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程以宽被吓了一跳,差点把鹅扔出去,“你老实点啊,敢咬我的话我真的炖你没商量!”
江彦记得自己头几次变鹅是十二个小时,后来不知道怎么,发展成了一天。
主美很快回了过来:“有点牛逼。”
太聪明了!江彦喜出望外地赶紧点头。
江彦慢悠悠吃完了一碗米饭和半个苹果。为了避免尴尬的场面出现,又准备回原来的卧室,方便随时去洗手间。
江彦有些激动,忙转身往外走,同时发信息让他稍等一会儿。
他给程以宽打电话,那ว边没有人接,正犹豫,就听伴娘道:“有人喊你呢。”
宾客们有才注意道这只大白鹅的,一时间十分惊奇,纷纷举着手机拍大鹅。
初恋倒是很平静,对他道:“你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蛮难得的。不像我,在学生时期就觉得自己้是特殊群体,觉得孤单,急于去寻求同类,结果入了所谓的圈子,看到เ了这么渣滓。婚姻的压力其实很多人都会遇到,大龄未婚的青年,无论男女,面对的是同样的逼迫和不理解。这跟性向无关。所以拿着家里压力为理由去结婚的基佬,不过是无能又自私的loser而已๐。”
“你今晚没生气吧?”程以宽看他走神,忽然问,“当时也没说一声。”
他默默提醒自己้用鼻子呼吸,ไ注意换气。等到เ程以宽吻过来的时候,江彦满脑แ子都是这句话,ไ就差念出来了。
“哦,行。”程以宽愣了愣,又问:“粤菜馆怎么样?mm家的烧腊挺好。”
江彦气势汹汹地冲过去,ไ下口的时候想了想,ไ没好意思多咬,就揪住了一点r_ou_尖尖。然而他忘了咬的越少才越疼,程以宽的泪都快被疼出来了。
三人都表示同意,约好了第二天面基的地址后,便开始了闲聊。
之ใ前跟热热闹闹走亲串ธ友,跟邻居打招呼,好像还是小学的时候。那时候他爸妈还没离婚,逢年过节他们都会换新衣服,到处串门玩。这家叔叔那家婆婆,熟悉地不得了。
程以宽看着他,笑了笑:“我什么?”
江彦在笼子里听那声音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他转过脸看了看这位“叔叔”,想了想,忽然有了个坏主意。
大舅妈原本还有些看热闹的心思,这会儿见三个年轻人一块坐下来,大有此事没完的架势,又觉出压力了。
“以宽,我是你小姨。”女子问,“你妈跟你大舅妈捆了只鹅,说是你要炖的,是这样吗?”
“他也不吃鹅蛋啊!”大舅妈看了看,忽然“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上次他是不是跟他姥爷说,来了要请吃竹荪鹅来着?”
“那ว你先挂个心内科的号吧。”导医善意地笑了笑,又提醒,“如果什么时候方便了,最好还是问问,这样便于筛查。”
大鹅昂叫着,不管不顾地拍打着翅膀飞了过来。
江彦:“……”
程以宽傻了,忙压低训斥:“你个笨鹅闭嘴!”
“程总,”谭平搓着手,快步走到跟前,哈哈笑道,“这么巧?哎江彦,你怎么也在这?”
“江彦是一位优秀的原画师,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那人道,“我是这次的项目负责人,我叫余越。如果这件事证明跟我们有关,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当然,如果有人恶意污蔑,我也会采取法律手段捍卫自己的名誉。”
江彦被放在了副驾上。
“你是不是想趁机报复?”王嫣扭头瞪过去,“我知道麻瓜欺负过你,但你一个生物链顶端的灵长类动物,好意思跟我吃草的鹅子计较吗?”
程以宽皱眉,走近看了看,对江彦道,“我喜欢刚刚ธ那ว一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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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彦摇头。
“那时候太小了。”江彦这会儿想起来,仍觉得有些囧,笑道,“其实是跟你开玩笑的。”
江彦有些不好意思,但知道张远帆这人重义气,叹气道:“那就皮蛋粥吧。”
江彦没想到自己是被王嫣戳醒的。
信息发过去好一会儿,那边也没人收钱。
“我跟王嫣已经商量好了。”
江彦回神的时候,孙瑶已经站在了他跟程以宽的面前。江彦连忙低头,慌乱地擦了擦自己的脸。
王嫣说这是来自伦敦的神奇动物,是她爱情的结晶,取名叫麻瓜,还有诸如瓜瓜宝宝和小崽子等诸多称号。
服务员笑着朝他身后指了指:“刚刚ธ您出来前,那位女士买的。”
关键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gay……带着直男气息的基佬,不是极品就是1。江彦偏着头猜测这人是极品渣男的可能ม性,觉得可能ม性不大。
“看你方便吧,”张远帆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就是哄何青高兴,回头等结完婚,我再跟她招认。”
程以宽笑了笑:“以后老了,无儿无女,能拖累的只有老伴儿。所以……自己先好好维护着点,不要给老伴儿添麻烦。”
他说到这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江彦也停了下来,他琢磨着时间不早了,怎么开口跟程以宽说自己变鹅的事情,心里还在打着稿子,就听程以宽先开口了。
“江彦……”程以宽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看着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江彦一愣:“可以。”
“你介意我形婚吗?”程以宽轻轻搭住他的肩膀,诚恳地问,“我跟王嫣形婚,你有没有什么เ想法?”
“不介意。”江彦并没有其他想法,想了想道,“可能ม大家想的不一样,我其实挺为你高兴的。”
程以宽看着他的眼睛:“那ว你怎么……一直不答应我?”
江彦既然都买对戒了,还是婚戒款式,那应该是已经接受自己้了。
可是他一边接受者自己,却又躲避自己้,除了介意自己้形婚这件事外,程以宽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缘由。
俩人相对,一片默然。
过了会儿,程以宽才听江彦小声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程以宽看他说完就沉默,心里着急,忍不住联想了起来。莫非……江彦参与了什么家庭伦理剧?惹了大麻烦?
“我有的时候不是我。”江彦慢慢开口,但是他一张嘴就觉得,太羞耻了。
光天化日,人来人往,他跟一个根正苗红,政治满分,从小就知道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的人谈这个……
“就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你知道讲的什么吧?”江彦比划ฐ了一下,决定慢慢引入正题。
程以宽脸色微变。江彦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知道。”程以宽说,“是讲的父母木奉打鸳鸯的故事,最后那俩人都气死了。”
“……”江彦无语,着急地提示,“不是这个ฐ,最重点的,最浪ฐ漫的那个!”
程以宽愣了下:“变蝴蝶?”
“嗯!”江彦左右看看,见不时有人从旁边走过,心里紧ู张,低头把程以宽拉去了旁边僻静点的地方,“就是变蝴蝶……我跟他们一样。”
程以宽:“……”他有点晕了,他们是跟那俩一样情况,都被父母木奉打鸳鸯了,但这跟蝴蝶什么关系?
“区别就是我不是变蝴蝶,”江彦悄声说,“我是变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