面这张嘴够厉害的呀!一张脸长得比猪还丑,居然硬是鼓动得二皇子着了魔一样立你为ฦ侧妃?你爱勾引男人是不是?那本宫就留แ下你上面这张口,封了你另一张口,看你还怎么เ勾引男ç人!”
如此污秽的话听在耳中,云墨染浑身杀气毕现,咬牙厉喝:“纳兰明薇!你……”
然而纳兰明薇充耳不闻,手中烙铁猛的落下,狠狠对着云墨染下身的私密处贴了上去!这一下若真的烙实,该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你们,眼睁睁地看着霍不凡带走了云墨染?”
玉王府内,赫连苍宁吐字如冰,每一个字出口都蕴含着浓重的杀机。
暗影卫跪在当地,被那冰冷的压力压得浑身僵直,头都不敢抬,冷汗更是如瀑布般,飞流直下三千尺。
阡陌看得不忍,轻声求情:“王爷,饶了他吧?既是湘王殿下的命令,他们如何敢出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