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阳已失的消息,现在肯定已๐经传到秦颉้和朱隽的耳朵里了,朱隽能ม征善战,秦颉้老奸巨滑,他们不可能坐视八百流寇四处流窜而不顾,一定会想办法消灭自己้,官军会怎么做?是张网以待,还是继续围追堵截?马跃不得而知。
北门,马跃山一样屹立在猎猎招展的大旗下,马跃面前,百余名流寇剑拔弩张,将数十名衣衫不整的官军围在中央,两军阵前倒毙着数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有官军的,也有流寇的,地上那一滩滩殷红的血迹昭示着这里曾经上演过惨烈的博杀。
两人正吵嘴时,那伙官军已经开到了城门下,当先一尊铁塔似的大汉,长的凶神恶煞、袒胸露腹,头大如斗,伸手指着城楼上高声大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李严大人已经大破贼寇,得胜而归,大队人马两个时辰后就到了,为免县令大人牵挂,特谴我回城向大人报捷,快快开门!”
沼泽岸上,管亥一箭射飞李严的宝剑,然后甩出一副绳套,勒住李严的肩膀将他拖死猪般拖上了岸,然后咧嘴森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钢牙,嘿声道:“嘿嘿,抓住一个当官的。”
管亥和裴元绍同时点头,这个容易理解。
隐三年而无决兮,岁忽忽其若颓。
马跃阴恻恻一笑,说道:“还记得我说过的故意吓唬那厮的话吗,把他剥皮下锅煮了吃,正好够弟兄们精餐一顿ู。只要不是猪,他就应该能ม猜出我们的人数不会超过一百人,而复阳县城的官军人数至少有五百多人,如果你们是复阳县的县尉,接到这个消息后会这么做?”
当流寇,餐风宿露、居无定所,辛苦是不消เ说了,因为始终在官府的核心势力圈内流窜,所以随时可能被官军合围而全军覆灭。
秦颉้皱眉问道:“何事惊慌?”
“嗯。”管亥和裴元绍同时点头。
“肯定!”
他们的眸子里没有杀气,就算手上拿着最锋利的宝剑,本质上也还是一群只知道从地里刨食的农夫。他们就是一群吃草的绵羊,只需要一头狼,就能把他们赶得狼奔豕突,直到饿狼吃精喝足了它们的血肉停止了追击,他们才会战战兢兢地停下来继续吃草,然后庆幸被狼吃掉的不是自己。
当下两人弃了坐骑,各自带领残兵上山,准备翻山逃命,将及爬到半山腰时,不远处另一座山顶上突然燃起了冲天大火,火势猛烈,地势又高,几十里内都清晰可见。管亥和裴元绍正纳闷时,山梁的另一侧突然传来一片喊杀声,声势甚烈、响彻云霄。
顶多当个ฐ占山为王的山贼罢了。
“白龙滩一战,马跃与我等有救命之恩,知恩不报非丈夫所当为也!今马跃有难,我欲前往救援,尔等可愿同往?”
马跃似乎发觉不妙,来不及转身闪避,本能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奔行两步,邹玉娘的银枪已经横扫而至,重重地拍在他的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马跃闷哼一声,身形往前一仆趴倒在地下,然后就没动静了,好像背过气去了。
…
但世上事,十有八九不如人意。
张曼成失声道:“什么?这么说来刘辟去找马跃是假,趁机偷袭城西大营是真了?”
朱隽冷冽一笑,眸子里杀机大盛。
万千黄巾贼疯狂响应,忘形嚎啕,这一次,还能够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黄巾贼减少了将近一半,可活下来的这些人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们眸子里的杀意更加浓烈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他们面前,只要敢玩命,大汉官军——并非不可击败!
在黄巾贼震耳欲聋的嚣叫声中,神情冷峻的官军已经推进到距离黄巾贼只有10่0步远的近处,军官一声令下,士兵们沙地收住了脚步,前面的重步兵将大盾树立身前,替身后的弓箭手筑起一道掩护的坚墙。
马跃从地上捡起一柄无主的钢刀,奋力斩在自己的钢刀刀背上,两刀相交发出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霎时吸引了最外围那数百名意欲顽抗的黄巾贼注意,这些黄巾贼纷纷转头向马跃看来,眸子里除了惶然,还有疑惑。
韩忠侧耳聆听片刻,神色大变道:“不好,好像是官军的号角声!”
马跃一愣,随口应道:“正是伯齐先祖。”
“马跃是你!?”裴元绍的眸子倏然缩紧,凝声道“我不能让你去,你不是管亥对手。”
“管亥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赵弘想要你大哥营中的钱粮。”
一声脆响,黄巾精兵奋力一剑,终于将马跃的钢๐刀荡开,马跃胸口空门大开!黄巾精兵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残忍的杀机,机会终于来了!马跃的钢刀仍在向外荡开,可黄巾精兵的利剑已经刺到他的胸口,眼看就要洞穿他的心脏了!
