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太监斗胆上前，问道：“万岁爷，真要如此？汝王怕会心生怨隙啊。”
汝王手在雪琴背上上下抚摸，享受着美好的细腻手感，脸上尽是满足的表情，对雪琴的话没做任何回应。
“咯嚓！”
丽娘为首的四名侍女用这几天的时间弄清楚了王府的规矩，知道了王妃的生活习惯，分配好各人职责后迅速投入工作中。
“是！”
“是，王爷。”四个俏生生的粉侍女齐声清脆的应道。
“什么意思？曹家自己曝露的？”
“依本王看，兵分两路，会长去曹家看看摸摸情况，副会长去鸿运在京中其他分号看看，看看那里的小账房能不能提出钱来，另外就是叮嘱会里知道此事的商人们暂时保密，这事能压阵是阵，不然商人恐慌，纷纷去钱庄提钱，再带动其他商人和百姓起挤兑，鸿运非倒不可。”
有了药物剩ທ下的事就好办了，作为王爷的近身奴婢，她知道王府内务的些惯例，现在冬季降临，府里众人都会得到防寒防冻的|乳|膏，那些歌舞姬们因为ฦ要伺候王爷，用的|乳|膏更好，丽娘决定利用这点区别，潜入库房将药物搀入给歌舞姬ภ们使用的|乳|膏当中。
搀药的事做得很顺利，存放日常用品的常库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守卫，离开安福轩依然费了很大力气，但到了外面行动上就相对轻松多了。
丽娘避开巡ำ夜的亲卫之后，就轻而易举的从气窗潜进库房中，凭着照进来的点月光，丽娘找到摆放|乳|膏的架子，透过闻香识别找出给歌舞姬们用的|乳|膏，打开药包将药粉搀入其中ณ细细拌匀再恢复原状，做完这些丽娘悄然返回自己房中ณ。
立冬之后几日，府里开始派发|乳|膏，丽ษ娘作为王爷的近身奴婢有着大丫头的身份，她带着几个小丫头亲自去库房领ๆ回他们这边下人的|乳|膏，在库房时她看着茹薏园的丫头们领走了给歌舞姬们用的|乳|膏，整整冰川天女传帖吧大包。
年底将至，行会里的大商人们之ใ间互相宴请拉拢感情，为明年的生意铺路，汝王府每日也要接到几张帖子，大部分由负责茶铺生意的外务管家出面赴宴，少部分无视，汝王只赴会长或副会长的请帖。
会长不可能每次都单独宴请汝王，这个时节往往都是伙大商人起聚会，今天这个ฐ做东明天那个做东，只是托了会长的名头才能把汝王请来起喝酒。
汝王心底里当然也清楚，好在有资格和会长坐在起喝酒的都是身家雄厚的大商人，汝王想把生意做大少不了要和这群人搞好关系，商人们更加求之不得能有个亲王做靠山，互相各有所需之下，汝王每次都是欣然赴约。
每次赴约汝王都要带个歌姬出门，每次带的人都不样，受到雪琴事件的影响，每个相伴出门的歌姬都做好再也回不来的心理准备，所幸她们最后都随王爷回来了，没再被王爷当做回礼ึ送予别人。
瑶姬ภ仍然只有在汝王日常巡铺的时候才随王爷出门，她端庄大方的形象让看过她的人都大为赞赏，很多人都以为ฦ瑶姬在王府的地位很高，越来越多的人向她进贡，希望她能在王爷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瑶姬根本不敢多言，每次收的礼物都锁在柜子里从来没拿出来用过，她只心意的充当着门面的工作。
她对现在的身份地位很满足，不敢有丝毫非份之想，不管怎样她现在是王爷身边最稳定的个，她当然希望自己能ม直稳定下去，就算日后不能再向上爬级，能让她留下做个ฐ丫头也好，至少此生有保障了，舞姬ภ做不了辈子，年纪大日子就难过了。
汝王毫不在意府中这些女人的心思，他只在乎王妃的健康和送进宫去的孩子好不好，他现在拼命赚钱都是为了日后皇上能ม够放他们回封地做准备，到เ那时用钱的地方很多，现有的家底根本不够用。
同时汝王也很清楚，皇上定派人暗中监视自己้的生意情况，谁又知道与他做生意的那ว些商人里，有没有皇上的暗探呢。
丽娘再次写了封长信报告这段日子以来王府的情况，冒险送信的同时拾回不知道哪天扔进来的上封的回信，信上要求她取代那ว些歌姬舞姬，成为汝王身边继王妃之ใ下第二重要的女人，以图以后能够全面了解王府生意情况。
