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做鬼也蛮不错的吧?
展昭两步走到大人桌案前,单膝跪地,道:“大人,这到底生了什么事?那瓦盆究竟有什么古怪?属下的官袍与那瓦盆又有何干连?大人做昨日命人抓的那两名嫌犯又是为何?还请大人告知属下。”
但是,这只鬼呢,小小的人,大人的衣服你能撑开么?那衣服也别致的很,两根带子系着一匹缝成圆筒的桌布。没有袖子,露着脖颈,由于这“衣服”对她来说太过肥大,所以她只能ม用手提着才不至于让她把胸露出来,肩上的两根带子更是松松垮垮的,看着也起不了什么เ作用。
兰竹含着两包热泪,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她的展大人,还是被公孙先生带的越来越远。然后先生一个拐角,展大人彻底不见了。
李浩急了,对着兰竹道:“那个女鬼你听好了,让包大人写个通行的条子,我就能进去了。”
嘤嘤实在是太口怕了!!
她是一只能吸收日月精华的鬼。
白玉堂被展昭一激立刻道:“五爷会怕!就比比谁先破案!”
夜静悄悄的,兰竹心中微痒,这可是真人版的展昭。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现在她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那她可得好好看,使劲看!
瞄了一眼展昭的衣角,包拯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展昭的衣角,他缓缓开口道:“管你怀的什么鬼胎,光明正大之下,顿叫你无所遁形!若是今后……”说着包拯又将目光转向展昭,明显示ิ意兰竹,是展昭“有什么闪失,本府定叫你魄散魂飞!不要以为做了鬼本府便没法子了!”
火花吱吱啦啦,烧过一段距离,因后继无力停了下来。
然后一阵熟悉的眩晕传来,兰竹又很欣慰的转换了阵地。
呆在展大人的肩头,兰竹美滋滋的瞧着夕阳西下。然后兰竹便被展大人带到了牢房旁้边,兰竹疑惑的看了看展大人。
这……难不成,展大人在临走时还要为民除害!
兰竹立即在衣服里劝道:“展大人这可要不得啊,万不说杀了他脏ู了您的手。就是要杀他,也得等包大人把他放出去之后,找个月黑风高夜,蒙面而来啊!这么多狱卒会被现的!”
清脆悦耳的声音,为展大人考虑的头头是道,可惜展大人听不到……
展昭若有所思的看着牢房门口,大人让所有人到花厅议事,他知道大人指的是今日下午出去收集证据的王朝他们,而他当然要在牢房守着。
难道真如大人所想,他们真有同谋?
看着落下去的夕阳,展昭不再多想,一个飞身,隐在了牢房暗处。
“……”兰竹无语的看着趴在房檐儿上的展大人,看样子展大人暂时不会闯进牢房了。可是这么近的距离,她可是清楚的看到了展大人谨慎小心的样子。兰竹的心就像被猫挠了一般,又麻又痒。
“哎呦喂~~”兰竹左手拦着她的右手,摸一摸会不会被剁手啊,现在展大人里衣的领子没出来碍事儿,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恩,小心一点应该没关系,况且她还可以为展大人疗伤。
于是,兰竹终于说服自己,得偿所愿…………
开封府花厅之中,包大人正听着王朝的汇报。
“丁迁和江万里除了与收购他们烧制的碗盆钱老板之外,平日里少与他人联系。不过,听钱老板说,头两年丁迁他们烧窑还算勤快,不过近七八个月来,丁迁他们每月只烧一窑,每月二十日向他们供货。”
包拯听了王朝的简述问道:“那他们这几年的花销如何?”
听了包大人问话,王朝毫不迟疑ທ的回道:“前两年有些拮据,这七八个月以来倒是大方了一些,不过并不奢侈。”
“偶,烧的窑少了,反而花的钱多了。”包拯捋了捋胡须继续问道:“那ว与他们提供烧窑原料的人家呢?”
“这,烧窑用的泥,是他们自己到河里挖的河泥,至于其它零星物品,他们家购的还能再用上一年半载。”
包拯听了王朝的话皱了眉头,端看他们的行为ฦ,并无可疑之处,难不成这真的只是一起见财起意的意外?可他也曾问过李浩,李浩告诉他:他起先也以为那几个瓦盆是丁迁他们杀人越货焚尸所致,可另外的瓦盆并没有冤魂……
脑中灵光一闪,包拯星目大睁道:“那这七八个月来丁迁他们烧制的瓦盆呢!”
