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管景色如何反思但是却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展玉现在几乎每天都呆在景宫,一下朝什么地方都不去,直奔景宫而来,这让景色身心严å重受损,疲惫不堪。
“皇上。”绿儿低声应道。
“皇上,你是改变主意今夜去景宫么?”景色慢慢地转过身,脸上堆满笑容,欢快地向展玉说道。
御书房外,景色打心眼里的佩服展玉,事无巨细,几乎事事亲力而为,无论大小事都会在奏折认真地批阅留下圣训。假如他不是一个ฐ冒牌的,假如他是一个真的皇上,那ว么他会是一个好皇上的。景色在心里这样想着。
“尘,让你担心了。”景色心里一阵感动,鼻子酸酸的,一转头紧紧地吻住夜非尘的唇。
“奴婢总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春一脸担心的说道。
“尘,明天你带我悄悄地溜进宫里,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冒充我。”景色气愤不平,一心想把冒充她的那个ฐ人揪出来,狠狠的揍一顿。
脸上,眼睛,额头,鼻子,夜非尘一遍又一遍吻着。
“是,夫人。”如意手里拿着百花露推门走了进来。
景色知道这具身体的前身肯定和对面那个身穿白衣叫夜非尘的男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不然刚刚她的心里也不会一阵疼痛,只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ฐ她了,对他,只能抱以同情了。
“你别说啊经你提醒确实有些饿了。”景色回过神,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掀被起身穿衣下床。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ฦ。”虽然在皇宫里处处受制于人,但是皇宫里有着夜非尘,哪怕有再多的委屈她的心里也是高兴的。
“出宫?”夜非尘愣了愣“和谁一起出去的?”
偏殿里的所有宫女被刚刚一幕吓呆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们一致认为ฦ这个叫玉儿新来的宫女,只怕必死不疑了。可是当她们醒过神来,却发现玉儿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双眼通红,身子轻颤。
“公主,皇上和满朝的文武百官吵起来了。”如春喘了一口气,急声说道。
“不,不要。”景色急声说道。
“嬷嬷,先等一等。”景色出声叫住了正欲出门的张嬷嬷“嬷嬷,你若见到เ了皇上,就说是我给他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请他过来看一看。”
“让她们歇一歇吧!”景色擦了一把脸,又洗了洗手,坐在铜镜旁。
“啊!”展玉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声,惊得树上的鸟儿展开翅膀“扑棱扑棱”的飞上天空,水中的鱼儿瞬间沉入水底。
“少宫主,只要你答应了主人的要求,我想主人一定会放了你。”如意不为所动,轻轻地说道。
“慧能大师,本宫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挑战本宫的极限。”展玉神情一变,语气一转,蓦ย然间手一动,只听一声“啊”的一声惨叫,一个人瞬间倒地气绝,额头正中央赫然插上一朵娇鲜欲滴的鲜花。
“倘若不是皇上收回旨意下了圣旨,司南又怎么会来武莱山?”夜非尘淡淡地说道,如果不是皇上下了圣旨,司南又怎么เ会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景色的面前?就是因为有了这张圣旨,司南才敢理直气壮出现继续微笑着面对景色。
裁判席上组织大会的人没想到不但花宫展玉来了,更没想到神秘谷的夜非尘也来了,如果他们二人来角逐这盟主之位,弄林大会那绝对是空前响后的一个盛况,经这一番商议以后,他们决定请展玉和夜非尘出现。
“性格古怪,性子冷清,每天板着脸,冷冰冰的如同一座冰山,让人不敢靠近。”景色笑道。
夜非尘没有注意听司北在说什么,前厅的响动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个ฐ叫虎子的小子又来了,这几日,他几乎是天天来,每次总是给景色带一些好吃的或是好玩的东西。
“你别忘了,朕还是你的父亲,朕有权力这样做。”夜宣晔龙颜微微震怒。
“这全是表妹的功劳。”司南想起那ว天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有着难忍的酸意。
“郡主,您是我的主子,不管您做什么,奴婢一定会全力支持您。”如春神情凝重,坚定无比向景色说道。