丽娘看完纸条顿ู时觉得这个ฐ任务有史以来最为ฦ棘手，她现在只是说出去好听而已๐的近身丫头，只做些份内的职事，除了就寝用的东配殿和前面正殿，安福轩重地西配殿书房她连边都挨不到，再加上王府上下本就防着他们这些从宫里来的人，要取而代之ใ谈何容易。
丽娘谋划数日，始终没法子，又不好再写信给上封求助，怕上头以为她无能ม，只得继续耐着性子等待时机的出现。
年关事忙，汝王虽然平时不出门可在府里也没闲着，每日总要在书房和外账房里坐上会儿，明年的生意计划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账房现在最大的件事就是调集足够的资金用于明年进货，这自然需要汝王亲自坐镇。
年底同时也是各大票号钱庄生意兴隆的时候，除了常见的兑换钱票现银，还有还旧债借新债为明年生意做准备的，这进出间，钱庄票号的东家和掌柜们个ฐ个看着账本笑得合不拢嘴。
汝王的茶叶生意尚未扩展到外地，所以他现在也就只跟钱庄有生意往来，受生意圈的影响，汝王同样在茶行总会大力推荐的老字号鸿运钱庄开有户头，这钱庄与茶行总会有多年的合作关系，信誉口碑什么的都很好，大部分的茶商都在这里设有户头，有专职的掌柜接待，借贷手续相对普通百姓都要简单快捷些。
为了筹措明年扩大经营的本钱，汝王跟云珪在府里盘点账目，看有多少活钱，再计算借贷的数额，寻找合适的抵押物。
恰逢此时冬至将至，想到在娘家休养的王妃，汝王备上礼品以送节的名义前去岳父家探视。
王妃的情况不错，气色精神都比刚送回来时要好很多，不再提到เ儿子就痛哭不已，汝王稍稍安了些心。陪王妃坐了会儿后，汝王又与放值回来的岳丈大人李尚书闲聊品茗，了解了下朝中时事，然后吃罢晚饭才告辞，而王妃仍旧暂时留在娘家不予接回。
第二日，汝王又出了门，直奔钱庄茶行总会，跟会长黄笑商谈明年进货的具体数量，好决定借贷的数额。
两人正在书房里谈着，突听有人急促的敲门，黄笑刚应了声，房门就“唰”的打开，副会长之ใ的林言喘着气脸焦急的迈进来。
“怎么回事，你不是去钱庄吗？这么慌张？”黄笑赶忙迎上去把人迎到เ旁坐下，汝王也起身走过来旁听。
“会长，刚听到เ个不好的消息。”林言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向汝王见礼后，他就把目光转到เ了会长身上，神情焦急，他是在得到消เ息后路赶回来的。
“慢慢说。”
林言定定神，深呼吸几下喘匀了气，这才开口简单道来：“刚才我去鸿运总号，前面柜台看着没有异常，可等我走到里面院子突然上来人拦下我，说今天小账房不开，让我过几天再来。我觉得奇怪，外面都在做生意，怎么里面不做。问人家吧，人家也不说，就推着我往后门走，简直是给赶出来的。没办法我只好往回走，走了没多久，街边酒馆里出来几个ฐ茶商把我拉了进去直接就问我是给后门推出来的吧？有没有打听到钱庄到底出了什么事？”
“出事？出什么เ事？那几个茶商怎么跟你说的？”听是钱庄的事，会长黄笑和汝王的颗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说现在有流言说今天早鸿运开门，发现大掌柜的没来，打发伙计去大掌柜的家里看看，结果家里大门紧锁，周围邻居没个ฐ人知道他们家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晓得昨天白天还看到掌柜媳妇跟两个儿媳妇起忙里忙外，傍晚家家开始准备晚饭就没人注意过了。”
“大掌柜就这么不见了？那其他的掌柜呢？我们那ว个万掌柜呢？他还在不在？”
林言两手摊，“什么เ都不知道，万掌柜我也没见着。外面大柜台切正常，很多百姓进进出出，没谁说提不出钱来。可里面院子拦下我的却不是平时见惯的伙计，脸生得很，根本没见过。会长，我们要赶紧想个办法，年底正是用钱的时候，鸿运大掌柜失踪的消เ息瞒不了多少时间，会长，你我还有大家的钱可都在鸿运钱庄啊。”
