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建趴在床边放松自己้的身体,黑暗中总觉得能听到付志的呼吸声,很平缓,很顺和。
他一直都隐隐能感觉出来付志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纪兰一时半会儿没有什么动作,辛健就不急不缓的喝茶,付志皱眉回想了一会儿辛健到底是什么时候弄到的这些材料,但是却完全没有头绪。
付志看着他出门了才放下手上的卷宗,下意识又去摸烟。
他这话有点质问的意思,但是却没有感情起伏。
当时付志头都没回,只是答了一句:“因为ฦ本来就不是错觉。”
那ว边负责接待的办事员一脸谨慎:“那个,很抱歉,我们主任现在不在,要不您留แ个ฐ联系电话,我回头让我们主任联系您?”
一顿饭,吃了快四个小时。
就在十三层。
从付志说他吃了半份炒粉他就知道为什么เ这人会莫名其妙消失一下午不接电话了,但是现在他特别想听付志亲口说。甚至,可以说如果这时候眼前这个男ç人把话跟他说开了,或许有些决定他会改变。
辛健没去问付志怎么知道高检要调他的消息,这种事,传开都是自然而然的。
赵年妻子的死,在现场对高松来说,是一个ฐ很大的刺๐激。
辛健没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回了休息间。
“大飞的人?”
进门的时候,看见了门口停的一辆七人座的中驾。
不过,这只是他单方面的决定,显然辛健并不能够了解。
这世上的事情,实在说不好什么定论。
“他?他能干吗?”
他把外套挂起来,然后坐下喝了一口热豆浆,满脸都是笑意。
现在看着付志的样子,不免又有些好奇了。
“你这种主动交代得不到任何的宽大处理,只是一个人承担了两个人的刑罚,于波,你考虑清楚。”
对面跟他合作了好几年的王检察官从电脑后面歪头看了他一眼,后者慢吞吞的抬起头:“还有一点,一会儿就好。”
这个叫赵欣欣的律师进门看见辛健的第一句话就是:“检察官里长的这么帅的可真少见。”
后者不动声色的站在办工作旁边,看了贾沛一眼。
贾沛笑了一下:“赵欣欣?”
“嗯。”
点头表明身份,赵欣欣把证件什么เ的递给贾沛看了一眼,然后很自然的坐在沙发上:“你们打电话约见我,我真是受宠若惊。”
检察院跟律师的接触一般来说不会很多,如果检察院不约见,律师约见走程序绝对是遥遥无期的,真正见面几乎都在法庭上。
至于高检,更是如此。
辛健对于这句话的反应是扬了扬眉:“惊也分惊喜和惊吓,希望不是后者。”
贾沛适时的插了句话进来:“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想听听你对这案子的想法。”
“刺探?”
“话不用说的这么严å重,只是随便聊聊。”
辛建扬了扬眉,随便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果然姓赵的律师嘴巴都够厉害的。”
“赵卿?”赵欣欣笑了:“我听说辛大检查官跟他关系还不一般呢。”
“被你一说就算一般也不一般了,行吧,赶紧进入正题吧。”
对于跟律师在这方面打口仗没多大兴趣,辛建看了贾沛一眼,后者也坐下来,两个看着赵欣欣:“你的申诉状上一直强调程一明并没有直接参与贩毒,只是出钱购买了毒品,但是在申诉状上并没有提供相应的证据,你这个ฐ申诉理由到เ底基于什么เ提出来的?”
“程一明的口供。”
“嫌疑ທ人的口供并不能作为ฦ依据。”
赵欣欣笑了一下:“但是你们也找不到确实的证据能ม够证明他参与了贩毒。”
这才是这个案子最大的问题。
因为所有直接证人都已经被执行死刑了。原本是作为证人的程一明,在自己的案件里,却缺乏最有利的证人证词。
坐在她对面的辛建扬了扬眉:“你准备就靠这个来申诉?”
“本来远远不够,但是现在原本作为ฦ主要证据的赃款另有出处,那很显然之前的所有指控也全部ຖ缺乏决定性,特别是,程一明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罪过。”
在之前的口供里,他也拒不承认自己是贩毒团伙中的成员。
虽然对于其他的几个ฐ人贩毒的过程全部都做了指认,但是对于自己的犯罪事实,程一明一直是不承认的。
当时能够起诉他,主ว要原因还是其他几名犯罪人的口供以及他的那笔赃款。
贾沛翻阅了一下手上的卷宗:“在同犯的口供里,提到过程一明曾经拿走了一包5๓0่克的吗啡并且在第二天又拿走了5๓0克,而这些在侦查机关的搜证过程中都没有找到,两天的时间,如果程一明没有参与贩毒,这批毒品的下落为何不明?”
“程一明有毒瘾,他自己平时就会买货,主要是用来吸食而不是贩卖,后来害怕侦查机关搜证所以销毁了剩下的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