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探头过来问道:“你的这些想法有点意思,很有趣。”
“有理!”韩祁挑眉,咧嘴大笑。
“好,没问题,那你待会陪我见米铺的掌柜吧。”
而手握存粮的粮商坐地起价,将米价炒到了平时的百倍千倍不止,百姓买不起,只能ม挨饿。
就知道李琳琅没安好心。
不一会,宋城还有徐沛森到了韩祁包的雅间,他俩都是韩祁แ的好友,也是平日一起“狼狈为奸”的同伙。
见屋子里没动静,梦云又轻敲了几回。
夜更深了,屋中ณ的蜡烛几乎要燃尽。
“……”
头好痛,李琳琅蹙眉,从方才并不美妙的梦中醒来。
“你与徐楚仪情投意合,只因门阀之见才不能在一起,我也是为ฦ你们痛心。”
“我,韩祁,要娶只娶ດ心上人,随便弄个人来就要做我的妻,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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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ถ宛瑛接过话茬:๘“说的是,瞧那鬓边簪的金叶步摇,是金锦阁新出的款式吧,真好看。”
李琳琅摸了摸步摇,微笑:“是啊,花了不少银子,贵着呢。”
说到这,两位嫂嫂的面色都有些不太好看,谁都知道李家“重女轻男”,好东西都紧着李琳琅,李夫人手下颇多私房,她们二人从没落着好。
刘宛瑛性子更耿直些,低声叹气:“还是琳琅命好,我活到如今,都没戴过时兴的首饰,都是打折降价了才买。”
“谁不是呢,咱们家大业大,养的人多,不精打细算是不行的。”王宁宁语气和缓,可话中ณ的酸味更明显。
呵呵,哭穷。李琳琅低头浅笑,内心却直嘀咕,自己前世怎会傻乎乎着了她们的道,只要嫂子在自己面前哭穷,就和铁ກ憨憨似的慷慨解囊。
她不欠她们分毫。
“嫂嫂们真是辛苦,嗯,不像我,出嫁前私产就多,嫁人后嫁妆又丰ถ厚,就算过得奢侈些,一辈子也无虞。”
李琳琅突如其来的炫富操作,令李家二位嫂嫂措手不及,李琳琅从一个月前就有点不一样,和往日判若两ä人,不似从前好糊弄。
韩祁也不太懂ฦ李琳琅的操作,但强烈的表现欲作祟,他扭头看向李琳琅:“你想花钱尽管去花,以后我挣钱,你负责貌美如花便是。”
两位嫂嫂更加酸了。
李琳琅以帕掩面,垂眸羞怯道:“都听你的。”
接着抬头对嫂嫂们道:๘“我在家有爹娘哥哥疼爱,出嫁后夫君又善解人意,大嫂二嫂,我就是命好。”
王宁宁和刘宛瑛对视一眼,僵笑着点头。
李琳琅永远也忘不了,前世逃婚嫁人后,两位嫂嫂对她的冷嘲热讽,那时候徐楚仪被赶出了翰林院,徐家老小原都是他赡养,失了官后也断了经济来源,都是李琳琅候着脸皮从娘家拿银子回去补贴夫家。
为此,她受过多少冷言酸语,白眼奚落。
亏她曾真心待两位嫂嫂,后来才发现自己傻的厉害。
今日回门,只在她们两人面前秀恩爱自然不够,李琳琅还有其他的帐要算。她靠着软垫,一手执着团扇,边摇边道:“七月了,乡下田à庄的货也收好了吧?”
王宁宁抬眼看来,笑道:“是啊,今年收成还行,果园里许多果子也熟ງ了,明儿我派人送些去韩府,叫亲家也尝尝鲜ຒ。”
李琳琅将扇子扣在桌案上,似笑非笑。
又听刘宛瑛道:“可惜收的那些货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工人,看园子的,还要支很多工钱,最近为了田庄丰收之事,我累得好几宿都没睡着。”
李琳琅迎上刘宛瑛的目光,淡粉色的唇瓣微勾,嘴角浮现出一对梨涡,笑容很是甜美,说出来的话却如投石破了静水,叫王刘二人紧张不已。
“嫂嫂既觉得辛苦,就别管那ว些田庄了,何苦劳神。”
他们说的田à庄,是元都城外的几个庄子,李家兄弟各一个,李琳琅有两个,以前她年纪小,根本不懂经营,加上嫂嫂们的甜言蜜语,便把经营权给了王宁宁与刘宛瑛,这几年下来,竟没给过李琳琅一分钱,甚至有意无意“忘了”有两家庄子是李琳琅的产业。
刘ถ宛瑛变了脸色,甩下脸道:“我不辛苦谁辛苦,也都是为李家操劳,哎,这么多年辛苦付出,也都习惯了。”
王宁宁在一旁้帮腔:“是啊,宛瑛多年来操心操肺,我瞧着都心疼,琳琅,你真该谢谢她。”
谢谢她?李琳琅觉得好笑,内心翻涌ไ起愤怒,她们还当她是从前那个稀里糊涂的李家小姐吗,三言两语就想将她蒙骗。
韩祁吹着茶沫,时不时的往李琳琅这边看一眼,见她眉头微蹙,唇紧紧抿着,他已经能读懂李琳琅的表情,她真的生气了。
她生气了,就是要收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