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和姥爷从屋子里迎了出来,后面跟着刘琅的大舅、大舅妈、二舅、三舅、老舅、二姨和老姨,对了,还有大舅的儿子和女儿加上一条土狗也跟了过来。
除了包饺子外,家里还买了两只鸡、两条鱼,有鸡有鱼才算圆满,可以说,这样的饭菜一年下来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
“大孙子,这本书写的是什么เ意思?”
刘琅不会去用后世的眼光来评价这个ฐ时代的意识,也无意去贬低或者太高,他之所以要看这些书主要是去提醒自己的父母,自己要“学习”了。
母亲想通之后又觉得刘琅的父亲只买两只鸡有些少了。
老人问道。
“这孩子的病我们是看不懂呀!不行你们去沈城看看吧!”
“看医生!”
太奶一声大叫,吓得老叔落荒而逃,她举着“龙头拐杖”,在刘琅的眼中瞬间高大威武起来。
母亲的回答差点让刘琅笑出声来。
“一张邮ุ票,今天中午碰到了张先义,他现在从邮局上班,说今年发行了邮票现在卖不出去,现在摊到每个ฐ人的身上,让他们都出来卖,结果就卖给我一张,八分钱,没用的东西。”
“我的小祖宗呀!叫太奶!”
一个刚ธ刚过满月的孩子能ม翻身,立刻引起了邻里四方地关注,爷爷和奶奶带着这几天来不时的有邻๑居们来“参观”,刘琅躺在炕上就这么看着他们,有的邻居他是认识的
“嗯,真是一首好诗,是李白还是杜甫写的?”
爷爷抱着刘琅问道。
刘琅看的清清楚楚,然后脑แ海ร中的一段记忆就浮现出来。
感觉像是一个两室的房子,其实呢,二十年之ใ后,这样的房子被统一称呼为棚户区。
他呲着牙,嘴里的酒气喷了刘琅一脸。
“这么说我们北方แ是它们的家了?”
这个健美娃ใ娃大赛定在六一儿童节,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刘琅的母亲特意到百货商店买了三尺花布,然后每天下班回家后就开始给刘琅做起了衣服,家里有一台蝴蝶牌缝纫机,还是五六年前奶奶买的,花了三百多块钱,比当时爷爷一年的工ื资还多,不过后来奶奶得了病,缝纫机就归了刘ถ琅的母亲。
刘琅看着母亲坐在缝纫机前,双脚踩着下面的踏板,手上拖着花布在案板上跟着上下起伏的针尖不断ษ移动,随着“哒哒哒”的声音,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个衣服胚子就被缝制出来。
刘琅不尽的感慨,时代的变迁就在这一点一滴慢慢改变,等再过十年时间,这种老式的缝纫机就要被淘汰了,等再过二十年,年轻人哪里还会穿自己缝制的衣服?
时代的确在变化,外面的天刚刚变暖,刘琅在屋子里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一声吆喝声“蹦爆米花了!”
“蹦爆米花!”
刘琅一下子就从炕上跳了下去,吓得坐在炕上的太奶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刘ถ琅就跑出了屋子,推开外面的铁门来到了门口的大院子之中。
只见胡同里来了一身乌七八糟的人,满脸漆黑好像一个乞丐,不过他肩膀上挑着一个扁担,一边的箩筐里放着一台奇怪的机器。
胡同里已经跑出了两三个孩子,围着他跑来跑去,显然他们对这台机器产生了兴趣,不过他们似乎不知道这台机器是个什么东西。
“蹦爆米花?我都十几年没看见了,多少钱一锅?”
对门的周奶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问道。
“自带粮食五分钱一锅,没有粮食一毛五一锅了!”
对方答道。
这个男子的普通话说得非常生硬,一听就不是北方แ人,应该是江浙一带的人,年纪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岁,跟刘琅的二叔相仿。
“你等一下,我去拿苞米,来一锅。”
周奶奶刚忙返身回屋,片刻之ใ后用陶瓷杠子乘了满满一缸子玉米粒。
“好了好了,五分钱啦!”
对方接过五分钱,然后把扁担放在地上,将那台好似大炮筒一样的机器搬了出来,然后从另外一个箩筐里拿出一个小板凳,随即坐在了地上。
他先是在一个小炉子里放些木材和煤块,然后点燃,两分钟后火焰就涨了起来,接着把那ว个“大炮筒”的盖子打开,在盖口抹了两下后随即将一缸子苞米倒了进去,然后封上盖子,将这“大炮筒”横在了炉子上面开始不停的转来转去。
“哗啦!哗啦!”
“大炮筒”里面传来了苞米粒的声音,不过两ä分钟过后,声音就消失了,这个南方แ人不停的看着一块闹钟一样的东西,这是压力表,里面的指针不断的提升。
又过了三分钟,南方人就站了起来,把“大炮筒”从炉子上抬了下来,然后把筒口塞进了一个黑不溜秋的网兜里。
“都走开,都走开,一会儿就响了,你们这些小孩子都注意呀!”
他把围观的一帮孩子都赶开,一旁的周奶奶大声叫道:“都把耳朵捂起来!”
“捂起来?”
小孩子们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一个个傻子一样地看着,而刘琅早就跑进自家院子里用手把耳朵捂的严严实实。
“开锅了!”
随着那ว男ç子的喊声,紧接着就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响动。
“砰!”
那ว个三米多长瘪瘪地网兜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
“唉呀妈呀!”
这声音太大了,简直比天上的炸雷还响,而且就在耳旁,几个ฐ孩子被吓的一跳多高,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们这帮傻瓜,我告诉要捂住耳朵,你们看看人家小刘琅多听话?”
周奶奶笑的前仰后合。
“好吃的爆米花好了!”
那ว男子把网兜掀了起来,黄橙橙的玉米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