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娃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仅剩ທ的一只胳膊在半空里挥舞:“奶奶个ฐ怂!杀人放火儿女多,积福行善没老婆。别忘了咱们是土匪,土匪什么事情不敢做”!
正在这时炮团团长亲自出阵,严令他的士兵停止射击。由于双方แ各自在显示武艺,都不是真打,所以没有伤亡,只是死了一匹马。就这杨九娃ใ仍然不依不饶,亲自把电话打到凤栖县城,向刘副军长告御状,刘副军长闻言大惊,亲自坐车赶往簸箕掌,路过瓦沟镇时顺道把郭团长一起捎上。炮团调往凤栖以前直接归胡宗南司令长官统辖,炮团团长颐指气使,向来把刘ถ副军长不放在眼里,刘ถ副军长出于大局考虑,来到เ簸箕掌以后,只是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双方没有伤亡,没有对炮团团长过多指责,只是说以后注意点就行了,接着刘副军长跟郭团长亲自上山,打算给杨九娃道歉,他们知道杨九娃是直筒子脾气,见不得三句好话。
姐姐年翠英穿着孝服疑惑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说:“两位兄弟说得也有道理,一开始我也不怎么相信,但是郭宇村家家都设灵堂,我从县城赶回来,带着孩子们祭祀他们的爹。照你们说来,死死活活谁也说不准,反正这股阴风吹得郭宇村的女人们心都碎了,家家都设灵堂祭祀”。
大嫂子春花把东梅的孩子抱进来,交给东梅,眼睛泛出一圈青晕:“东梅,娃饿了,你先给娃喂口奶,听嫂子一句劝,
屋子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东梅娘说:“东梅,孩子醒了,你去给孩子喂奶,一夜没睡,你也睡睡,无论发生什么事,咱们活着的人还得千方百计活下去”。
良田爷可能ม也看出来一些蹊跷,哀叹一声,说:“事已至此什么话都不能说了,救人要紧”。
正在这时只见豆瓜媳妇披头散发而来,哭着喊着说:“叔吔,你快去看看我爹,我爹他他他——他快不行咧”!
豆瓜爹有点无法自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冥冥之中的神灵在惩罚他带罪的灵魂,他竟然义无反顾地走到案桌前,顺手拿起菜刀,一下子把自己腿中间的棒棒子剁下来,然后大吼一声,直直地躺在地上不能ม动弹……
但是栽逑娃没有对大狼隐瞒,把那纸条的事情告诉了大狼。
疙瘩知道,杨兄一喝起酒来就把什么都忘光,疙瘩抱拳向大家告辞:“实在抱歉,疙瘩不能奉陪,郭宇村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料理”。
郭团长叫住疙瘩问道:“我听说郭宇村那个豺狗子最近又开始活动”?
疙瘩老实回答:“我回到郭宇村几个ฐ月,还没有见到豺狗子真人,豺狗子像个影子一样在郭宇村出没”。
刘副军长回头:“你就是疙瘩,我久闻其名,你的手段让炮团的那些士兵长了见识。我听说张德贵在郭宇村收购大烟,可否属实”?
疙瘩说:“我上山来正是向杨大哥汇报此事”。
郭团长又问道:“听说八路军小分队从撇撇沟转移到郭宇村”?
疙瘩诧异:“你们消息比我还灵通,我当真不知道八路军小分队在哪里”。
刘副军长看疙瘩长得五大三粗,心里顿生敬意,为ฦ了表达爱慕之意,他说:“我知道炮团的士兵打死了你的坐骑,回头我让人把我的马送给你,那可是一匹西亚名马,俗称‘火焰驹’”。
杨九娃突然不耐烦了:“疙瘩你要走就走吧,回家后代我问候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