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喜欢男人。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要着急。”
顾慨棠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了，惊讶了一会儿，回过头去找窦争。
高中毕业四年多，选择这个时间段聚会也是有原因的。一方แ面是除了像顾慨棠这样继续读书的学生以外，大部ຖ分人都开始找工ื作，聚在一起可以了解一下情况；一方面是他们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那些高中时有些暧昧想法但没有结果的人，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呃……
窦争张张口，却因为喉咙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顾慨棠犹豫了一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推开门。
对方非常善谈，人很热情，看得出对顾慨棠印象很好，吃过饭后，还邀请他去看电影。
窦争安静的听着，点了点头，深刻的说：
小野扭头看着顾慨棠，嗓子都哑了，挥挥手，道：“叔父再见。”
在休息的这段时间，顾ุ慨棠完成了被其他学生看起来很困难的德语考试，顺利拿到证书。
顾妈妈和顾慨梅到是经常来看他，每逢周末，必定前来探望。虽然两位女性对小野表露出超乎寻常的亲近之意，可奇怪的是，小野似乎对顾慨棠更加依赖，与之前亲戚家小孩见到顾慨棠就跑的状况形成鲜明对比。
窦争道：“那你跟小野在家？”
顾慨棠‘嗯’了一声。
他心里来回来去的想‘兔死狐悲’这个成语，虽然窦争并不明白这个词到底是什么เ意思，不知道语境用得对不对，只是那种悲切的感情，一直缭绕在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自己这个心思细腻、温柔有礼的大儿子……
顾慨梅瞪大眼睛，心说怪不得顾慨棠会拒绝楚薇。在喜欢的人面前，这样——，这样肆无忌惮，真的好吗？
楚薇说的是学校给老师颁发的奖项ำ，每学年选出五十位优秀学者，名额不多，但对刘ถ浩然来说并不困难。
顾慨棠说，“过段时间，我会回礼的。”
顾慨棠摸摸他的头发，心想……有个ฐ孩子真好啊。
顾慨棠皱眉，道：“不知道会不会过敏。等你爸爸回来，让他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他整个人都放松了，顿了顿，坐在地上，直视顾慨棠的侧脸。
可是通过别ี人的描述，窦争，就是顾慨棠最初ม对‘暴力’形成概念的标准幻想。
窦争抿着唇，头脑中像是闪过光一样，他抓住那点灵感，琢磨了一会儿，缓缓说：
顾慨棠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莫名其妙。在小野的手指碰到他的眼睑前，顾慨棠把他搂在怀里。
小野点点头，有些害怕的说：“我很担心你。”
“你要是回家的话，也方便照顾你。我们都是外行，万一二次断裂，可怎么办？”
顾慨棠震惊着。他还以为只有至亲之人会用这种……这种语气。
但是看上去没有生气，他轻轻叹了口气，道：
窦争已经习惯了顾ุ慨棠的清洗方式，不催促，任由顾慨棠在自己的前胸擦了三遍，脖子擦了两遍。
司机从地上爬起来后，看见窦争还在瞪自己้，自知讨了个ฐ没趣，他说：
“你这人，怎么เ这样说话？要不是，要不是他在路边打电话，也不会被我撞上。”
如果他都不能ม保持冷静，家里人还能依赖谁呢？无论在什么时候，顾慨棠都能够迅速的选出合适的解决方แ案。
顾慨棠明白了。他牵着小野的手，说：
顾慨棠说：“区别大不大你可以自己体会。你的儿子，在那家幼儿园里被老师指为‘外地人’，才三岁就被同班同学排挤。舅舅，如果你不关心你的孩子，没做好照顾他、呵护他的准备，那为什么不把小野还给你的前妻呢？”
顾慨棠把小野送回家后，窦争还没下班。他用毛巾给小野擦脸，问：
顾慨棠想了想，说：“你是故意的。”
顾ุ慨棠没办法，找到备用钥匙，将窦争房间的门打开后，对躺在床上的窦争说：
“你送他回家，我去接小野。”
窦争冷的又缩回被子里，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带着一种没有自知之明的自信嚣张。
“……你回来了，怎么不敲门？”
关上门的瞬间，顾慨棠的脸色就变了。
第14章
顾慨棠的手碰到窦争的胸口，窦争微微向后退了退，身体缩了一下，然后低着头直视顾慨棠的眼睛。
“……我不愿意的。”
顾慨梅说：“是很好玩的地方。”
“……”顾慨棠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了。”
窦争突然看着顾慨棠的眼，不知是对谁说，非常认真地：
小野安静地听窦争讲话。他发现窦争可能有些不开心，因为爸爸挂断电话后，停下脚步，弯着腰把小野抱在了怀里。
可窦争很瘦，脖ๆ子细，让瘸子莫名多了些信心。他作为小团体的最底层，觉得最起码应该让新人尊敬自己้。
窦争没想到顾慨棠是这个反应，只觉得心里软软的，他松开手，却伸头想去咬顾ุ慨棠的耳朵，说：“不放。”
“不放也得放。”顾慨棠低声回应，没让窦争咬到自己，反而握住他的手，问，“你等了多久？”
根本不用回答。窦争的手指冷得像冰一样，他最起码站了一个小时。
窦争却说：“没多久。”
“你来接我？”
“当然啦，不然我来做什么เ。”
顾慨棠看着窦争的眼。寒风中，那人的眼中却饱含热度，似乎能变化为燃烧的火苗，那么热情。
顾慨棠说：“……你来了，怎么不去里面找我？这里那ว么冷，说不定要感冒。”
“你不是在和老师吃饭？”窦争理所当然的说，“那ว我去找你，你多没面子。”
顾慨棠心中ณ一动，没再多说，只道：
“先上车吧。”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窦争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刚一上车就抖了起来，开口喊：“头疼。”
顾慨棠只好分散他的注意力，问：“小野呢？”
“小野睡了。”窦争道，“不睡我怎么敢找你？”
听起来好像是小野睡了就来找顾慨棠的意思。顾ุ慨棠‘嗯’了一声，说：“你又把他一人放在家里。”
窦争道：“小野很乖的，我四五岁的时候也经常被爸妈一个人放到家里。小孩子呢，不要太宝贵，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