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得如火烧眉,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模样,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容四海趁机将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拿出来,道:“我洗干净了,你莫再生气。”
夙昔日却接过话茬,泼了颜如玉一身冷水。“不必了,那毛巾沾了葵水,即便是洗干净了,亦不能再拿来洗脸。”
“那个……你不生气了?”她偷偷瞄了夙昔日一眼。
灼热的视线似是要将铁板穿出一个洞来,片刻不曾挪开地停留在容四海ร身上,自眉目间缓缓下移至她的樱唇与脖ๆ颈处,漫山遍野红花,微顿ู。
“……”傻瓜,卵交合的速度可比那劳什子圣水快多了,哪用得着两年。
容四海ร盯着他恬静安详的面孔发起怔来,一时竟也分不清究竟是他似画中人,还是画中人似他了。
夙昔日继续交代:“我给你准备了一副我的画ฑ像,还是沐浴时香肩半露的,趁你不注意时塞进你行李里了。你何时思念我了便展开来一,亲一亲。我忙完这一阵子便去清风镇找你,见面后你想怎么เ亲热都没问题。”
记忆中明明不存在这个人的名字,但心里暗暗呢喃了几遍,竟然如此顺口。
思考了整整一夜,容四海ร决定听天由命,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因此,她最终也没有给夙昔日完全绝对的答复。
香荷后脚刚离开,容四海立即将门关上,回头对着屋内轻声道:“她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夙昔日了下巴,道:“好看的确是好看,但过于暴露了,手臂和大腿都未被包裹住,哪家姑娘敢穿着上街?”
“是的,我这就去。”靠煞有其事地点头,转身正要去执行她的命令。
“只做情人,不上床!”
夙昔日摇摇手指,“小四宝贝,这可不是褒义词喔。”
夙昔日笑得更加灿烂,“真的不着吗?要是着了是不是能顺势掳获你的芳心?”
容四海神采奕奕地点头,笑语嫣然道:“是啊,你不觉得他们很爷们吗?靠在膛上肯定很有安全感。”
“谁说没有舌头?在这里。”颜如玉张开唇,吐出红润的舌给容四海ร看。
“这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是你多虑了。更何况我们站得直便不怕影子歪,主子不会胡乱怪罪的。”靠轻柔地拍拍雪泠的肩膀,又微笑道:“我再留久点,待容主子回来后走也无妨。”
花无媚仿若未闻,灵巧的五指继续往下探索,在思无邪敏感的肌肤上四处点火挑逗。
夙昔日愈发大胆地伸出手捏容四海的脸蛋,有些惊叹其滑嫩弹的肌肤所带来的良好手感,竟可媲美他那刚出生不久的小侄子了。
思无邪一把拽住花无媚的衣袖,低声下气地恳求他:“花大哥,拜托你了,帮帮我好吗!我想成为容四海的男宠,我想永远住在这后院里。我该怎么做?怎样才能让容四海喜欢我?……你是后院里的长老了,你的见识比我多,肯定积累了很多经验。求求你,教教我好不好?”
“……”靠无言以对,唯独更加自责地盯着地面。
她“腾”地一声从石凳上站起来,朝夙昔日躬了躬身子,道:“容某府中仍有要事未办,况且三王爷也已见过容某一面了,那便先在此别过了吧。”
只不过,靠临行前望向雪泠的复杂眼神委实让容四海ร心有余悸。他们俩什么时候开始感情变得这么เ好了?
容四海无所谓地挥挥手,随意拖过来一张宝凳,坐下,道:“没事了,继续干你的活吧。噢,还有,帮我拿一床被子和枕头来,今晚我在这住一宿。”
不就是叫了一声么เ,难道比母猪上树还奇怪么เ!?雪泠被他盯得一阵羞恼,不由撇了撇嘴道:“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你没必要觉得骄傲,我对你不存在任何邪念。”
容四海ร却等不急了,微微眯起双眸,轻笑道:“方才我与无双公子的谈话想必你都听了去吧?哎呀,这可是了不得的秘密,不能ม轻易让他人知道的。你说……我该不该找人封了你的口呢?”
“姑娘话皆有理。”鸨头左右为难,咬了咬唇,道:“可……可洒家这怡香园里只有公子能接客啊,姑娘就算入来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容四海眸色愈发深沉,拳头也微微收紧,宛如雷雨将作。
颜老爷略微担忧地猜测:“怎么会这样,那丫头以前总是追在你身后形影不离的,莫非你俩闹不和了?”
