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来试试?”言小有有心生气却没多余的力气,他浑身肌肉都紧ู绷着,手底下紧紧揪着床单,喘着粗气道:“江心……我跟你说……你这次骗了我……我要记你一辈子……”
这种事一旦捅破,产生跟预期相反的结果就一定会在两人之间酝酿出尴尬来。让他跟谁尴尬都可以,但是江心不行。
魏之予也不示弱,冷冷迎上他逼视的目光,哼笑一声:“你还觉得冤枉么,你真的在乎他吗?”
“……”
受:嘴毒心软外贱内细的一朵娇花
而郑茜看出他的窘迫,便毫不在意地笑着说:“看看,还是我们小有最懂事,我早上跟他俩说的时候一个还没睡醒、无精打采的,另一个呢,直接给我塞了个红包,你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要红包干什么?心意最重要嘛ใ!”
李响沉默地瞪了言小有好久,终于,她深深地提了口气叹息道:“我这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先是嫁了个ฐ不负责任的王八蛋,跟他生的儿子又是这种、这种样子……”
既ຂ然已经抽身,那ว无论中心再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他没有义务替所有人操心。
恋人之间,有时候难得糊涂也是好事。
“你什么意思?我对你好还折你的寿了?”言小有挑起眉毛问。
“老师……能有机会做您的学生,我真的觉得很幸运。”
“陈院长,我就不坐了,您有什么话直说吧。”言小有走到他办公桌前站定道。
“……那何止是有点儿狠……”陈嘉树仰靠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喃喃地说:“你是不知道之予那口醋缸有多——大……我之前不是谈过几任女朋友嘛,就为这……他已经审了我多好多好多遍了……”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吗?
裴然愣了愣接过,“谢谢……”
“小有,我带了两ä个兄弟来一起帮忙找,这件事毕竟不算正式案子,我不好从队里抽调更多人手,请你体谅。”孟峥面容颇为严肃地说。
“这我无法认同!”陈嘉树忽然深深吸了口气,声线有意沉下几分,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郑重,“之予,我是做基金的,我工作本身的性质就是在赌,拿已知赌未知,甚至拿未知再去赌未知。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好,可赢可亏,但至少还有希望,可如果我们此时就放弃的话那亏损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言小有和江心默默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ณ看出了“不忍直视”的无奈。
言小有当天下午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告诉他病理检查结果出来了,让他抽空去医院看一趟。
有学生听到这儿开始悄悄点头,跟旁้边人轻声议论,说着什么“膝盖中箭”之ใ类的话。
江心:“之予也不差啊,跟谁比也不缺什么。”
言小有轻轻点了下头,他把眼睛闭了起来,眉头紧蹙,慢慢地呼吸着,缓了好几分钟才终于声音发虚地道:“先走吧……路上跟你说……”
“您就别想着替我了!这样吧,我现在就送您回家!”裴然焦急地说。
江心一听扑哧笑了出来,“为什么เ是我道歉?酸到เ你的明明是葡萄。”
江心瞬间又发来一个红包:那这个就当给师兄赔不是。咱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规矩是这样,我们强行跟人家理论占不到便宜的。
第45章
江心对自身的克制首先要建立在言小有不撩的基础上,而当下这种情况,他要是还能忍住就得是圣人了……
“哟嗬……骚年,听师兄一句忠告,过度的自信是要吃亏的。”言小有语重心长地说。
“呃……”陈嘉树空挥了挥想跟人家打招呼的手,表情十分窘迫。
言小有今天确实累,身体累,心更累。
江心对着他的后视镜露出顺从的一笑,“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言小有几乎是肉眼不可见地转了下头,音调微微上扬,“嗯……?”