听完副会长的话，会长黄笑顿时头痛如麻，下子也跟着有点慌神，负着手来回急促踱步。
“这可怎么是好！怎么是好？！鸿运上百年老字号怎么会出这种事，要真是这样，茶商们不光要拆了鸿运，连我们行会恐怕也得被拆了才泄愤。”
汝王也有点发懵，晕乎乎抓不住这件事的重点。
林言病急乱投医，把揪住汝王：“汝王殿下，您给想个主ว意吧，不然商人们都得拆了我们商会，很多商人都是听了我们的话才把钱转到鸿运去的，现在出了这事，他们不得急得跳脚啊。”
被林言这么完全不顾尊卑的拉，汝王反倒回过神来了，脑แ子渐渐清醒，慢慢厘清这件事的轻重缓急。
，！
第14章曹家灭门
早上起床，云珪准时过来请安，汝王见到就用眼神询问有没有消息，云珪摇头仍然没有。
丽娘走来走去的伺候王爷洗漱，看似很忙，但王爷和大管家之间的哑谜她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所为ฦ何事。
上午，汝王继续在账房里忙碌，午饭后仍然没得到亲卫的消息，而曹家方面只知道他们和官府达成了协议，卖家产得的钱优先偿还普通百姓，而汝王最想知道的曹家旧闻还没有更进步的消息，王爷没了做事的兴致，换了便衣带着两个贴身侍卫上街蹓跶去了。
街上热闹依旧，冬至已过，腊月将至，新年在望，正是准备年货的时候。街面上人来车往，京城之ใ地自是不般的繁华，走几步被迫要停下，让了马车要让骡车，前面让了驴车后面又要让轿子，汝王点都不嫌烦，他逛得很起劲，沿途还在各家店铺里买了些零碎东西。
在街市上逛了圈，小半天工夫过去，听够了百姓们家长里短的故事，再看看身后两个贴身侍卫的手里提满了各种东西，汝王满意的打道回府。
进了府门，两ä侍卫自行退下，王爷负着双手慢悠悠的踱回安福轩。
行至半路，突听云珪身后唤自己，汝王转身看，刚才逛街的那点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云珪神情严肃地匆匆行来，脸上起码挂着五斤白霜。
汝王等到云珪走到自己้面前，不发语，转身继续往安福轩走，进了安福轩再直接走到西配殿书房，关上房门两人密谈。
“说吧，怎么了？”
“下午收到鹰信，我们派出去的侍卫出事了，死了六个，伤四个。”
“什么！？”汝王的脸上瞬间也跟云珪样挂上了五斤白霜。
“剩下的人呢？”
“明天上午巳๑时前后送回来。”
“明天送回来？有人救了他们？”
“是的，但具体情况没说，鹰信上只有他们回来的时间，更多消息只能等士兵们回来后问他们了。”
“他们不是跟踪油车队么，怎么会出事？还死了六个ฐ，这怎么可能！”汝王恼燥的走来走去，眉心垄起道高坎。
“王爷，这充分说明我们都低估了对手的强大。”
“嗯，曹家有重大嫌疑，等明天士兵们回来好好问问，他们到เ底碰上了什么เ。”
“是，我正有此意，要不要现在就让府尹派人去查封曹家，打开地道逼问详情？”
“曹家有地道的事你要怎么跟府尹说？王爷私自派人潜入民宅，发现重大线索却不告知官府，府尹是有权向皇上奏疏的。”
“这个”云珪下犹豫了，“可是总不能让士兵白白牺牲吧。”
“嗯，明说不行，那就暗示ิ吧，现在府衙已经放值，府尹已๐经归家，今天是办不成事了，干脆夜里写个ฐ纸条送给府尹跟他说声吧。”
“是，知道了。”云珪听明白了汝王话里的暗示。
当夜，堂堂京兆尹大人在自家书房里百万\小!ำ说时，突然遇到不明人士的袭击，只飞镖从窗外飞进屋内，擦着京兆尹大人拿书的手就那么เ“笃”的声刺入桌面，把堂堂府尹大人狠狠地吓了跳，总算所幸他见多识广反应迅速目光敏锐，在喊出有刺客之前先看到了那只飞镖上还带着张纸条。
惊魂未定的府尹大人拔下飞镖取下纸条，展开。上面只有句话，写着：曹家钱库后面排水沟内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