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初三,一个高三,却总是对未来毫无期望。
纪景明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最近胆子很大啊,还敢拿走当小白鼠。”
本来他想让黄鸣来接自己,但是盛之雍说媒体应该都认得经纪人的车,开来这里风险太大,还是盛之雍把他送回了市区。
糯糯抱着好几盒贵妇护肤品回了家,还有纪景明给她发的奖金,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最佳导演之后的奖项是最佳男女配角,女配角是一部国外电影的中ณ国女星,男配角则是给了沈潼。
“哦。”糯糯面无表情,“你要给我介绍谁吗?”
方然:我有,什么事?
纪景明回到家已经过了饭点,盛之雍却还是给他做了满满一桌。
“停顿得有点明显。”纪景明伸手,“谢谢你。”
盛之雍说好。
“谁让他天天哼你,无聊啊!他是猪吗?猪才哼哼哼好吗?”糯糯看向沈潼的方แ向,却看到他正好转过来看向自己,连忙笑着致意了一下,沈潼对女孩子很有风度,也笑了笑。
纪景明一边笑一边撕着面包往嘴里塞,喝了一口牛奶后才说:“下次给你买,好吃的。”
“郑潭这个大嘴巴,真是不马上告诉你他就不安稳了是吧?”方然笑着。
虽然不知道这个ฐ到底想纪念什么เ,但是纪暮寒要是知道自己演了他,一定会气得活过来。
纪景明被靠近的黑影吓了一跳,酒都要泼出来,好不容易稳住心神,他抬眼一看,觉得这人自己好像见过,又好像没有。
他现在也疼,从身体里的某一个ฐ角落,慢慢蔓延开来,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痊愈。
疼到了眼睛,眼眶泛红。
疼到了他的心,支离破碎。
纪景明掐住自己้的手心,把东西收拾好,走了出去,关上了书房的门。
☆、生病
纪景明把汤盛出来,放到客厅桌面上,抬手拍了拍盛之雍的脸。
他醉的厉害,眼神里一片迷茫。
“之雍,把这个喝了。”他把碗递过去,“喝了就醒了。”
盛之雍醉酒的时候很听话,乖๔乖地喝了进去,又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纪景明起身把碗放回碗槽,又回客厅看了一眼盛之雍,才拿起自己้的东西,走到玄关,穿上鞋子走出去关上了门。
纪景明摸了一下身上,想起来自己很长时间不把烟带在身上,索性也不抽了。
他给糯糯打了电话。
糯糯跟了他这么多年,机灵地很,听声音就能听出来他不对劲,却没细问,只说让他等着,她开车去接。
糯糯来得很快,纪景明坐在副驾驶那ว,一言不发,十分沉默。
糯糯看了他一眼,唯唯诺诺地:“景明,怎么了吗?”
纪景明笑了笑:“没什么。”
“现在回片场吗?”糯糯问。
“嗯,拍戏去吧。”纪景明低下头,把手机解了锁。
他把手机通讯录打开,联系人那划了好久ื,点开盛之雍,又关掉了手机。
今天的份已๐经拍完了,大家都收工了,纪景明直接回了酒店。
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只想马上入睡。
可他一闭眼,脑子里又是盛之雍的脸。
纪景明坐起身子来,满房间找烟抽,但是应该都被糯糯收走了,他一根烟都找不到เ。
他坐在沙发上,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纪景明接起来,是方然。
“之雍在你旁边吗?让他接个电话,我打他电话没人接。”方然说。
纪景明冷冷:“不在,我回组里了。”
“诶?我和孟导说了给你放假啊。”方แ然一愣,“你怎么这么快回组里了?”
“临ภ时有事,你自己้去他家找他吧。”纪景明挂掉了电å话。
那边的方然一边懵逼,拿起了手机和车钥匙准备去找人。
纪景明又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窗户被他打开,风很呼啸,吹得他有点冷。
他听了一个晚上纪暮寒的歌。
纪暮寒也有很废的歌,别人不知道,纪景明和彭泽知道。
纪暮寒写完歌偶尔会给纪景明听,纪景明在音乐方面没有什么深层造诣,只能听出来一个ฐ“好听”或者“不好听”,好不好听就是凭他自己想法了。
事实证明他觉得不好听的歌也的确基本都是纪暮寒的失败之作。
他们从小待在孤儿院里,纪暮寒的音乐天赋从那个时候就展现出来了。
老师弹钢琴,他多听几遍能原封不动地弹下一整首。
后面他基本不去上学,就在写歌。
成为度娱旗下的新人后,方然让傅格教纪暮寒乐่理。
傅家的人就是什么เ都会。
纪暮寒的乐器会的不多,他个人最喜欢拉中提琴,也喜欢用中ณ提琴。
比起西洋乐器也更喜欢中国本土乐器,拉的一手好二胡。
纪暮寒唱歌的时候是最挑剔的,他给极少数人做过监制,连一代歌后高苹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每次听过一些live回来,纪暮寒就和纪景明吐槽那些人唱功实在不行,都是靠修音活下来的。
而他的确有资格这么说。
除了作词之外,他是真的十项全能。
彭泽的词超脱凡俗,纪暮寒的歌能驾驭,他的词也刚好合适。
彭泽对于纪暮寒的歌向来来者不拒,钱一分不要,外面要他填词还得重金来请。
两个人也算是一拍即合。
这么优秀的人啊。纪景明想,英年早逝这个ฐ成语应该很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