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伸手拉了拉朱凡,却见朱凡蹙眉看着她。
她亦是认真的听着,眼泪不禁落了下来,“其实这首曲子原名叫《相思垢》,可是我觉得词换成《轻言诺》更好。”
“你……”原本有些生气,可是看到她的眼泪,他却怎么也没办法对她大吼,伸手擦着她眼角的泪水,朱凡微微叹了口气,“舒真,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也许曾经,一个ฐ怀抱对于我来说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玉风为我付出的再多,那也不是我想要的,你可知道一个怀抱对于他不仅仅是施舍而是幻想,我不想到最后还留给他什么不切实际的念想,那样只会让他走的不安。”
“小姐,你这些日子为什么เ总是郁郁寡欢的?”丝嫣放下手中的茶壶笑道,“不会是怀了孕的缘故吧?”
“将马车停在那个巷子里便是。”
那日他亲眼看到朱凡拥着古玉染赏花,他弹奏着幽怨的琴声,可是换来的却是他的冷漠。
“你可看到我现在这个ฐ样子了,终有一天他也会如我这般,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想要我如何救他?如今,我已经是快死之人了,我早ຉ就说过,别让别人代替你受苦,可是……你哪一次不是他替你受尽折磨。”
狼牙面具男人皱了皱眉,“你知道就行,不过……你还是小心为妙,那个女人不简单。”
活着,才可以做她想做的一切。
吃劲的扶着他出去,只见外面突然间灯火通明。
过了很久,她才爬到院子门口,敲着门,侍卫慌慌张张的将她抬了起来。
“你……你如今大了,是想要反我吗?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谁给的?当初ม我那般做都是为了谁?若不是我,你的皇位早就是齐王所得,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若不是你大意,怎么会惹出这样的事端?女人真是天生的祸水。”瞥眼看着黑夜中ณ的柳树,“真妃以前住这个地方,看来,倒也不算是惨淡。”
朱凡看着临天皇,竟然也笑了起来。
她不曾看到对面之人看到她如此无视,脸上的神情竟是那般的凄凉,也不曾看到丝嫣若有所思的打量。
一路上,她一步一个脚๐印的走下城楼,身上没有半点力气。
“启云帝,想来你心里已有主张,可不要让吾皇失望哦!”
她用着载满仇恨的眼神看着他,若是眼神可以杀人,临天皇早就被她杀死了。
无力的躺在床上,身上想要动弹,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她无奈摇了摇头,走了出去,早已经摸清了玉风的性格,倒也不反感他的冷漠。
三日后,她准备出发,已经命人将粮饷准备妥当,丝嫣也已经将一些行礼准备好了。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挡我者死,别人加载在我身上的痛,我会双倍十倍的奉还。”
她嘴角牵扯着笑容,靠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带着她出去。
“知道了。”沉重的说着三个字,然后消失在树林之中。
她低下头,眉头拧成一团,自然听出他话中的酸涩,“玉风是因为臣妾才会变成如此,臣妾定要报答,这次……就算臣妾还了他的恩情。”
“你们好大的胆子,娘娘之事还轮不到你们插嘴,若是想要在这宫中生存,就闭上你们的罪。”
她泰然自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如此狠心。”
玉风凝眉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手臂,眼眸中闪着愤怒。
“奴才参见娘娘。”
“不可以进去,刚刚皇上下了旨,不准,不准靠近,若是靠近了,皇上就不会再理会你了。”
朱凡不禁咯咯的笑了出声,她不解的看着他,继而娇็嗔的打着他的胸膛,“你早就想到了是吗?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害的我还在这边干着急。”
“外面起风了,多加些衣服。”
林夕不解,“‘乌花’?我不曾见过这东西。”
他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睛睡觉。
“讽刺亦好,不讽刺也罢,他都是最有效的不是吗?若是不想要他愧疚,就好好的活着。”她看着玉风,淡淡道,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妥之情,见玉风蹙眉,继续道,“我扶着你先走,若是金族士兵来了,就危险了。”
金扈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半信半疑。
“那便是我的事了,你何须ี多问?你以为皇上会将战况告诉你吗?他对于你,只会报喜不报忧,终究只是一个ฐ女人,有失大的作为。”
“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一个女人没有资格评论是对是错。”她也是微微笑着道。
“明日再说,现在时刻已经过了,即便是想进去也是进不了的。”她凝眉往着马车走去,手不禁握着内衫里面的淡绿色玉佩,那上面的图形竟跟这个令牌一模一样,看来……
认真的看着她,继而微微笑着,“我们先回房,有些事情,或许有了就不会让他们嚼舌根了。”
“果然是手段狠劣。”她不禁冷哼道,眼中ณ充满恨意的看着临天皇上,“正面交锋才感觉到那种强烈的压迫感。”
朱凡蹙眉,“站在城楼上指挥不行吗?战场险恶,万一……他们用些卑鄙的手段,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有些事情藏在心里永远都是解释不清楚的,倒不如说出来,或许比想象中来的更容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