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荆星河慢吞吞地开始敲字。
裴燃:“………”
作为‘易燃易爆’的老员工ื,裴燃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工资只高不低,可在这儿毕竟没有什么晋升空间,说出去介绍给别人听时也不是多牛叉的工作。
秦铎松了口气:“其实还有个原因……”
裴燃:“………”
说完,还摇摇头,失笑:“怎么可能呢!”胡说八道。
应小北没在意沈舟的风平浪静,自顾自地在那儿高潮,压低嗓音,语气惊奇:“她居然对着电脑发了半个多小时的呆。”
“………”闻言,应小北嘴一撇,不服气。
荆星河蜷了蜷脖子,被疲惫占据后的大脑แ成功让她懵了会儿,反应迟钝ๅ。眼前虚白一片,她闭了闭眼,抬手揉摁眉心。
陷入到自己的情绪后,下手没个不知轻重。
陆时景压根就没有想到现状,
没有工作实在是太可怕了,比没有男ç朋友还没安全感。
也清楚自己没脸再联系荆星河。
“你笑什么?”荆星河要被气死了,抬眸恶狠狠地看向裴燃,握紧俩小拳头咬牙切齿地问。
不能ม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迟早坐吃山空,荆星河抱紧枕头,蹙眉眯眼,唇线抿直,认真地思忖着。
一切都好像,好像他们本该这样。
“你要搞清楚咱俩的实力。”
窗口接连抖动。
“而且还是主要原因。”他不安地舔了舔唇瓣。
隔壁再不装修好,她迟早会精神崩溃。
两张小床,距离很近,近到看看能放下一双脚๐。
就某个想到一块儿去的决定做了当机立断ษ的处理方式。
裴燃挑了挑眉,垂眸注视了她几秒,几秒后,缓缓别开脸,不动声色地弯了下唇,有些想笑。
陆时景这回一遭罪一众叛亲离,荆星河这傻妞会不会就顾及往日情谊,就轻而易举地心软并原谅他了吧?
世界顷刻间就宁静下来了,不远处,渝城的高楼大厦终于出现,像是望夫石,等着他们的到来。
这样,总不至于将自己置于危险中了。
直到猛地一抖,彻底停住。
沉着冷静,沉着冷静。
“喂喂喂,摆什么เ臭脸,就当是你举手之劳,难不成让她一直在你店门口哭下去啊?”
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来,一室明亮。
陆时景大二下学期选择和室友们一起创业。
创业,两个字很好写,做起来却是真的不容易。
中间经历的起起伏伏、艰难困苦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荆星河从他决定创业时就一直陪着他支持他。
到大四上学期,他的小公司逐步稳定并且蒸蒸日上。
可以说,荆星河见证过陆时景的低谷和第一阶段的高峰,在他为事业奔波时,她也力所能及地帮忙。
可到头来,却被“贫贱夫妻百事哀”给打败了。
荆星河歪着头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脸颊๐中间,嘴里咬着头绳,抬手抓起头发,一手固定,一手再拿头绳绑好。
“昨天他不是毕业典礼麽,我去他学校,想给他惊喜。”
“这些我都知道,讲重点!”许乔安有点暴躁。
荆星河叹了口气,“你别着急啊。”
“他不是创น业挺成功的麽,就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了,然后,他女朋友上去给他送花送吻,下面掌声雷动都在起哄。”刻意在‘女朋友’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倒显得有些咬牙切齿了,“对,上台的女朋友不是我,另有其人,是他学校他系里的系花,白富美。”
“而我就站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看着他们俩。”
“怪不得前天晚上给我微信说他毕业很忙让我别过去他照ั顾不到我。”
“合着是去照ั顾其他女人了。”
许乔安:“我靠。”
“陆时景这个渣男!”
现在,荆星河对此称呼不置可否,她冷嗤一声:“他发微信解释了,我也从他的解释中看明白了,就是他想把公司做大,而我,家里没钱没势,帮不了他。”
许乔安:“我艹他大爷!”
荆星河:“………”
这些事情确实难以启齿。
但不吐不快。
能有一个ฐ和她同仇敌忾的人,就够了。
荆星河垂下眼,看着投射在地板上的阳光,低低地笑了,“乔安,谢谢你。”
“谢什么谢,咱俩谁跟谁。”许乔安翻了翻白眼,从书桌上拿上小挎包,“陆时景那王八蛋,可委屈死你了,我问你,有没有手撕渣男贱女?”
“当然有。”
她可是当场就冲上去了。
像个泼妇一样。
闻言,许乔安满意地点点头,“那ว就好。”
荆星河:“就是没撕赢。”
他学校不少人都认为陆时景和那白富美是一对。
“………”
“笨死了。”许乔安拿上钥匙,风风火火地出门,连妆都没化,“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