“……”靠轻咬着嘴唇,面露为难。
说好听些是“柴房”,但容府里的明白人都晓得其实这儿就是专门关押不听话的仆人的地方,关你个十天八日不给饭吃,放出来后不饿死也已瘦个皮包骨了,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偷懒顶嘴了。
见思无邪脸色苍白,容四海也不敢多想什么,先扶住他单薄微抖的身子再作打算。
颜如玉看了看自己้赤-裸的,再看看身边只穿了一件湿透了的里衣的容四海,略显懊ิ恼地揉了揉眉心,双眼若千年寒冰般毫不留情地盯着容四海,道:“卑鄙小人,竟然用这种下流手段来逼我就犯。”
容四海已做好再次酩酊大醉的准备,嘴边哈哈大笑地冒出各式口无遮拦之言。似乎是嫌她太聒噪了,颜如玉坐起身准确地擒获住容四海的双唇,粉舌如灵蛇进洞般撬开她的贝齿关卡,碾转研磨,喘息浓,缠绵舔舐。
容四海匆忙地跑进缦回蜿蜒的长廊里,因着实在想不起颜如玉让她去哪个房间,只好随便拦下一个路过的和尚,问道:“这位小师父,请问你可见过一个身穿云雁细锦衣、生得极美的男子?他在哪个房里?”
紧ู接着便是千万个好奇的声音鼎沸般响起,“什么?真有此事?”
颜家双老早已๐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容四海ร和颜如玉牵手下了轿子,连忙热情地疾步迎了上去,围着二人一阵嘘เ寒问暖的关怀。尤其是颜如玉的后爹,双眼直直地盯着轿子后边那辆装满金银财宝的豪华马车,立即笑得春光灿烂,嘴巴都合不拢了。
花无媚向来被容四海调戏惯了,这回儿倒也不害羞,摆出个大字型的姿势任人宰割,“好,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家丁原本就没睡熟,被玲珑这么一打搅立刻全醒了,不仅没有因为ฦ被发现偷懒而心虚,反而气急地跳起来指着玲珑的鼻子大骂:“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搅老子睡大觉!凭什么要老子帮你拔毛!”
容四海离开凤阁后便直接朝主ว阁的方向走去,她早膳还没来得及吃,早ຉ已饿得先贴后背,路上招呼雪泠赶紧去厨房弄点好吃的来,自己้则先回主阁里候着开餐。
颜如玉愣了一瞬,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容四海的触碰,回答道:“只是皮外伤罢了,没有伤及脑补,况且已经上了药膏,最迟不用十天就能恢复的。”
当年花无媚休掉前夫,改嫁容四海时,采春思想封建顽固,曾强烈反对劝阻过,但花无媚意志坚决,丝毫听不进采春的话。
……唉,it’sstilquestion。
关于昨夜的记忆悄然苏醒,相公梨花带雨的面容仿佛近在眼前,耳际又响起那咬牙切齿的话语。“容四海,我、恨、你!”
他身姿ู矫健而轻盈,脚尖点地,飞跃至一颗苍天大树上,再借助着树干的支撑,一节一节登上巅峰之处。
他将容四海放在一壮牢固的枝干上,叮嘱她坐稳了,随后从大腿上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紧紧握住,在树干上一笔一划地细心雕刻起来。
容四海ร好奇地将头凑过去,才发现他原来在发誓,以天地为鉴,以这颗千年老树为证。
“容四海绝非我的曾经。”
她甚为满意地微微一笑,随后注意到旁้边亦刻着一行字。“蛮蛮,一定会带你回家。”
容四海ร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流,脑海里闪过许多杂碎交织的画ฑ面,转瞬即逝。
夙昔日偏过脸来,看了一眼,解释道:“这是他刻的,蛮蛮便是他的妹妹。”
容四海ร心跳蓦ย地停了一拍,“直至现在都没找到过蛮蛮么?”
夙昔日苦笑着撇了撇嘴,“没有,这亦是他生前唯一的遗憾。”
容四海黯然垂下眼帘ຈ,与她的猜测不谋而合,原来他真的已过世了。
夙昔日并未注意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收回视线,兀自用匕首将食指腹划ฐ破,让鲜血一滴一滴顺着指尖流入方才刻出的字中。
容四海欲出手制止他,“你这是做什么!又并非墓碑,何必留血字。”
夙昔日不为所动,浅笑晏晏道:“既然是血誓,自然要用血字。他没能ม履行对蛮蛮许下的诺言,但我一定能做到เ不辜负你,以血起誓。”
容四海微愣,缓缓将手收回,由他去了。
古人好傻,总会至死不渝地崇尚神明鬼怪与山盟海誓,现代人却不同,他们很理智,往往只相信白纸黑字。
然而,即使容四海懂得这个道理,却仍旧不可否认地因他动容了。
“行了,王爷的血可比黄金还珍贵,别浪费太多。”她将他的手指拉到面前,红唇微启,轻轻含住,舔舐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美人们,写这章的时候很不在状态,所以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点字&ุ&
带上日爷的人设图做补偿。嘿嘿嘿,折扇可是风流倜傥才子必不可少之物啊。
另外,大家可以看看这个,给我提提意见↓
如果看过并且喜欢不毒非女人的美人,也一定会喜欢这个。
最后,大家一起来给我打气,无论遇到什么挫折,太后都一定要坚持把纯爷们写完!纯爷们写完!写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