策马在后押阵的董卓脸色也变了,并且变得非常难看,这个ฐ时候突然出现大量的黄巾贼,对他来说还真是件麻烦事。他的一千西凉铁骑虽然冲垮了原来的几千黄巾贼,局面也演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董卓相信只要再有半个时辰,就能ม彻底屠尽这伙黄巾贼了。
马跃眼睁睁地看着那片耀眼的雪亮从空中斩落,整个ฐ人像是石化了一般,既不能躲也不能格挡。
“那朱隽的官军呢,今在何处?”
“朱隽大军早已๐经在四日前北上冀州,清剿冀州黄巾去了。”
“朱隽大军已经北上?这么说,现在留守宛城的是韩忠那狗贼了?”
“呃…军爷有所不知,逆贼韩忠及以下贼众两万余人,五日前已然尽皆伏诛。”
“韩忠所部已经伏诛!?”马跃心头一跳,厉声喝道“你竟敢撒谎?”
细作失色道:“小的没有撒谎,句句属实。”
“还敢狡辩!”马跃作色道“管亥,将这厮枭首。”
“遵命。”
管亥闷哼一声,上前拎起细作,可怜那细作早ຉ已吓得脸色煞白,一边拼命踢腾双腿,一边还一个劲地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哪!军爷饶命,饶命哪…”
“呃~啊!”“哧。”
半声惨叫,城楼上旋即寂然,管亥手起刀落,细作的一颗头颅已经滚落在地,一腔碧血激溅出十步之远,濡红了洁白的雪面。
马跃表面无情道:“看来这厮说的是真的,韩忠所部已经尽皆伏诛,朱隽官军的确已经北上,而秦颉的官军的确也已๐经到了平氏!”
管亥凛然道:“伯齐,要不要把弟兄们集结起来?”
“南阳兵来的还挺快,居然已经到了平氏,而且还来了4๒0่00余人,秦颉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八百流寇啊。”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令人心悸的狡诈,沉声道:“先不急集结,我自有道理。老裴,你去找坛酒来,老管,你去弄几个小菜,还有你、你,一会都来县衙陪我喝酒。”
“是,大头领。”
一听大头领请喝酒,管亥、裴元绍还有那两ä个流寇立刻两ä眼放光,脸上的横肉都抖开了。
…
县衙后院,厢房。
刘ถ妍和邹玉娘正在秉烛夜话。刘妍虽为贼寇却性情温柔,邹玉娘虽出身世家却性情豪爽,八百流寇中ณ皆是粗鲁男子,止有她们两个女人朝夕相伴,几天相处下来,竟然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了。
“这么เ说在杀官造反之前,你们刘家本是汝南世家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他做甚?”
“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一辈子跟着马跃做流寇?那ว马跃未必就会领你情意呢。”
刘妍被邹玉娘一语戳中心中ณ痛楚,不由幽幽叹息一声,垂首不语。
看到刘妍芳容黯淡,邹玉娘的情绪也低落下来,刘妍命运堪怜,她邹้玉娘何尝不是?想想自己花容月貌、豆蔻芳华,却要从此与贼相伴,红颜自古多薄命,还不知道将来会是怎样的命运呢?也许将来有一天,马跃会把她赏给某个手下,也许将来有一天,她会被马跃自己占有吧。
这是男人的世界,她们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女人被男人当成礼物般送来送去,那也是常有的事情,就算她的亲哥邹靖,为了自己的仕途前程,不也想把她送给南阳太守秦颉้当小妾?
两个女人正在感慨自己的命运呢,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醉眼迷离的马跃已经带着一身酒气歪歪扭扭地走了进来。
“马跃,你喝酒了?”
刘ถ妍站起身来,关切地望着马跃。
马跃伸手一指门外,向刘妍道:“你…出去!”
刘妍犹豫道:“马跃,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呃…”马跃打了个酒呃,邪恶的眼神转向了邹้玉娘,嘿嘿笑道“这不用你管,你出去,出去!”
邹玉娘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跳了起来,藏到刘妍身后,急道:“妍姐你不能ม走,一定不能走,求你了。”
马跃眉头一皱,走上来一把将邹玉娘从刘妍身边扒拉开来,可怜邹玉娘空有一身武艺,却被刘妍的三枚银针给止住了穴脉,稍一使力就军身酸麻、半天动弹不得,如何能是马跃这壮汉的对手?
邹玉娘嘤咛一声,踉踉跄跄地退到绣榻前兀自立脚不住腿一软仰面躺倒下去。
马跃两步跨到榻前,伸手揪住邹玉娘的衣服用力往下一扯,只听“嘶”的一声,邹玉娘的衣衫已经被生生撕裂,外衣连同小衣一起被撕下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正透出莹白如玉的诱人色泽,那一对精满挺翘的玉乳颤巍ณ巍似欲撑破肚兜的束缚,马跃的视线逐渐变得迷乱,变得灼热…
刘妍像个木偶人,眼睁睁地望着马跃剥光了邹玉娘的衣衫,然后扳开玉腿喘息着趴到她的身上。刘妍芳心里哀伤欲死,可她能做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黯然叹息一声,低头默默走出门外,然后悄然掩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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