“爹爹,我好怕。太子这个样子我真的好怕。”景色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一头扎起夜非尘的怀中,身子不住地瑟缩发抖。
夜非尘好似没听出夜瑞腾的嘲弄一般,依旧自顾自地抿着美酒。
这样想着,景色的心也宽了,手里筷子也忙碌了起来,把眼前的美食一一尝了个遍,吃得不亦乐่乎。
“我身上的衣服挺好看的,不需要再换衣服了。”景色没动。
景色这一刻真的很恨夜非尘。难道不知道她在生气吗?难道就不知道哄哄她吗?难道他就不能道个歉什么之ใ类的吗?要知道他可是男人,有责任有义务去哄自己的女人,当然景色现在还不是他的女人,这一点她心里明白。
“你是说先听到人有说话,然后再听到郡主大叫的?”司南带着疑问重新问了一遍。
“娘,色色妹妹都说是误会了,这就是一场误会。”司弟如一片红云从房顶上飘然落下,神情自若向瑞雅公主说道。
“小爷缺丫环,还需要你买吗?你难不成认为小爷我缺银子?”司北的声音里有一丝怒气。
瑞雅公主是气难平,愤难消,就连司北递过来的茶也被她推到一旁。
“那你会轻功吗?”司南轻声问道。
“谢谢,没事,没事。”景色接过手,连连摆手,继续毫不客气大吃起来。
“走,赶紧进府,快跟皇姐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瑞雅公主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绪,顾不上擦眼泪,拉着夜非尘的手立刻就向府里走去。
“说了只带银票金子即可。”
“原来是出谷啊!爹爹你也不早说,我还以为ฦ你善心大发准备给我买床呢!只是为什么这么急啊?我医术还没有学会,爹爹说教我几招武功也还没教呢?”景色只听了前半段没听到后半段,顿时高兴起来,高兴之余心中不免有些疑ທ惑。
“那色色就永远陪在爹爹的身边,爹爹要一辈子保护色色。”景色窃喜,理直气壮地说出了心中的意愿。
“什么?”景色愣住了,怔怔看着夜非尘,一张小脸立刻垮了下来,黯淡无光。
景色恍然,怪不得自己也就是那么轻轻一拍,床便四分五裂了,还有这树,若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又如何能一斧砍倒?
景色一动也动,呼吸微弱,人毫无意识地静静地躺在夜非尘的怀中,对夜非尘的呼喊一丝反应也没有。
景色看了看手里的半颗内丹,再想想夜非尘之前说过,服了这内丹ล可永堡青春,当下心一动,闭上眼睛头一仰,欲把那半颗内丹服下。
夜非尘眼睛有些迷离,思绪一下子飞到昨天,回想起昨天晚上景色醉态可掬的样子,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色色,你什么เ时候学会喝酒了?”对景色今日的举动,夜非尘有些诧异。
在景色被困在百花宫的那段时间,展玉的心里除了愧疚便是想念,又有一种无法遏制的嫉妒。他宁愿那个陪在景色身边的人是他。
现在景色问他有没有为某人着急紧张过,他想说得是他有,因为ฦ至少他为景色紧张过。
可是他根本无法说出口,因为他一直都在伤害景色,从前是,现在也是。
景色一直静静地看着展玉,从展玉眼里的茫然,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展玉,我饿了,让人传膳吧!”景色不想再这个问题上再与展玉纠缠下去,她看了一眼展玉,平静地说道。
展玉这才惊觉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黑夜一转眼就到เ了。展玉的眼睛里有一丝亮光亮了起来,他的心里竟然有些期待,期待晚上景色像以前一样为他唱歌,给他讲故事。
展玉眼睛里的亮光一闪随后又暗了下去了,心情黯然。他三番五次地伤害景色,她又怎么可能会像从前一样呢?
晚饭过后,展玉继续埋头批阅奏折,景色则是合衣斜躺在床上看着展玉愣愣发呆。
灯光下的展玉眼里有着无比的认真,那种认真的模样几乎让景色误以为展玉就是夜非尘。“你只是一个假冒的皇上,总有一天会被别人识穿,为何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享受?你这么辛苦认真地去批阅奏折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觉得这是一个莫大的讽刺๐么?”景色好奇向展玉问道。
“就算我只是假冒的,但是这些奏折却不是假的。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一天,我就有责任把他们批完。”展玉看了一眼景色,轻唇启语。
“你真的很奇怪。”景色无法想象展玉的心里,到最后她只能总结出这么一个答案来。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展玉把最后一本奏折看完放下,一脸笑意地看着景色“我做的这一切只能证明一件事怀,那就夜非尘能ม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我绝不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