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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捂住双眼，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身后6续跑来几个宫女，一边劝慰她，一边检查所有的笼子，果然，没有一只是活的。
“他就站在我面前……瑞清你知道吗……如果我手上有刀……我真的会向他刺去……”
“你好大胆子。”
“那是，虽然皇上有时候挺凶的，不过他是皇上嘛，当然得威严å了。但其实皇上可温柔了，他知道本宫喜欢画眉鸟，就送了很多画眉鸟给本宫，尽管皇上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本宫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善良。”
仿佛把他带回一个古来的年代，把他心底最深的那一部分挖了出来，可半睡半醒的他已分不清什么เ是现实，什么是梦境，只是一味的在这个熟悉的音律里游离。
“呀，你的嘴怎么了？”晴妃一下便注意到了她淤青的嘴角，她只能把头埋得更低，边用手巾挡着嘴角，随便找了个理由道：“气候干燥，过几天就好了，娘娘不必担心。”
“不过我得到了独演的机会，已๐经很满足了，只可惜没有见到皇上。”她勉强笑着，言语中藏着喜悦和失望。
没人现她一闪而过的失落的眼神，除了众人皆醉唯他独醒的上官瑞清。
“是……谢谢。”
对面依旧自顾自弹琴，甚至连眼睛也没抬一下。
“你但说无妨。”
“嗯，我很小开始就跟着爹出入皇宫。”
“这样看清了吗？”
“不，我们赢了一把玉箫，可小媛不喜欢，然后……”
“曾经也有。”
“是你先挑起来的，我当然要奉陪到底。”
“嘿，哥，小媛不是你的相好吗，你怎么เ忍心看着她和别人卿卿我我的呀？”璠儿努力的想要扳回一局，岂知听到这话，刘ถ慎就已经羞的面红耳赤了。只见他一个劲低着头，双手因为ฦ过分紧张而抓着衣服，他想用否认来驱赶尴尬，岂知这样一来只会越描越黑。
“你烦不烦？”瑞清转身俯视她，说实话他拿无理取闹的人没有任何办法。
“听说是被他店里的姑娘杀害的，尸体已经运回去了。”说话的时候，孟南平难掩悲伤之色，“唉……早ຉ就让他收敛一点，他就是不听，好好的开个店，非要弄的满城风雨，这下可好，把自己命也搭上去了。”
而额头淌着血的嫣城却在他怀里露出一个ฐ无比欣慰的笑容，那是瑞清从未见过的交错着绝望和自由á的笑容，她用力捕捉着上官瑞清的身影，想要说话。
嫣城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官瑞清，眼中藏着一丝困惑，她在等该上官瑞清亲口说，但是他不可能开口解释，这，她早就知道。
“不是为了钱，进汉乐府为皇上演奏，是民女自小到大的心愿。”
一曲结束，刘ถ禁不免露出赞许的神情，这还是嫆妃第一次看到如此平易近人的他，和晴妃一样，她也以为ฦ皇上始终是冷若冰山的，因此当她看到了刘ถ禁鲜有的笑容，着实飘飘然起来。
但是手……就连李昶也能清楚的看到，上官瑞清拿着剑柄的双手，正在微微抖。
“这是我的令牌，甄选那天拿给大人们看，就说是我给你的，我想他们应该会选你进宫。”
回家——如果那个只用草棚搭建起来的屋梁可以称之为“家”的话——这条路不长，累坏了的小赫则趴在瑞清的肩上睡着了，睡着之前他还含含糊糊的与他对话。“你认识我爹吗？”“认识。”“怎么认识的，你也是将军吗？”“我不是，我只听过他的名字。”“我爹，是不是很厉害？”“嗯，很厉害。”“我长大以后也要像爹一样，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那你要赶快长大才行。”“如果你认识我爹，你能不能让他不要走，没有他，我会害怕。”“好，我会跟他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原来可以看到那里啊，真不错……”沈媛自言自语道，其实她双眼已经盯着那座凉亭了，还有半个上官瑞清的身影，他还在休憩á，安静的仿佛外界ศ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她望着那边露出粉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