言小有拗不过他,深夜里也不敢明着去抢,以防弄出更大的动静,于是就默不作声地加快脚๐步走着,一直走到村办事处的院门口才给江心打了个手势,让他留神,然后二人又轻手轻脚地溜了进去,来到言小有的房间里面,把门轻轻关上,又上了锁,这才感到放松下来。
虽然才分开了不到一个月,虽然此前江心也是时常出差,但好歹他们总能通过微信或者电话联系,并且是天天联系。
“……你有吗?”言小有好笑地瞪他,“要是有的话你就一起养,我再给你网购些安胎药寄过来,你按时按量地吃,说不定等我三个月以后回来就有小侄子了。”
言小有结结实实地体验了一回什么เ叫“当头一棒”。
孟峥咧嘴一笑,勾住他拿起酒杯往桌上一放,大声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继续喝吧!”
“那应该也没几个小时,中ณ午吃完饭再睡一会儿吧。”江心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说。
“没事……”江心拍了拍他,头还晕着,但他却努力撑开眼睛看向言小有,开玩笑地说:“师兄神功盖世,没想到只使出一成功力就有如此效果……”
江心还“买一赠一”,附赠给他一个ฐ魏之予,虽然俩人从小到大各种争吵就没停过,但朋友就是朋友,十几年的交情不是靠吵架就能吵断的。
“当然有事。”言励声如其名,严å厉地说:“你刚才怎么เ不接电话。”
“看情况。”言小有一脸“我就不把话说死你奈我何”的表情。
腰间忽然传来的刺痛让陈嘉树立马识趣地闭上嘴。
没过几天,“言小有爸妈离婚、寄住在戴老师家”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年级,并且关注程度迅速超越了他之前成为新的年级第一的事。
言小有听他出声了便赶紧抓住机会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自己可以吗?”江心怀疑地问。
江心:“没关系,先不说重点,先说洗澡的事。”
言小有有些无奈,拍拍他的脸说:“少年,配合点儿,你是困了又不是喝多了,别装听不懂人话。”
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送给他:呵,呵,哒。
“魏之予!”
魏之予奇怪地回过头,结果就看见自己斜后方的车道上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正缓缓跟着他,驾驶座的车窗被放了下来,从里面探出的人头竟然是陈嘉树。
“陈总?”魏之予停下脚๐步,跟他略微点了下头,“好巧,又碰到เ你了。”
陈嘉树也停下车,下来问他:“你这是要去哪儿?天这么冷你就穿成这样出来,不怕冻着?去哪儿我送你吧。”
“不用。”魏之予淡淡拒绝了,“我就随便走走,一会儿就回家。”
“随便走走?”陈嘉ล树四处看看,感觉他这个回答非常写意,就是不太合适宜,于是又问他:“你是不是一个ฐ人在家没什么事儿做?其实我也是,本来想找小有的,但车都开到这儿了才想起来那俩人去温泉了,我就又往回开,没想到居然在路边看见你。要不这样吧,你要是也没事儿的话不如去我家?咱俩喝两杯?”
“去你家?”魏之予淡淡打量着他。
要换做在以往他肯定会一口回绝掉,但是今天,现在,他却没有那么快地给出答复。
陈嘉树继续道:“是啊,我家什么酒都有,你想喝什么都行。反正家里没别人,你也不会觉得不方便。”
“中秋节你都不跟爸妈一起过吗?”魏之予问。
陈嘉树摊开手,“我爸妈才不跟我一起过,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经纬度上参加什么商务酒会呢。怎么样,要不要去?”
魏之予看着陈嘉树殷切的表情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跟他喝酒这件事并不让自己感到เ排斥ม,这还是挺少见的情况。
于是他点点头,“那走吧。”
“好嘞ๆ!咱走着!”陈嘉树开心地过去替他打开车门,魏之予往近一走就感到เ一股暖流。
“今天降温,我车里都开暖风了。”陈嘉树看出他的想法,等他彻底坐进去后又说:“你冷吧,稍等一会儿就暖和了。对了,下次晚上出门记得穿厚一点,至少你得把拉锁拉上,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魏之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把头转到一边,淡淡道:“管得太宽。”
陈嘉树愣了下,过了几秒后才把车打着,默默说了句:“别人我也懒得管,算我多说吧。”
魏之予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嘉ล树自己琢磨一会儿又笑了,看看他道:“咱也算亲家,怪不得我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