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颤,抬眸瞧着面前之人。
心头一震,颤声道:“就因为姐姐另有所爱”如是这样,他该下令将那男子也一并治罪的。
“那本宫这风寒怕是永远不了了。”我若是一辈子不出馨禾宫,不给太皇太后请安,会如何
她当着我的面罚了我姐姐,还想着我去感激她。
那在渝州的时候见过几面的青绝大人。元承灏也给他赐了婚。听闻那位姐是渝州郡守许大人的侄女儿。
元承灏一怔,随即抬眸朝一旁的皇后了一眼。皇后忙垂下眼睑道:“太皇太后,臣妾不敢。”
他的脸色微变,依旧恭敬地开口:“微臣是因为ฦ娘娘凤体不适才来的馨禾宫。”
想到此,脚下的步子愈发地加快。
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很有规律。
秋去冬来,日子蹉跎得飞快。
太皇太后点了头:“此事哀家已经知道了。”她示意众人坐了,才又转向贤妃,“最近这天气忽冷忽热的厉害,贤妃如今有了身孕,可得谨慎着些。”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翻身,动静很大,我一下就醒了。睁开眼,才想起元承灏睡在我边上,回身,见他依旧睁着眼睛,怔怔地盯着透顶的幔帐出神。
“谁准你传他入宫来”终于进入正题了。
汀雨忙凑上来,看了一眼道:“真是呢,浣衣局的奴才吃了饭不干活么?奴婢一会儿去告诉管事的嬷嬷。”
原来,那夜,她也知道我和元承灏出宫去玩了。
“她不会落选的,是么”尽管,这个答案我心里已经清楚了久久,可我已然忍不住想要问出来。
“混账!”他叫着跳了起来。我亦是吓了一跳,他这是干什么特意叫墨荷换了热茶来浇在自己身上
果然,我才要起身,被他狠狠地拉了一把,我收势不住,轻呼一声跌倒在他身上,那有力的双臂竟飞快地箍出了我的身子。
“杨将军是您的师父,您……”
“那ว是猪。”
外头,传来宫女的声音:“娘娘,姚妃娘娘来了。”
侍卫扶了元承灏入内,太皇太后到底是吃惊了,丝衣忙扶她起身:“皇上怎么了”
不笑,我怎会笑出来
他拼命阻止我姐姐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却成全了云眉。
辛王府,那么条人命啊!
她急急抓住她的手,又笑:“你猜今儿谁来我了”顿了下,她忽而又神秘起来,附于她的耳畔ึ,“皇上,是皇上!”
一拂衣袍,只在身后的台阶上坐了。
“娘娘亏你还知道她是娘娘朕记得你方才喊她什么来着”来他倒是听得清楚,宫……阿袖。
我叹息一声,他打定主意的事,来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晚宴结束得很快,嫔妃们陆续出宫,元承灏却并没有起身,我不免有些奇怪地了他一眼。他和太皇太后的关系,并没有亲近到可以闲话家常,真不知他留แ下来作何
他不来,云眉显得有些失望,我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离得我远远的,也省得宫里头的女人时时刻刻盯着我不放。
他起了身,指着床单上道:“昭仪娘娘弄脏ู了床单,叫人给换一床。”
元承灏,他精明得和狐狸一般。
我扯了扯被子,半躺在床上。
我忙道:“嫔妾怎么敢劳烦太皇太后来望,那会折杀嫔妾的。”
我愣了下,争宠呵,别ี人不知道,他会不清楚么我身边,没什么恩宠争的。
瞧见云眉怀中的我,他的脸色一变,大步上前将我揽入怀,急声道:“怎么会这样太医!”
原来,她是想试探我是否是皇后的人。
常公公已经回身,向元承灏禀告着:“是杨将军,带了一个迷路的宫女走了。”
侧身退至一旁,我开口:“嫔妾不打扰娘娘,先过储钰宫去了。”
“没有,娘娘过郁宁宫去了。太皇太后关心帝姬,娘娘亲自替帝姬ภ谢恩去了。”
他上去有些乱,是以,不会再问我为何会在储钰宫与姚â修容话的问题。
咬着牙,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那里,早已不见了安歧阳,只剩下空空如也的一个长廊,还有那垂挂下来的紫色花藤,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愈发美丽起来。
我终是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元承灏迟迟不给她进位,是在试探什么。如今,我终于知道了。他不过是想对待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姚修容会否真心
随即回眸,着姝玉帝姬道:“玉儿怎么呢”
我才知,原来是丝衣暗中通知了他来。抬眸瞧着他,那么他呢何以真的愿来这里救我呢
她以为会是什么毒药么
贤妃点头道:“棠妹妹的是,就是这个理儿。”
太医的指腹搭在我的脉搏上,沉吟了片刻,才道:“娘娘倒是没有呛水,不过水寒,还是喝些姜汤为。”
忽听得
床边之人起身的声音,接着他和汀雨都行了礼,我才知是元承灏来了。
“都下去。”他的语气森然。
他该是回宫去换衣服的,速度倒是快。
坐了过来,我睁开眼睛着他,他似乎是怔住了,脸色有些苍白。半晌,突然骂道:“不知死活!”
“皇上想要我姐姐的腿,臣妾的命却是臣妾自个儿的。”
他嗤笑:“朕不过是要她跳支舞,并不过分。”
是,不过分。可他不知道,姐姐根本不会跳!他还,跳不就罚她,于宫倾月来,还能逃得过那责罚么
“你替她跳,她明知你不会,却依旧不答应跳。你以为你的姐姐对你有少感情”他问得咄咄逼人,简直就是在嘲笑我的无知。
可我不会上当,宫倾月若是真的会跳,绝不会让我去的。
仰起脸,我只问他:“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