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老汉严肃地点点头。
那句话问得如此的小心翼翼，让小春着实愣住好一会。
小春将老汉半推半拉地按到床上，“你快歇着，要喝水的话叫人就好了。”
“快，放我下去。”
“我呸！”小春怒道，“快四更天了你来这深山老林里散步，你骗鬼啊！”
扶着老汉睡下，小春带着玲儿出了屋。
小春无所谓地摆摆手，“哎呦你听差ๆ了。过来，我给你拿点吃的。”
李青接过斧头，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手指放到斧ร头刃上来回磨搓着。
玲儿随意道：“让我回去想想吧。”
玲儿没回话，风风火火地冲进屋里，将小春泡好的茶一口饮下，这才缓过劲来。她拉着小春的胳膊，跟她凑到一堆。
小春慢慢把碗放下了。
她仰起头，看到洞口的地面上站着一个人。
小春想着想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再也忍不住，抬手在李青身上狠狠地抽了两下。
“咕噜！”
小春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在树丛里躲了一会，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别说那个偷药贼，连鸟叫声都没有。小春躲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就大摇大摆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来到เ那ว片空地上。
不可能啊。
“小春！”刘远山老远地便跟小春打招呼。
不怪小春气愤，因为这药圃基本是她生活的依靠。
小春：“不是有个什么เ悯剑山庄么。”
贺涵之ใ：“还有什么。”
“”小春脑子里迷糊一片，说真的，虽然她中意卫青锋，中ณ意剑阁，但是说到底，江湖对她来说还是太过遥远，就像是雨后山林间一场绮丽的梦一般。
“不知道其他的了。”
贺涵之轻轻点点头道：“不知也无所谓，你知晓的这两ä个，在现今武林剑道门派中ณ已属顶峰。”
小春眯起眼睛。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说悯剑山庄，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听见有人将悯剑山庄与剑阁相提并论。
其实一直到เ现在，她也没有对这个同剑阁一样名震天下的山庄抱有多大的兴趣。
为ฦ什么呢。
因为它太远了。
这是最基础的原因。
悯剑山庄地处江南，那是中原腹地，繁华缭绕。而剑阁呢，剑阁位于凌天岭以西，是中原最边上的地方。若不是因为剑阁，可能许多人连薄芒山是哪都不清楚。
而小春活了十几年，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凌天岭。所以就算是经常在无意间听到有关悯剑山庄的传闻，小春也不以为意。
唔，除了地势的问题以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那就是小春下意识地排斥悯剑山庄。
平日里，她在同剑阁弟子打交道的时候，经常听他们提到悯剑山庄，有的弟子比较稳重，言行谨慎，可句里话间却透着叹息。又有些弟子性格比较急——比如刘远山之辈，谈到悯剑山庄的时候恨不得口诛笔伐与之大战三千回合。
那么เ恨从哪来呢——
说白了，就是悯剑山庄最近几年异军突起，在江湖中地位蹭蹭上涨，直逼剑阁。
小春拧着眉头，看向贺涵之ใ。
“你，你知晓悯剑山庄么เ？”
贺涵之：“如何才算知晓。”
“就是”小春想了想，道，“就是，你去过那里吗？”
贺涵之点点头，简单道：“去过。”
小春惊讶道：“你还真去过！悯剑山庄那么远，你不是吹牛的吧。”
“呵。”贺涵之笑了笑，道：“我没吹牛。”
小春：“你去干嘛啦。”
贺涵之：“拜师。”
小春：“”
片刻停顿后，小春跳脚道：“拜师！？你已经拜过师了！？那ว你还来剑阁作甚！”
贺涵之：“拜师。”
小春：“你到เ底有多少个ฐ师父。”
贺涵之：“现在是一个。”
小春：“谁。”
贺涵之ใ笑道：“我现在身在剑阁，师父自然是剑阁大宗师了。”
小春：“那ว之前的呢？”
贺涵之ใ：“离开了门派，自然也就换了师父。”
“”小春匪夷所思地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你也曾经拜过悯剑山庄门下，但是后来叛逃了是么。”
“叛逃。”贺涵之将这两个ฐ字在嘴里念了一遍，像是品味一番一样，复又淡笑一声道：“不错，我的确是叛逃了。”
小春：“为ฦ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