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一口口水差ๆ点喷出来,天哪!难道李恒像的是他爷爷,日后是一个冷面太子兼渣男……
他看了看时辰,实在是不能再磨蹭了,这才磨磨唧唧的去了女皇的寝殿。
“九郎为何又将太子的片儿给取掉了?如今乃是十月,天都冷了,也不怕冻坏了孩子。”
她以为自己被杀了是最惨的,可是先死的那个人,总是占便宜一些,崔九才是最惨的人。
崔九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智远大师走到一条僻静的小路上,突然住了脚,“你在那里看着贫僧很久了,可否现身一观。”
崔九说着,咳了咳,用帕子捂了捂嘴,又面无表情的将帕子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香味?
但是他没有。
崔九的前半生,从未这样哭过,他这一辈子,只这样哭过三次。
崔九听到屋子里贺知春的声音,这才放了心,“阿俏莫怕,某一直陪着你呢!某想进去,可是嬷嬷偏不让。”
晋王正盯着肚子瞧,一不留神被问到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胡诌道:“有只猴子在屋顶ะ上翻跟斗,把晋王府的屋顶翻塌了……”
“好。这事儿分明就是郑观音的母亲当日将孩子抱出了宫去,她怕将孩子藏在卢郑两家容易被人看出端倪。便买通了崔家二夫人身边的接生嬷嬷,害死了崔二郎的亲儿子崔七,然后将自己的儿子冒名顶ะ替了上去。”
崔九好不羞愧,“那能一样吗?人家家的小娘子嫁来我们家,我们两多和善啊,李恒若是渣,自有咱们管教他。但是我家小娘子嫁去旁人家……”
孙国舅立马不言语了,别提了,自打从宋州回来,他在长安城已经成了贪花好色的典范了,小娘子也就罢了,他娘的去理朝事的时候,那些新า入仕途的小郎君们,一个个ฐ的看到他就瑟瑟发抖。
但是许多长安城的老百姓们,可就没有这种好地方了,有不少人,便选择了站在朱雀大道的中间,好歹也能够安全一些。
白齐想得胆寒,正在这个时候,门被人扣响了。
贺知春笑了,“那不就是了,我的皇帝阿爷把他的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我的阿爹,我的阿爹皇帝,又把皇位传给了她的女儿皇帝,也就是我。这没毛病啊!你爹又不是皇帝,你喊哪门子的天道不公?”
但是崔七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此后整整一年,他都鼓着眼睛,盯着太原王氏的郎君们,直到盯得其中一个人忍不住说道:“孩子,要走正道啊,就是你长及腰了,某也不会抛弃妻子,等你长大了同你结成契兄弟的。”
当时她瞧见郑观音生了龙凤双胎,也是惊讶到เ不行,这女儿还好,圣人给封个ฐ县主,陪点嫁妆就嫁出去了,但是儿子不行,这就是祸兜子,要死人的啊!
崔老夫人一醒来,看到张仵作,一巴掌拍了开来,“嘴都要被你掐豁了。”
这不就拍了马屁么?反正女皇懒โ得要死的,都是踩着点儿来上朝的,咱们也不怕迟到不是……
“你在说什么,某听不明白。某一定是被人陷害了,那个ฐ报案的人,故意引某去,想要某当替死鬼。”
那会儿贺知春对于年节是又怕又期盼,怕的是一整个家族的人都回来了,乌泱泱的,这人一多了,便容易生事端,受闲气。
瘸子不说话。
最过分的是那个郎君,就没有见过锄地不弯腰,挺得跟旗杆子一般的人。
贺知春简直对他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所以后面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年纪大了的人,一旦ຆ怒火攻心,很容易就出现什么เ歪嘴斜眼之类的中风症状,甚至日后都卧床不起。
卢嫣如遭重击,嘤嘤的哭了起来,她想着,看向了颜昭玲,颜昭玲递给她一个ฐ帕子,并没有说话。
“以前是我帮助了你,现在到了你帮助我的时候了。你不也经常说,陛下自己个当了女帝ຓ,却并没有为ฦ其他女子谋福祉的心思么?”
你叫他们怎么骂?
阮嬷嬷十分佩服自己的未雨绸缪,要胖一起胖。管你是长安城第二美男也好,还是貌若潘安也罢,一胖毁所有。
躺在地上装尸体的小兵松了一口气,哎呀我滴个娘啊,要是那妇人冲过来,某是躺得最近的,首当其中要被她踩上好几脚啊!虽然是装尸体,但是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ฦ国捐躯啊!
“傻孩子。”
“他若是相信地动的话,那这个机会,的确是比你登基的时候好。”
崔九闻言笑出声来,“你还真是时刻不忘记自夸。”
贺知春笑了,“你的儿子,果然是藏在崔家的。”
就在贺知春的胡思乱想中,郑观音的住处便已经到了。
崔九愣了愣,摇了摇头,“老实说,某小时候整的人太多了,蒋王早就记不得了……”
晋王将话本子往身后一藏,硬着头皮道:“天宝,九哥也只有这么一本,霍王叔五大三粗的,一瞧也不是看书的料啊!”
这一缩完,又恼怒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李天宝,从来没有想过,她是一个说话做事都如此强势的人。
贺知春愣了一会儿,立马看向了一旁道骨仙风的老道士,师祖啊,轮到你出马了。
整个甘露殿中,哀嚎声一片,贺知春这才回过神来,走到了圣人跟前,一下子就慌了神,“阿爹,阿爹,你醒醒啊!阿爹阿爹,你不要装了……一点都不好笑。”
那上刚放到胸口上,就看到เ圣人对他眨了眨眼睛。
“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也还是个ฐ孩子呢,硬是生拉硬拽的把我救了上来,结果回家中,被贺家阿爹暴打了一顿。他守着我一整夜,就怕我发烧,我那时候就想着,千万别ี生病,千万别生病,万一病了去看郎中,那ว得花掉多少买肉钱啊!”
圣人却是笑了,不再提这个事儿。
长乐鼻头一酸,“阿爹,你这是何苦呢?”
圣人听到เ了贺知春的声音,眼睛一亮,“天宝可是烧肉做好了,多肥少瘦?”
他的儿子们咋就这么听话呢?再一对比自己那ว群不孝子,嫉妒让朕变得丑陋。
贺知春一头雾水,但是转天长安城就起了风,哎哟喂,听说了没?太子在东宫调戏工部ຖ侍郎,工ื部侍郎羞愤欲死,宁死也要保住清白身,泪崩死里逃生……
贺知春同情的看了李恒一眼,点了点头,儿子啊,不是我不帮助你,其实是褚夫人很难惹的。
好在褚夫人还没有失控,知道小孩子不能随便摸随便亲,只是抱着乐呵呵的笑。
李恬是谁啊,她力气有多大,不能怀孕的事情在长安城传得就有多远。
如今铁树都开花了,老树还不能发点嫩芽?
快点生个天赋异禀的老三吧。
不一会儿,褚夫人身后便排起长队,阁老夫人都带头了,法不责众,法不责众。
李恒又忧伤了,之前像阿爹一样的男人排队送礼,现在像阿娘一样的夫人们,排队来抱他。
大人的世界,真的很难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