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看著杜嫣气呼呼的样子,给她夹了一只她最喜欢的酸辣鸡块:“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别为我担心。”
里面的人都吃惊地:“不是还不到时间吗?”
“我他妈没有!”
“哪个白痴把车停在路口。”谢锦台抬眼就骂。
否则以谢锦台醒著时的所作所为,早ຉ就被杜淳黑著脸扔出了院门。
“等我一起回去。”
他慢慢地走过来,看著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地躺著,呼吸均匀,气息安宁,知道他或是睡著了。
谢少低叫著,神色夸张地抱紧了双手,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下午要去医院看我妈。”
但紧接著,谢锦台胯间一凉,他的内裤转眼被退了下去,当他抬头去看的时候,内裤已经变魔术一样地消失在杜淳的手里。
杜淳朝谢锦台靠了过去,看著谢锦台埋著的腰身,这个人明明常常都是这样,像一只无依无靠被人遗弃的大狗,看起来是这麽可怜,单薄,却又总是不自知。
标准的夫妻房,绣著心形图案的枕头,暧昧暖色调的灯光,粉红色充满了遐想意味的西式流苏帘帐,还有就放在床头柜子上的套子和润滑剂……
杜淳拿他没办法,只是很头痛地说:“你这人怎麽这麽顺便。”
谢锦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面播的已经不是杜淳最爱的nBA球赛,而是不知谁拍的白烂电视剧。
因为ฦ车场分属於一家很大的汽车俱乐部,此刻๑外面停著的各种高级车都有,但没有哪一辆比停在平地中央那ว一辆加长林肯拉风。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就当没这回事。回去吃东西吧。”杜淳退後两步,再盯谢锦台一眼,而後转身。
他只是机械地跟著杜淳往後走,尼玛後面好大一张桌子,七七八八坐著人,有的已๐经开始就著花生米之类的开始喝起酒来。
谢锦台已经毁了他家好几个ฐ碗和盘子。
谢锦台说:“现在是我在麻烦你,你这个二缺。”
“没有啦,我们只是在争论,你那个是自己喝的还是给你、比如,孩子的。”
“恋兄癖哈哈哈~”
他的车冲到两车中间,“吱──”地停下,“快把谢锦台扶到车里。”
燕荣石开始的时候还心情舒畅,但此时他开始觉得自己什麽都没有报复到เ。
被晾了一会儿的小杜淳还在冷空气颤颤微微,谢锦台叹了一口气,又倒了一堆润滑在手里,而後抓上了那小东西。
杜淳仍旧闭著眼,他不是不愿意面对这让人愤怒的难堪的场面,而是他不知道该睁开眼睛看什麽。
这急剧的转折让刚ธ才还在发懵,并觉得那一拳大快人心,同时又担心杜淳太冲动的谢锦台慌了。
而後燕荣石把视线移到杜淳和谢锦台紧紧相握的手上,他仍旧ງ没说什麽。
谢锦台感受杜淳温热的体温,强劲的心跳。谢锦台突然发现,就算这个人一句话不说,可是他身上真的存在著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
对方戴著草帽,蹲在花丛中认真地劳作的样子就像是真正的花农,但或许没几个花农会对谢锦台有著这样致命的吸引力。
谢锦台在前面跑,身後跟了一群人,赛跑似的,人人都怕他真的就这样跑了。而他逐渐看清楚那个人手里拿的是什麽,於是朝门口大声喊道:“那是我的外卖,混蛋!”
现在他不想和燕荣石撕破脸,他会忍耐,一直等到他的骑士的到来。
虽然对方比自己高大,但应付这麽两个人还不算问题。
“他妈的,这个疯子。”他在露台上使劲地抽烟,他刚才下楼虽然没有被燕荣石看到,但事後肯定会有人告知燕荣石。
他爬得不高,花枝旋转著降落下去的速度不快,小孩子轻轻地将它接到了手里。
中间燕荣石去了一次洗手间,不到几秒锺时间,那ว青年也站了起来。
但他还是热情地给了燕荣石一个拥抱:“你回来了。”
“怎麽这麽早?”正在准备早餐的人看著睡眼惺忪的谢锦台:“你白天不用上班吧?”
