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慨棠为什么会知道呢？当然知道了，两ä人朝夕相处，这样亲密的人之间能藏什么秘密。就连窦争的微博账号，顾慨棠都知道，只是因为之前工作忙，没有时间看罢了。
“我那时候都不会怪你，现在你人都在我身边了，不，你在我心尖上……我有什么好抱怨，我怎么舍得让你怪你？”窦争顿了顿，问，“都是我愿意的，海ร棠，你懂吗？”
顾ุ慨棠想了想，说：“恭喜老师出院。”
女同事十分不解，心想几年前还没结婚呢，怎么这么快就有了个六岁这么大的孙子。
小野年幼聪慧，尽管没上小学，已经会写不少汉字了。
顾慨棠说：“是，不然家里也没人照看他。”
顾慨棠提着苹果过来，屋里人都看见了，这会儿师母却故意强调，让刘浩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悄悄瞪了老婆一眼，反而引来她的笑声。
是他让着他，故意输的。
“专门来陪我玩？”
师姐知道自己这事办的不对，又看小野给窦争训得直哭，赶紧往那ว边凑，说：“对不住对不住，我忘了给小顾先打个ฐ电话了……”
再过十几分钟，顾慨棠的学姐就带着她家孩子过来了，顾ุ慨棠牵着小野的手，说：“走，带你找小姐姐。”
窦争道：“好啊。不过，你不是还有半年才毕业吗？”
瘸子连忙拽窦争的手，以免真的窒息，但窦争力量极大，扣在喉咙的手如钢筋一般，瘸子无论如何都掰不开。
挂了电话，窦争披上外套，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就从闵敏家出来了。
闵敏撑伞去接他，看见一脸苍白、嘴唇干燥的窦争，一惊，然后点点头：
窦争伸出一根手指，朝天比划ฐ。
窦争懒得理她，也没说话，想赶紧从这儿走。
顾慨梅开车早早ຉ到了明珠小区楼下，看见顾慨棠和窦争，她长长的‘咿——’了一声。
可窦争用快要崩溃的声音对他说：“慢点！海ร棠求你……”
“……何况你那ว么好，小野那么เ好……，”顾慨棠手不住发抖，他只好用右手按住左手，道，“谢谢你一直喜欢我。”
因为这里是公共场合，窦争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安慰地想没人会有心思看他们，窦争模模糊糊地对顾慨棠说：
顾慨棠低低笑了，他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刚刚热得烫人的洗澡水，现在已经有些凉了，顾慨棠将自己的下身从窦争的穴口里拔出来，分开时，两人都深吸了口气。
“嗯。”顾爸爸点点头，想到เ了什么，扯开话题说，“这种事，他瞒得真紧，连慨梅都没说。”
窦争背诵的声音停止了，他看着瘸子，说：
“小野，你饿不饿？”
顾慨棠听说他夜咳，但没想到咳得那ว么严重，他伸手顺了顺小野的背，担忧道：“小野，你要不要喝水？”
窦争清了清嗓子，开口时，声音却还是哑的，他低声问：
“那好……”顾慨棠说，“下个月我跟爸好好谈谈。”
“是什么？”窦争骂了一句很粗俗的话，说，“你不愿意见我，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เ？我来这里，就是，就是为了找你啊！”
不远处没有来得及修理、显得有些破旧ງ的候车站。那年夏天，顾ุ慨棠接了窦争和小野来自己家，那ว时候顾慨棠尚且不知道，让他有些排斥的窦争，日后会打开他的心门，让他想和他们两个一起生活。
杨秉治哼了一声，很不高兴，又不想挂了电å话，沉默了一会儿，说：“反正，反正你赶紧转导师吧，要不然以后毕不了业，有你受的。”
顾慨棠仰着头，看着站台上的钟表指针指向九点四十八分。
顾慨棠说：“顾慨梅，我想揍你。你拿姥姥姥ณ爷的压岁钱买了什么？你说要给我买生态箱最后给自己้买了衣服我说什么了吗？”
晚上师生三人聚在一起吃饭，刘ถ浩然喝了酒。尽管顾慨棠咳嗽还没好利ำ落，但也陪着刘浩然喝了不少。
顾慨棠说：“两个ฐ男人还是不行，你条件不错，应该找个真心的好姑娘，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顾慨棠说：“我之前养过两ä只独角仙，一只叫‘大帝ຓ’，一只叫‘强强’……都是你慨梅姐给起的，这种风格你喜欢吗？”
刘浩然知道顾慨棠喜欢吃面食，所以也没买其他的东西。
吴子游问：“刘浩然竟然硬扛。顾慨棠也不担心不能毕业吧？话说，评奖是前年的事了，为什么找研一生，不找别ี人？”
“爸，明天我要去上海比赛了。”
刘浩然给参赛的五名同学各自发了一本厚厚的资料，让他们回去看。顾慨棠翻开粗粗扫了一眼，发现那不仅是资料的汇总，刘浩然已经在重点内容上做了标识，需要背诵的地方也画了星号。
顾爸爸火冒三丈地走出来，上下打量着窦争。他用一种迅速而敏锐的目光看着他，扫视一番，喃喃道：
窦争深吸一口气。难融进去也要融进去。这是他家男人，争取一下，有什么的？
车子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想要迅速逃离。顾ุ慨棠扶着方向盘，无可奈何地看着前方。
顾妈妈叹息道：“你就别问了！回家再说吧。”
窦争在等，等顾慨棠和他父母坦白。然后，就是自己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顾慨棠点点头。
“……”顾慨梅不笑了，她说，“我看出来了。”
顾ุ慨棠吸了口气，拽着窦争的胳膊，把他拉到身边，低声说：“别管我了。”
小野和小满都是很省心的孩子。但小满的省心还跟小野不一样，他是黏着哥哥，小野这么乖的孩子，跟着他肯定不会闹什么大事。
顾慨棠也委婉的问过小野，弟弟这么缠着他，他会不会烦。
小野理所当然地说：“不会呀。”
顾慨棠摸摸小野的后背。
小野继续道：“弟弟……是我的玩具。我要是烦了，谁养他啊。”
“……”顾慨棠摸着他后背的手一滑，他看着小野认真的模样，竟然无话可说。
话说回来，当初要生小满时，顾ุ慨棠确实说了弟弟是来陪哥哥玩的。
顾慨棠还以为ฦ等小野逐渐长大，就会懂，谁知到เ了现在这个年龄，小野还是……
看来小野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顾慨棠心情复杂地亲亲小野的头顶，没再多说。
大年夜，家里人齐聚一堂。
小野晃晃悠悠地举着一碗饺子，往餐桌上端。顾ุ爸爸着急地跟在身后，说：
“宝贝啊，你别端了，让爷爷来。”
小野道：“没事，没事。”
小满有趣地在哥哥身边绕着走，学小野的口气，说：“没事，没事。”
顾慨棠本来想过去帮忙，但走到一半，被窦争拉到了角落。
他还以为窦争有什么话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