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航扭捏地说:“你提这些干嘛呀……秀华姐,票子还是给回你吧,我不认识人,不知道和谁去看。”
于秀华点点头,说:“她们也快回来了,不过小琪是会计,基本上每个下午都得跑银行对账单,我帮你问问。”她拿起电话拨了一通,说:“小琪,吃完饭了吗?下午去不去银行?哦,直接去?好的,好的……没什么特别的事儿,问问而已๐,嗯,就这样。”
胡定航赶紧ู走过去,“小琪姐,什么事儿?”
胡定航脸色顿红,赶紧分辩:“不是,我不是……”
勇哥饱含深意地说:“福叔放心,他只是打暑期工而已,一个月后就走。”福叔冷冷地哼了一声,表情十分不善。胡定航觉得奇怪了,想:“我来上班关你什么เ事儿?又不用你工资。”
胡定航点点头,忽然问:“涛哥,是不是我干得不好你嫌弃我了?”
“谢谢涛哥。”
“不关照你关照谁?够哥们吧?”
他也太大意了,穿好自己的长裤也就算了,怎么还拿着她的小背心呢?
他接着又想起其他的试题,越想越惊慌,刚缩回的汗水重新冒了出来,“丫的,数学也靠砸了,公式用错!连错几题,完了。”
两人互相望了望,齐齐大笑出声。陈海涛忽然轻轻叹气说:“女人这种物体,自古就是祸水,碰不得的,唉。”
“嗯,脑震荡多多少少有点后遗症的,头晕头痛,恶心反胃,五官神经绷紧等等都是正常的。人梦是因为ฦ脑细胞活跃,你的头撞击之后影响脑细胞,恶梦不稀奇,慢慢就会好的。”
李明月一呆,心里觉得极为不爽,暗自思量:“我很差劲吗?对我想一下也不行?你这臭小子!”不禁挺了挺丰ถ满的胸膛,狠狠瞪眼过去。
“你侄儿在屋里摔倒了,现躺在医院病床上。”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随手开门走出去回到大厅。
“哟,是个学生哥儿呢,你和陈海ร涛什么关系?”
三人吃了早餐,胡定航跟着陈海涛上了一辆中型货车,开始打工生活。他的工作很简单,其实就是搬运工ื而已。陈海涛有笔记本记下行程,把车上的货物运到เ指定地点卸下,或者临时接通知去某个地方แ装载,除了吃饭,两人一车满大街地跑,有时任务完成了能在车上小休一阵,可以说很辛苦也可以说挺轻松。
“在你娘,给我滚!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洁白如玉的皮肤,胸膛高耸着,一道浅沟从衣服纽扣深处扩展向上,分出两道优美的弧线,衬托着微微隆起的部位,半遮半掩中,在随着脚步有节奏地轻轻晃动,充满了奇异的吸引力!
瘦青年终于停杆,得意地笑了笑,说:“红毛哥,到你了。”
红毛哥沉着脸哼了一声,双眼定定地瞧着桌面,身子一动不动。原来瘦青年的球技相当老练,虽然没能继续进球,但已经把母球藏在尾袋附近,卡在蓝色球和黄色球之间,形成了一个障碍球,也就是斯诺克。
蓝色球在左,黄色球在对上靠右,虽然不是卡得很死,但母球要想从中而过,只怕不能,也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险。
旁้观的人都觉佩服,不知不觉走动脚步绕过去细细测量,看母球够不够位置冲出来。
“哎呀,差点点。”
“可以穿过去吗?”
“反弹行吗?”
“按照我的看法,怎么打也得撞球犯规。”
……
红毛哥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时拿不定主意。眼下桌面上的红球只剩下最后一个,两人分数相差挺远,如果强行击打的话,不但犯规扣分,而且撞开了色球为对方แ制造机会,但如果直接把母球击落袋,对方在开球区能轻易把红球击落,估计一杆到底,无论怎么打,似乎都是输定了。
瘦青年悠哉悠哉地吸了一口烟,说:“红毛哥,怎样?”
红毛哥冷冷地说:“怎样关你屁事,不能想想的?”
瘦青年说:“可以想,只管慢慢想,哈哈。”
那ว个非主流少女大声接口了:“排骨你少嚣张!”
一个叫红毛,一个叫排骨,外号倒也贴切得很,排骨耸耸肩膀没出声反驳,脸上荡漾着得意。
红毛走过去弯腰瞅了瞅,又侧腰看了看,始终难以下手,不禁轻轻叹气,“没办法了,母球直接入袋吧。”
排骨哈哈大笑,忽然有个ฐ声音弱弱地说:“不用,这球有的救……”
“嗯?”
“吓?”
“什么เ?”
大家纷纷转头顺着看去,说话的正是胡定航。他不是多嘴的人,但见猎心喜实在忍不住了。叶景影慌忙碰了一下的他的胳膊,使个眼色,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转身便想离开。
“等等!”
“别走!”
红毛和排骨居然一起喊住了他。
红毛问:“这球真有得救?”
排骨问:“要是救不了怎么办?”
胡定航看看这个ฐ看看那ว个,最后盯着叶景影。叶景影站出一步,说:“红毛,你和排骨今晚有没有赌?”
红毛说:“赌又怎样,不赌又怎样?”
叶景影说:“如果赌的话,就算了,如果不赌的话,让他试试。”
红毛狐疑地打量着胡定航,问:“他行?”
叶景影笑笑,“应该行。”
排骨说:“原本是没赌的,但现在赌了,就赌这球。”
胡定航慌忙说:“我不赌博的……”
排骨一瞪眼,“谁让你多嘴,你好神气吗?”
胡定航出门出外不敢惹事,缩了一步。叶景影说:“排骨你少来,给我点面子。”排骨冷冷地说:“他是你什么人?”
叶景影说:“他是这里的熟客,打球是我教的,现在却比我厉害了。”
排骨悻悻地哼了声,“很厉害?好,我倒要瞧瞧,那就赌小点,他输了的话结帐算了。”
胡定航说:“我……”
叶景影悄声说:“只能这样了,不然他们脾ຆ气我可难做人呢。”
胡定航心想:“结帐问题不大,谁让我多嘴呢?”于是转身拿起球杆,沾上滑石粉抹了抹,慢慢站好位置。
旁观者又多了好几个ฐ,围得水泄不通,人人都不出声静静看着,几乎ๆ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这球真够空间穿过去?”
有人轻轻点头,想:“前几天和他较量过,他的技术不错,这球或许真的有救。”有人面含冷笑,想:“臭小子胡吹大气想碰运气?得罪了这些地痞可不是闹着玩的。”
叶景影喊一声:“阿航,我相信你的眼力,上!”
胡定航的眼力当然是极为厉害的,自从他撞上脑แ袋之后,记忆力与各感观能力都在增强,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这球他已经准确地测量过,可以毫厘之差ๆ穿过去,没问题,问题在于出手稳不稳、定不定!
“呼……”他调整呼吸,轻轻地抚摸着球杆,目光炯炯地盯着桌面。三球之间的空隙越来越清晰,清晰得连球上细微的损花都能看见。
他张开双腿蹲下马步,上身缓缓弯曲,左手托起了球杆。这都是必须的步骤,他没经过正式的培训,也没有什么名师指点,但现在架势一拉开,不知怎地无形中就生出了一股威猛的气度——像大山一样沉凝的气度,似乎风吹雨打也不能动摇他分毫!
叶景影的眼睛亮了,满脸的兴奋。其他人不禁暗暗称奇,隐隐间觉得这个ฐ“臭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这时只听“啵”地一声响,球杆击打在母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