这样两个ฐ人一起共眠,同时在清晨醒来,看著对方的温柔一瞬,谢锦台此生此世都在苦苦追寻著。只是这一刹那ว,他终究在梦中错过。
而後,谢锦台就穿上了刘总给他准备的道具服。说是衣服,不过是一件非常紧的皮马甲â,由三根二指粗细的皮料拼成,前面的两点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气里。
“这个,已๐经发生的事情,是不能假设的。”谢锦台回道。
谢锦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就一头撞进了这狗血淋漓的爱恨纠葛剧情里。
原本,他以为这个ฐ人做卖肉的行当就足够让许多人对他退避三舍,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这个做著女人的皮肉生意的男人,竟然是个ฐ同性恋。
“混蛋。”谢少咬牙切齿地收回自己闹著要抢酒的手,收回之前使劲在杜淳腰上捏了一把。
离哥看起来是这群人里最有威信的男人,他上次给谢锦台的印象就比较像一个沈稳能干事的大哥──虽然谢锦台不知道他是干嘛的,但还蛮像黑社会大哥。
“好吧。不过这会儿回去也没事情干吧。”谢锦台站起来,看著外面灿烂的阳光,“我说,不如我们去看场电影,然後去和离哥他们聚头,时间也差不多吧。”
对方看都不看花,只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了谢锦台好久ื,才道:“你吃错药了,用我家的花送我?要不要脸你?”
然後,谢锦台轻轻地握住了燕荣石空著的那只手。
“啊?”谢锦台看著燕荣石的脸色,突然觉得是不是坏事了,於是愣在了那ว里。
谢锦台不懂ฦ地:“我哪样……”他英俊?谁都知道啊,他有个性?那也是众所周知还用燕荣石说?他真的搞不懂。
他以为当年,那个人是家财落败才……
“不止如此,他还、他……”说到这里,谢锦台却哽咽起来,怎麽都没办法再说下去。
在那ว里哽了几秒後,他突然伸手紧紧地抓牢了杜淳的手腕,说话都开始打颤:“杜淳,我……对不起……”
杜淳被谢锦台的态度转来转来,被弄得一头雾水,但谢锦台的颤抖通过相连的手心传给杜淳,对方แ此刻的神色竟是害怕得要命,杜淳的心止不住一软。
“我那时候离开你,不仅仅因为我怕自己走不了,我怕其他事情。连我自己้都接受不了,我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不知道我还该不该继续……”
谢锦台全身颤抖,牙齿都在发颤,他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杜淳更是莫名其妙。
但谢锦台这麽软弱痛苦,一下子房里的气氛都变得沈重起来,杜淳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再责怪质疑他。
杜淳直觉有什麽不对,等谢锦台稍微平静一点,才问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谢锦台望著杜淳的眼睛,说道:“……等我把事情解决,到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现在不能说,对不起杜淳,我只希望那一天你能不要、恨我。”
杜淳一把拉住谢锦台的手,把它从自己้手腕上扯开,按住谢锦台的肩膀凌厉地问道:“你到底在说什麽?为什麽我要恨你?”
“我说了我现在不能说,我不能让任何一件事情动摇自己,我要向燕家复仇。”
杜淳瞪大了眼睛:“燕荣石?!他杀害了你爸?”
“不是,”谢锦台红著眼眶,说道:“当年是燕荣石的祖父联合其他人弄垮了谢家,最後动手害我爸的人是,烟叔。”
那时候烟叔刚脱离黑道,在燕家做事不久ื,他做事狠辣无心,深得燕老爷子重用。而当年的燕荣石正在国外,以谢锦台和燕荣石相处的那ว段时日看来,燕荣石对谢父死之事未必知情。
而杜淳不知道烟叔是谁,想来谢锦台认识此人。
谢锦台说道这里明显已๐经要流下泪来,杜淳一把捞过谢锦台的头按在自己耳侧:“你要想好,复仇这种事情是没有回头路的,你爸爸已经死了,你不要为了复仇把自己้的安全和幸福都搭进去。”
“我没得选择。我妈妈在外面颠沛流离是为了寻求真相,她嫁给我继父,也不过是为ฦ了今天,我不能让她一个人背负。”
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