“呃,”没想到大人会问这些,王朝迟疑了一下道:“丁迁他们总共烧制了八个那样的瓦盆,每月一个,不过上个月他们却送来两个。也不知怎么,丁迁他们烧制的其它窑制品都卖光了,唯独他们送去的瓦盆,着实令人不喜,所以一直积压着。”
幸亏那个钱老板是个话痨,拉着他们非要向他们吐完对丁迁的抱怨,要不然,大人可真要把他问住了。可想到那个钱老板,王朝决定以后见着他一定绕道走。
听完王朝的叙述,包拯闭目靠在椅背上,两个瓦盆,一个装ณ的是李浩的骨灰,那ว另一个呢?之前每月都会烧制的呢?供货有固定的时间,就表明那些都不是临时起意,哪里来的尸骨让他们烧!
吐了几口浊气,包拯转而向张龙问道:“张龙,你们是否查到了开封境内外的失踪人口?”
听到เ大人的询问,张龙立刻抱拳道:“回大人,属下无能,就连李浩失踪的通令也是公孙先生提到的。”
如今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怀疑有人被杀,却找不到是谁。怀疑他们的尸骨就在瓦盆之中,却无法验证。他在公堂上说瓦盆中有人的骨灰,其实是在诈丁迁,瓦盆中的骨灰根本就无法检验。
叹了一口气,包拯道:“好了,你们先行退下,我与公孙先生再讨论一下案情。”
“是!”王朝四人领命退下。
出了门,马汉拍着张龙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再接再厉,其实我们这次的查访也不顺利。”
赵虎看了马汉的样子嚷道:“别神器,若不是我们陪展大哥巡街,今日也没有你们的作为!”
“你!”
公孙策听了外面模糊的声音摇了摇头,对包大人道:“大人,一般民家有失踪人口一定会觉察上报,而大户人家,或常年出门办事的人家就不一定了。”
听了公孙策的推测,包拯点头赞同,忽然他看向墙角放置的瓦盆问道:“李浩,你将你遇害的情景再说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
李浩é被放置在远远的墙角,仍是受不了包大人的威แ压,听到包大人的问话,他只能虚弱的回道:“回大人,那是六月十五,草民因要在七夕之ใ前赶回家中,又因草民还有几桩生意还未谈完,所以只能ม连夜赶路。行至开封城外,马儿因为急行口渴,所以草民便带它到城外的河边饮水。就是在那个时候,草民遇到了正在挖河泥的丁迁二人。河水有些浅了,马儿喝不到,草民便想着将行李解下,牵它往里去些。不料,草民的银子掉在外面,草民慌忙去捡。谁知草民刚捡完银子,他们!他们竟然谋害了草民。包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李浩说着悲愤异常,到最后竟然泣不成声。
包拯听了皱眉,今日又听一遍,虽仍不免愤怒,可还是没有听到有用的线索。包拯看着悲伤的李浩又问道:“李浩,你是几时遇害,在你遇害之前有没有遇到过其他人,在你捡银子的时候,有没有现一些异常,亦或者说,那盛河泥的木桶。”
“这,”听到เ包大人问话,李浩努力的回想着:“应该是丑时刚过,当时草民几乎赶了一夜的路人困马乏,并没有现他们盛河泥的木桶有异常。不过……”想了想,李浩才不确定道:“草民是从支路上去河滩的,在前往开封的大路上,草民好像听到又牛车的声音?”
“丑时,牛车……”包拯反复沉吟着,一个月才烧一次窑的人,竟然三更天就已经挖完河泥了,又是谁在三更天赶着牛车回开封呢?
…………
展昭谨慎的看着周遭,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声音。现在已是午夜十分,室外的湿气渐渐蔓延上来,长时间的埋伏,让他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但即便如此展昭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如果他们真的有同谋的话,劫走了人犯他无法向大人交代,若是伤了人命他无法向自己交代。
兰竹虚弱的摊在展大人肩上,她知道展大人的伤一直都没好,所以他们一有肌肤相亲的机会,她都在为展大人疗伤。为了不让展大人现,她一直绷紧了神经,兢兢业业的为展大人疗伤。可就在刚刚,她肿么也调动不起来她体内的那ว股气流了。
停下来放松了神经她才知道,她这是虚脱了。现在展大人埋伏在暗处,星星月亮都照不到เ的地方,她自然无法吸收什么เ日月精华,也不能继续为展大人疗伤了。
兰竹抬头看了看展大人,见他又蹙起了眉,肯定是伤口又裂了!兰竹心中ณ一疼,向着四处看去,只见展大人的衣角出离月光最近。
兰竹立即窜到เ展大人的衣角,可是展大人将自己隐藏的很好,离月光最近的地方也有一尺长!
看着离她还有将近十厘米的月光,兰竹忍不住抬头喊道:“展大人您再往这点儿,只露一个小衣角就行!!”
听到隐秘的沙沙声,展昭眉头一皱,如灵猫一般从黑暗中ณ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