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
我不经意地一笑,元承灏,我明白了。
我忍不住笑出来:“谁叫宫阿袖!”
我不知道十六年前在渝州发生过什么,只是,他方才,宫府欺君啊!
“谢谢。”除了谢谢,我不知道还能什么。
《凌波》给宫府带来的,不是大福便是大难。
在外人眼里,如此殊荣,安能拒绝
“咳咳。”面前之人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接着开口,“我是神笔,两百遍经文那是意思啊。不过我今日来,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得有些神秘。
他瞧着我,欲开口,目光越过我的肩膀朝我的身后去,神色微变。我不免回头,瞧见芷楹á郡主站在身后不远处。
忽然提及夫人,我才猛地又想起今夜的事来。
丫头扶我回房的时候,我浑身颤抖得越发厉害了。
许大人命人沿着湖边打起了灯笼,不过他带的人不够围住堰湖整圈。我的菱唇一扬,其实,不必如此。我自会让他们得清清楚楚。
元非锦当真没有出现,那么,是在辛王府乖乖地抄着经文么想着,不觉想笑。他那憋屈的模样,恨着,却不敢叫出来。
没有人教,亦不会有人教。
他还是笑着:“聪明得让朕有些舍不得了。”
我回神的时候,才想起此刻还在辛王府上。
“会。”我得毫不迟疑。
“阿袖”他低低问着,“你不是这里的人。”后半句,他是肯定地出口了。
元非锦的脸愈发地黑了。
跟他去了老爷的书房,老爷让人都退下,才开口:“许大人明日设宴,我打算让你去跳舞,阿袖,这一次,可要跳的。”老爷郑重地着我,仿佛要将宫府的前程都压在我的身上一般。
我咬着唇不一句话。家丁找了板子来,二话不便挥下来。
他倒是也不什么เ,二人悄悄溜至宫府的后门,才要推,门却一下子被打开了。我吃了一惊,瞧见宫倾月的脸,她亦是讶然道:“阿袖表……表哥!”她马上瞧见了我身后的安岐阳,不禁捂住了嘴惊恐地着他。
他这才清面前之人,只脱口唤了声“青大人”,便猛地回头,远远地瞧去。
我猛地回神,听他问:“犯什么傻莫不是,你想着嫁人了”
我只笑不语,老爷自然没有见过,此舞,我只在一人面前跳过。
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心存眷恋,他会觉得于心不忍。呵,却原来,根本不是这样!
离乾元宫越来越近了,手,不自觉地抚上心口,害怕的感觉越来越甚。
他……
猛地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他却并不我,娴熟地解开了我的扣子,大掌已经探进去。我吃了一惊,竟是飞快地抓住了他的手:“皇上想做什么”
“你呢”他反问着,只笑,“不知道怎么伺候朕么”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脖子和耳根都火辣辣地热。
我咬着唇,从没有一个男ç子与我如此亲近过。他是皇上,我是他的婉仪,今夜,他想要了我。
我心里紧张无比着,甚至还有些抗拒。
从未想过我的夫君会是当今圣上,从未想过如此简单的洞房花烛会是我的初夜……
抓着他的手有些微微颤,他仿佛觉察不出,只就着我的手伸入我的怀中ณ,挑开最后一层防护,指腹缓缓滑过我的肌肤。紧张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咬着牙,浑身都升起一种颤栗的感觉。
他的动作忽而轻柔起来,沿着我的胸部顺道往下,落于我柔软的腹,轻笑一声,将我推倒在床上,自己้翻身压了上来。
“皇上!”我惊呼了他一声。
他低低应了声,瞧着我:“嗯”
“皇上……”我想什么,却仿佛一下子又无从起。只是双手死死地抵在自己的胸前,试图隔开我与他的身子。他抱得我越发地紧了,就着我的双臂,有些窒息的感觉。
他低笑着:“随朕回京的那一刻你便应该想得到这些的,如今,还装什么”目光掠过我的脸,他的指腹拂过我的眉目,俯身含住我微颤的唇。
继而,紧皱了眉心。
他低下头,我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用力抵在他的胸口,握着簪子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他略๓微撑起了身子,忽然抓住我的手,开口:“想杀了朕么”
有些慌乱地摇头,自然不是。
他笑了:“朕知道你不敢。”
是的,我不敢。他是皇上,我若是伤他一根汗毛,不但我是死罪,还会累及他人。
我
一松手,那跟簪子从指缝间滑落下去,从被褥上滚下去,发出“当”的一声。
他仿若无事地又再次抱紧了我,我急着开口:“皇上!”
“怎么”他皱了眉。
我咬牙道:“皇上既然不喜欢臣妾,何以不能放了臣妾”他若只是想要一个身体,六宫那么的嫔妃,个个乐意伺候他。
他怔了怔,随即道:“有趣。既ຂ然知道朕不喜欢你,你不是更该珍惜今夜么或者,给朕怀个孩子,朕给你进位。宫里的女人,朕若不爱,会很惨。”
他是在告诉我,只此一夜,是么
是以,我该珍惜这一夜。若是能怀上帝裔,日后我在宫中,还有唯一的筹码。
我咬着唇:“因为臣妾替姐姐进宫,您还在介怀此事。”他做的事,亦是在告诉我,人,不是那么做的。
可是元承灏,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