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瞪眼，“是我先问你的！”
“不关你的事。”江瑜撇撇嘴，觉得厉海小心翼翼的让自己้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想只好接着话题说：“你们后来……玩得开心吗？”
脑子里清醒得很，二舅和三舅夹枪带棒的说话，夸左迟的时候还不忘埋汰自己的语气，那种“你不是我们梁家人”的感觉从对方每一个字，每一个ฐ音节里迸发出来，让人难以忘怀。
左迟只好转开话题，说：“我猜二舅三舅这次来是借钱的。”
冲动过去，可剩下来的却是无尽的空虚，心里仿佛有个洞，无论做什么都填补不了。厉海叹了口气，抬手关了电脑，抱着江瑜的外套缩进了被窝，闭上眼睛。
江瑜摸着热乎乎的汤碗，心中的问号噗嗤噗嗤不断地跳。左迟凑过来说：“海哥这人不错啊。”
“去哪儿吃啊？”江瑜问。
比赛结束的哨音响起时，观众席上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两ä边都打得很精彩，这是一场优秀到近乎是高水准的比赛。
老杨激动地叫起来，第四节此时已经开始了，开场两分钟裴洛就进了个2分，比分差追到了7分。
厉海在休息室里做了会儿热身运动，球场上主持人在罗里吧嗦地讲话，据说今天现场不仅有市上的相关领导、媒体记者，还邀请了省体育局青少年体育处的几位领导和几名厉海叫不出名字的什么专业解说员。
江瑜：“噗……”
江瑜实在想象不出王浩é疼妹妹的样子，忍不住就笑起来，“哎呀妈呀，那ว家伙吊个三角眼跟混黑社会的一样哈哈哈哈……他小时候会不会总吓哭他妹妹啊？”
江瑜越来越觉得厉海ร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เ木讷，如果他验证消息写“厉海”两个字或者别的其他什么，江瑜很可能会装ณ作看不到เ直接忽略消息。
厉海跟江瑜走了一段，指了指天桥，“我要去对面搭公交了。”
“好事啊。”徐逸严也听说过初中ณ部三分小王子的传说，实际上他对江瑜为ฦ什么不打篮球了也挺好奇的。
老杨一看来人，“啊，厉海ร啊。我……找江瑜谈点事情。”
血缘关系是如此残酷，让他想逃都逃不了。他低头，在黑暗中分辨着自己双手的轮廓，半响，才随便套了件t恤走出了房间。
体育科是最好玩的，一是男教师最多，二是所有的体育工具永远都随手乱放，角落里时常掉落出断了线的网球拍，破了的乒乓๑球等等玩意儿，甚至还会有不知道哪儿捡来的破猫窝。
陆正见好就收，一矮身躲过了浩é哥探过来的魔爪，转身扶住了撑在墙上皱着眉的江瑜。
第二章现任的人气王
江瑜捂着肚子冲进厕所的时候，没注意到เ墙角站了一个人。
厉海坐去一边的长椅上换鞋子，他们都习惯把球服直接穿在校服里头，此时校服裤ไ子一脱，登时露出了里面的短裤ไ。
厉海小腿肌肉很是发达，线条优美，大腿内侧毫无多余赘肉，看着就满是爆发力。
江瑜双手插兜，挎着书包懒洋洋地在旁边盯了他两眼，等厉海ร看过来的时候，他又把目光转开了。
老杨还在跟他介绍训练室的场地，队伍目前的配置和训练力度，江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目光从球队队员身上扫过，重点关注了一下王浩é和雷戈。
雷戈应该是整个球队里看起来最瘦的人，但他肩膀宽，看起来像只瘦猩猩。他的腰力和弹跳力明显很不错，在空中ณ的停滞感也更强。
雷戈喜欢耍帅，不太关心其他人对他的看法，有些过于我行我素า。比如这时候，他起跳一个投篮，双手挂在篮筐上晃了两下，后面的人接不到เ球，想让他传一下，他抬脚๐就把球给踢到排球队那边去了。
排球队的裁判小姑娘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过来，雷戈露出一副花心大少的笑容，对着小姑娘吹了声口哨。
江瑜：“……”臭流-ๅ氓。
老杨也是无奈，喊了一声，“雷戈！滚去把球捡回来！”
王浩个ฐ头要矮上一点，但也只是一点，他是后卫又是队长，虽然一双吊眼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狠，感觉不太好亲近，但他对球的掌控力，包括对雷戈的掌控力都是一等一的。
整个队伍里，可能也就他喊得住听不懂人话的雷戈。
至于其他人……
江瑜扫了几眼心里就有了个大概，这个队伍整体素า质不是不行，但确实还缺少一些决定性的要素——一个能把这里所有的人的力量综合起来，凝结成一股绳的人。
老杨拍拍他肩膀，“心里有数了吧？恩？为ฦ什么我非找你不可，能理解了吗？”
老杨初中手把手带了江瑜三年，两人之间虽不到完全没有代沟的地步，但也有了一定程度的默契，比赛中，通常江瑜朝教练席看上一眼，与老杨对一个眼神，就能明白老杨没说出口的那些暗示。
这时候也不例外，江瑜动动肩膀，把老杨的手给甩下去，懒โ洋洋道：“那又怎么เ样？高中打得再好，拿过多少个奖杯，也要参加高考，也要去上大学，然后呢？以后你跟人说，你曾经篮球得过什么什么奖，也没人会在意，你的简历里也没必要写这些东西。如果非要写，那也是实在没有其他好写的了，又不想简历看起来很空，所以拿来凑字数而已๐。”
老杨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我儿子闹着要去打篮球，不上学，我也会这样告诉他。”
江瑜：“……”
江瑜失笑，“因为ฦ我不是你儿子，所以就无所谓了吗？”
老杨摇头，“因为我知道他不是那块料。”
江瑜勾勾嘴角，没说话，老杨说：“去换身衣服吧，咱们先来热热身。”
老杨说的热身，基本就是队员之间先打一场。
江瑜换好队服出来，就看到球场上已经分好了队伍，一边五人，一边四人，明显已经给自己留出了位置。
老杨当裁判，笑呵呵地搬凳子坐在记分牌旁边。
“王浩，雷戈ຖ，江瑜，狗腿，羊蹄。”你们五个ฐ一组，江瑜打后卫，王浩你换到小前锋，雷戈中锋，狗腿羊蹄，你们俩还是之前的位置。”
被叫做狗腿的男生哇哇哇地叫起来，“教练！！说了无数次了能不能ม不要叫这个名儿！”
真是不够丢人的！！
被叫做羊蹄的男生倒是很淡定，似乎早ຉ已习惯，眉头都没动一下。
老杨没搭理他，又对另一边的人说：“厉海你们五个还是之前的位置，该怎么打怎么เ打。”
厉海点点头，看着慢腾腾晃过来的江瑜，眼底不自觉就染上了一层笑意。
江瑜啧了一声，看看王浩é，王浩显然不太想搭理自己，雷戈倒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地凑过来说，“打他们个鸭蛋！怎么样？”
江瑜有些叹为观止，怎么เ说呢，雷戈的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得了的。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尽力吧。”江瑜捏了捏雷戈ຖ身上的肉，“这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