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雅芳的叔叔周金荣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防疫站站长,但他还是有权决定由谁来决定办公室副主ว任人选,当然了,如果能够得到办公室主任侯文杰的支持,那她周雅芳的梦想将会又靠近了一些。
侯文杰曾经仔细考虑过,他要想爬到站长位置上,摆在他面前还有两大障碍,按照以往的惯例,要想荣升站长,必须是防疫站副站长或者是上面指定的人选才有希望,而这两ä项要求侯文杰一样都没有达到。
不过,周雅芳虽然刚刚从学校里走进社ุ会不久,但她是个很懂得人情世故的女孩子,为了不得罪侯文杰,哄得他开心,周雅芳也没有当场戳穿侯文杰所编造的非常美丽的谎言,只是顺着侯文杰的话称赞他说:“哎呀,侯主任,以前我只知道你侯主任在单位里是个积极上进的好领导,没想到你在家里竟然会是一位对妻子体贴入微的好丈夫好男人呢!”
侯文杰是个爱要面子的男ç人,他可是不想在单位领导和同事面前暴露他跟自己的小姨ถ子甄美玉有私情,那样的话,他侯文杰的颜面将会丢尽,而且还会严重影响他的仕途呢。
而这两样,都非常不幸地落到她甄美玉的头上,都让非常不幸地让她甄美玉给撞上了,这能不让甄美玉感到难过,伤心和痛楚吗?
老医生的话让已经绝望了的张晓军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扫了男ç人一眼满眼怀疑地喊着张军的名字问道,张军,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在城里已๐经有了一个ฐ野女人啊?
可是,甄美玉在渴望中ณ着急地等待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男ç人的回答。
张晓军望着甄美玉,笑嘻嘻地回答道:“美玉,你就别说气话了,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才将我从城里叫回来,你一定不会不理我的,是吧?”
“谢谢!”
然后,他转过身来,伸手在甄美玉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把,笑嘻嘻地说道:“甄美玉,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呀,你叫我回来,其实是另有原因,我就知道咱家门锁并没有坏,你叫我回来并不是想让我给你修理什么门锁的,而是帮你修理……”
甄美玉眼睛静静地望着窗外城里的方向,嘴里在喃喃地说道:“张晓军啊,张晓军,难道你真的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现代陈世美吗?”
甄美玉的老公张晓军是一名中学英语老师,他在省城里的一所重点中学教书。
可是,侯文杰一次次有希望变成了失望,直到侯文杰已经坐上了开往县城的班车上,也没有瞧见甄美玉的身影。
于是,张晓军看着侯文杰小声问道:“文杰兄弟,找你这么说,那ว天你跟甄美玉在芦苇荡里面没有……
张晓军虽然已经明白了今天侯文杰找自己的原因,但是,他却故意装作很不明白的样子,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地,问道:“嘿嘿,文杰兄弟,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究竟为什么เ要找我呢?”
“当然就是张晓军的!”
甄美玉不是问:“文杰,你来了?”而是说:“侯文杰,你终于来了。”由此可见,今天早上,甄美玉早ຉ已经来到เ了这里,已经等侯文杰很久了,也许,甄美玉昨天听说侯文杰回来了,她一晚上根侯文杰一样,都没有说好呢!
可是,侯文杰当然不会想到,其实,甄美玉跟张晓军婚后的日子过得不愉快并不是因为张晓军已经知道了自己跟甄美玉过去的那些私情,而是因为张晓军本人在身体上存在令他自己都感到难以启口的缺陷。
张晓军那种得意忘形的样子,立刻把宿舍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大家都以为ฦ张晓军突然之间发颠了呢,纷纷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张晓军,弄得甄美玉都不好意思了。
等到侯文杰再一次见到甄美玉时,那已๐经是第二学期的暑假了,那个暑假,是侯文杰这一生中度过的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侯文杰看见甄美玉一着急,眼眶里竟然已经沁满了泪珠。
“唉,恐怕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走吧,走吧!”
侯文杰看见甄美玉生气了,连忙否认说,“美玉姐,你说我侯文杰是那种男人吗?”
侯文杰嘴里的那个“死“子还没有说出来呢,她的嘴就已经被甄美玉的一只手给握住了。
这一回,侯文杰终于听明白了,心里说,原来美玉姐是问我那件事请呀!
一定不要!!!
“行,以后我一定注意!”
甄美玉见自己怎么捶打都不管用,就只好将双腿紧紧地夹着,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不要!不要!求求你了!文杰哥,不要啊!不要!”
甄美玉一听侯文杰竟然说要去老虎山打柴,立刻赶到十分震惊,急忙问道:“什么,侯文杰,你要去老虎山打柴?”
山里的农户人家五六月天一般是不烧煤ศ的,因为山上有的是柴禾,屋前屋后,山上山下柴禾随处可见,随便捡点来也可以烧个三五天的!
甄美玉在侯文杰的屁股后面忙乎了好一会儿,侯文杰也登陆好长一段时间,才听见甄美玉说“好了!”
甄美玉知道刚才是自己没有听清楚,于是,笑着问道:“侯文杰,那你刚才说什么?”
“哦,张哥,是这样的。”
侯文杰看着甄美玉那一脸哭相,非常得意地笑了起来,回答道“活该,甄美玉,你这叫做自作自受,谁让你欺骗我的呢?”
但是,侯文杰不敢冲他们站长周金荣发火,甚至是脸上有一点生气或者是不满的样子也不能ม在周金荣的面前显露出来,因为侯文杰知道,自己้是站长周金荣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当然懂得受人点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了,更何况周金荣也不是有心要损他侯文杰,只是在喝醉酒以后说漏了嘴,侯文杰当然不会也不敢责怪站长周金荣了。
侯文杰是个很能忍辱负重的那种男人,在酒席上受点儿气这种小事情他当然不回去计较了,何况让他受气的人事他的顶ะ头上司周金荣呢。
所以,当大家在酒席上看侯文杰的笑话的时候,侯文杰竟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肌肉里挤出一丝笑容,自嘲道:“嘿嘿,大家别这样看着我,好么?其实……其实这没什么,平时,周站长就喜欢这样称呼我,真的是这样,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周站长呀!”
听了侯文杰的解释,酒席上离开传来了“唏嘘”之声,那唏嘘之声当然不是称赞侯文杰了,而是嘲笑侯文杰是一个ฐ专门知道拍站长周金荣马屁的马屁精。
侯文杰一直把自己看作是一个能够干大事的男人,所以,对于同事们的讥笑和挖苦,他是不会去计较的,在防疫站里,侯文杰只知道佩服一个ฐ人,那个人自然是他们的站长周金荣了,除此以外,他侯文杰是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当然,侯文杰那样紧跟随站长周金荣,不仅仅是因为他侯文杰是站长周金荣一手提拔起来的,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因为ฦ他知道,站长周金荣都已经五十八岁了,再过一两年他就要退休了,
谁来接替站长这个ฐ位置呢?
这个ฐ问题站长周金荣在退下来之前当然要考虑清楚,安排妥当了。
这个问题,其实不当周金荣一个人在想,防疫站的两位副站长都在想,侯文杰和另外两位主任也是在心中盘算。
按照以往的管理,防疫站站长在调走或者是退休之前必须要想市卫生局推荐一位继任者,虽然名义上说只是推荐一位继任者,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市卫生局的领导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