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紫衣不安分的小手,端木薰继续说道:“你怎么了?身子怎么会不舒服?”
殿内传来压抑的笑声。
略施粉黛掩盖住满面的疲惫,换上一身白色罗裙,外披一件雪白的狐裘,发髻中ณ只插了一根碧色玉簪。
“仿佛是这副身体中住着两ä个人。”捋了捋白须ี,老太医拱手道:“还是请姑娘禀报皇上,请高人来看吧。”
“娘娘,还是让奴婢去传太医吧。”
洛文成被关在这天牢的最深处,牢内倒是比想象的干净些。
即便端木薰真的能保住她的性命,只怕这宫中,也是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碧儿,本宫乏了,扶本宫进屋歇着吧。”揉了揉太阳穴,紫衣伸出手搭在碧儿的手腕上,转身进了屋:“闲杂的人就轰出去吧,本宫实在乏得很。”
自从有了端木薰的吩咐,皇后便再也不曾找过紫衣的麻烦,今日看这架势,自己“失势”仿佛已๐经成了板上钉钉子的事了。
“是么?碧儿,这是哪个宫里的女人?为ฦ何见了我这贵妃却不跪?”紫衣的目光淡淡的在聂婉柔身上扫过,她当初倒是忘了问端木薰这惠妃被降级后是什么เ身份。
紫ใ衣嘴角擎着一抹笑意,她淡淡的扫了一眼门外,便立刻有几个黑影飞快的消失了。
如今,再让这两个人考虑这件事情,似乎不太是时候。
听到涪陵与端木薰的话,紫衣下意识的看向墙角,果然,曹兰兰缩的更紧了。
“尸体现在在哪里,带我。”
这一夜,两ä个人相拥而眠,却各怀心事。
简单的两个字,让紫ใ衣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抱着柳婉如大叫的女子。
紫衣注意到了碧儿的闪躲,秀眉立刻竖了起来。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来人!来人啊!”见柳婉如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身下还有血,灵瑶吓得对着门外大吼:“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紫衣万万没有想到柳宛如竟然会对自己跪了下来,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难听得出,柳宛如虽极力的克制,声音却依旧带着颤抖。
园中的花已经尽数换了秋菊,争相斗ç艳的,煞是好看。
“怎么เ会这么想?”端木薰转过身,目光停留在紫衣的小脸儿上,眼角带着笑意。
端木薰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涪陵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端木薰,端木柒则指骨捏的咯吱作响,看得出在极力压抑着愤怒,而紫衣——
“我说你,几日不见怎么嘴巴更毒了呢!”端木柒大咧咧的坐在紫衣对面,也不客气,拿起茶杯就给自己้倒了杯茶,“咦?你这儿的茶水酸酸甜甜的,比那些个苦的好喝许多。”
“恩,不过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紫衣想起两个人上次冷战的原因,以为曹兰兰又因为ฦ她和端木薰而不开心。
“嗯,就是一个长着女人脸的虫子。”
“你们两个腻歪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涪陵实在是受不了眼前的两个ฐ人,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再次深深的看了紫衣一眼,兀自的站起身。
许晚晴一听紫衣的吩咐,立马哭喊着跪了下来。那尚华殿也许紫衣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可是她可是清楚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