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我爸死后我一直没哭，但那天，我真的哭的不行。”即便是此时，乔乔依然想哭，“原来我一直压抑着一些东西……一些缺憾，用别的东西灌满我的生活，可老大，又让我回忆起这些东西。这大哥我认定了，一辈子的大哥。”
“那也可以，不过我还是试试吧。”乔乔坏笑着摸了下鼻子，“毕竟，有男ç人的约定么。”
吕健靠在椅背上，闭目抬手，示意她打住。
“哎呀对了，健哥，拿合同吧。”乔乔完全回避了这个话题。
“好的，那这件事？”
但女孩并不觉得这件事好玩：“你不该这样，语境双关很幽默，但这会让他焦虑很久的。”
“像爸爸！”乔๒乔放肆地喊了出来，喊出这几个字的同时，他又找回了本属于他的笑容。
“妈的！”
“兄弟之间，磕磕绊绊，没什么大不了的哈。”胡聪明说着又要去扶起乔乔，“你要不爽，打哥哥两拳！”
“哦，不对……桥洞？也不对，乔丹？”胡聪明痛苦地抓着头发，“乔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胡聪明见状，再也憋不住了，只能单枪匹马上阵。
乔乔很快翻过去，看到了净利润的解释。
他放慢脚步，若有所思，不禁回望着呆滞的二人：“老大……二哥三哥他们……”
老黄赶紧把捂着耳朵的双手举起来：“啊呜！！爱你哦！！”
这还不够，胡聪明继而探出了耳朵吼道：“尖！叫！声——！！！”
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ฐ八字眉的光头探进头来，从面相来看大概三四十岁之间。
“管他呢，这个傻吊。”吕健按着眼睛骂道，“长裙撩起，脱掉内衣……妈的还挺顺……”
“完全努力错方向了！不能这么荤的！这破乐队迟早要完！”
世间还有这种邪ิ技么？
其实就差一点，就差几个小时，但晚了就是晚了，就算乔乔愿意脱离乐队留在公司，星工场也不可能ม支付天价违约费。
小弟却很感恩，十分感谢三位老大哥带他玩摇滚，他也知道自己性格不太摇滚，因此一直听从大哥们的安排，为此还搞到了一条金链子让自己摇滚起来。
无限的才华潜力，吕健怀疑这个世界不会有第二个了。
“哎呀！！”另一个墨镜长毛男赶紧伸手拉他起来，“你这样的性格……真的搞不了摇滚，也就我们能忍你！！”
……
“你怎么知道的？”罗宾不可思议地看着莫惜君。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会很好。”罗宾说着，抬起手，在钢琴上敲下了一个白健。
“真是一个好老师……”吕健扶着莫惜君的椅子冲罗宾道，“再试试看吧……”
“他好调皮啊。”莫惜君笑着走上三楼。
一首首熟悉的老歌出现在列表中ณ，后方标有售价。
因此他十分清楚一个幕后音乐人的重要性。
“那就是没有。其它的奇怪的癖好呢？”吕健为了不让对方太害怕，紧ู跟着补充道，“不想说可以不说，前提是你要确保永远，永远不会被别人知道。”
其中，盈利分成和违约费是最为敏感的，考虑到现在的莫惜君不太可能有盈利能力，更有可能被索赔精神损失费，因此吕健将这部分分成通通划掉，暂时用固定工资代替。
只是……
至于【口才】、【演技】与【唱功】，每个ฐ人的上限数值都不一样，比如吕康的唱功属性为【11】顶天了就是1了，无论怎么培养都是死亡之音，但街上的人可以是【1241】，还有相当的提升空间。
“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刚刚还夸我下面好吃呢。”
还是不要吃黏黏糊糊的打卤面了。
意念一闪，选择完毕，下一个问题随之浮现。
莫惜君哭喊声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可以的！”
莫长愉惊讶地回过头去，女儿正握着拳头低着头瑟瑟发抖。
“你……”
“我可以的！”莫惜君使劲擦了把眼睛，“妈……你可能不知道，今天下午的音乐课，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
“……”
“小学错过了，中学错过了，大学也错过了……”莫惜君缓缓抬头，眼神中ณ一半是委屈，一半是期待，“可我不想一辈子都错过啊！”
莫长愉看着女儿，面皮不断ษ地抽动。
一直竭尽全力避免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莫惜君一步步走来，虽然发抖但还是努力走来，“所以……我才要求健哥写下这样的协议，如果半年内没有你认可作品的话，我就退出，永远退出！这样还不够么妈？健哥做到这份上还不够么？我努力成这样还不够么？？”
“你……你们……”莫长愉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吕健，气息愈发混乱。
“就一次，好么，妈，就一次。”莫惜君盯着母亲，声音少了一些颤抖，多了一些坚决。
莫长愉喘着粗气问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还是我的妈妈，永远都是。”莫惜君重又低下了头，“但我……再没有机会成为我了。”
“……”莫长愉心中一颤，这句话刺中了她。
“嘭！”门被一脚踹开。
“妈——的！”吕康已经红了眼，“你个老太太要不要这么เ狠啊！这是亲闺女啊！”
“康哥！冷静啊康哥。”乔乔使劲抱着吕康，“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莫惜君依然低着头抽泣，吕健依然似笑非笑。
“你他妈被搞音乐的男ç人骗了，就不让闺女唱歌，这事情有没有逻辑啊！你要不要脸啊！”吕康已经在飞腿了，同时冲乔乔喊道，“暴力通常都能解决问题！”
乔乔已经要拽不住了：“你的力气怎么大得像狗一样。”
一个平静的声音打破了喧哗——
“就一次，就半年。”
莫长愉终是让步了。
她看着女儿，不得不摇了摇头。
莫惜君惊讶抬头，巨大的欣喜随之而来，不禁上前一把抱住了妈妈：“谢谢！谢谢！足够了，我会好好唱的。”
“哼，可我并不认为这个九流公司能做出好东西。”莫长愉也抱着女儿拍了拍她的后背，“练歌期间，别吃辣和油腻，多喝温性的汤，润喉片可以吃，但不要贪多。”
“嗯！嗯！嗯！”莫惜君抱着母亲使劲点头。
“好了，回家吧。”莫长愉这才起身，“以后别晚上偷偷练歌，吵到邻居。”
莫惜君傻呵呵挠头道：“我以为声音很小的……”
“你声音小不了。”莫长愉摸着女儿的头发，释然一叹，“我和他都是高音。”
“嘿嘿……”
莫长愉转望吕健，轻轻点头：“承蒙照顾了。”
“好说，没事常来。”
莫长愉哼笑一声，冲着桌子上的合同努了下嘴：“你这么运营，像慈善机构一样，我只能祝你合约结束前不要倒闭了。”
“争取如您所愿。”吕健友善地伸出右手。
莫长愉想了想，还是与吕健握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