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得没头没脑，正要踏回卧室，却又被辜子传叫住：“陈甯！”
“又哪里厉害了？”陈甯和孩子们说着话，余光却一直注视着身侧，辜子传站在摄影指导的身边，两人正在比对镜头的角度，辜子传伸出左手，指向不远处，手腕上的表盘反射出瑰丽的淡淡金光。
“宝贝儿，起好早啊。”沈枢穿一双人字拖，一件超大的印花t恤，一边说一边还打了个哈欠。
整座影视城都是严煜给沈枢建的，再找个师傅去酒店给他们烤串也不是难事，但沈枢讲究气氛，非要拉陈甯去烧烤摊儿上吃。他点了半打啤酒，又给陈甯点了一堆藕、面筋、青椒之类的素菜，吩咐少油少盐微微辣，又让上了一盆玉米碴子粥，给陈甯垫胃。
辜子传甩下剧本，再也不看陈甯，他转过身，往片场外走，“全体休息三十分钟็！”
“瞧你说的！”沈枢在陈甯脸上轻轻捏了一记：“骗的就是你！一会儿看了你就知道了，人都来了，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陈甯心里装了这件事，便跟当年的导师取得了联系，他毕业多年，已经不能ม再拿本校免推生的名额了。他看了要考的科目，只有思想政治和英语需要准备，正开始准备复习的时候，一个ฐ意外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大概是受镜头锤炼多年，陈甯有一种难得的，可以称为“沉静”的气质。他不常笑，姿势摆得随意，但用摄影师的话来说，镜头凝固的瞬间，陈甯的眼睛里，仿佛能看见沧海桑田。
二十日不见辜子传，陈甯看见人，心里还是颤了颤。辜子传头发长了，还蓄起了须，络腮胡茬覆盖小半张脸颊，穿着黑色的毛衣，看起来生人勿进。
外人面前，他们仍是默契十足的最佳拍档。辜子传虚搂着陈甯带他进入会场，又在镜头消失的那一刻放开了手。
六点钟，陈甯和辜子传在酒店大堂聚首，辜子传穿的和他差不多，也是白衬衫、黑色领结和西装，他看见陈甯，连点头都不屑，便径直往外走，陈甯也无所谓，跟着辜子传上了车。
话毕，辜子传已经将勺子递了上来，“不是想吃巧克力？”
雪白的桌布上，是一朵盛放的红色玫瑰，陈甯用手指拨了拨花瓣，下一秒，就被辜子传捉住了手。
“倒不是说咱们需要一群小女生跟在你背后接机跟拍，咱们在乎的不是这个。妈妈感受到的，是你作为一名演员，快三十岁了，如果不提辜子传，没一个人会记起陈甯。你的演技自然没话说，隔一段时间，都有导演找到我这边来，问你有没有接戏的意向，但你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不接。这回好不容易，演个别家导演的戏，小传去给你探个ฐ班，又探出这种事……”
“什么时候回来？”他声音弱下去，“等你吃午饭吗？”
硬皮大橘子：甯哥……
电话里的声音陈甯也能听见，人音在电流的干扰下失了真，盖过起伏下坐的微妙声响，仿佛要消磨掉这场，最后的一点缠绵。
“还可以吗？”陈甯的声音很轻，“平时还是戴你这块吧，这块你颁奖礼的时候，应该和衣服还挺搭的。”
“腿被操软了？”辜子传掰过他的下巴，“还是屁股疼？”
陈甯自暴自弃地摊在床上，右手被辜子传举着，手掌中粘稠的精液，尽数被辜子传吃了干净。他连指缝也不放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吸吮，“啧。”辜子传吐出他的小指，“还挺甜。”
陈甯洗了半个ฐ多小时，全程没让辜子传动手。洗碗机放满了，他蹲下身，最后检查一遍，把肥皂放进凹槽里，起身，毛衣往上又缩了一截。
陈甯搓了搓自己้的指尖，辜子传劲儿大，在指腹上留了个小小的红痕。
陈甯闭上嘴，把精液吃进去了。
陈甯射精时，便陷入一阵无边无际的晕眩，回过神来，才发觉辜子传又一次射在了他里面。
他抬手，抹掉辜子传额顶的汗。
“小传？”他下意识地喊，“你怎么เ在这儿？”
陈甯爸妈给他在中戏旁边买了座一室一厅的公寓，陈甯本来去得很少，大四这一年，却买了不少家具，装了投影仪，又给辜子传一把钥匙，方便这人没事儿就去看电影。
辜子传的嘴巴里没有酒气，他的吻也不长。
小传：你以后怎么想的？想当演员？还是明星？
他替辜子传整整衣领，又像小时候那样，抬起手，摸了摸辜子传的鬓角，“我要上大学了，你也要成为高中生了，我会好好磨练学习的，到เ时候大导演拍片子，要是碰上合适我的角色，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会去试镜的。”
陈甯：“其实……也就是那个宣传片之后，才有了这个想法。”
辜子传点点头，语气有些得意：“可以这么说吧。不过那时候我只有一个ฐ演员，就是陈甯。”
辜子传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我？”
“小传，”十五岁的陈甯白白净净，捧着dv机，像捧着自己的全部ຖ心意，“生日快乐！祝你的导演梦早ຉ日成真！”
“陈甯？你怎么有辜导的房卡。”
辜子传还坐在他的椅子上，膝盖上摊着剧本，翻到刚刚这一场：页面里批注密密麻麻，红的，蓝的，黑的，是陈甯来回翻看数次，写下的笔记与感想。
“没……”陈甯翻身，把缩起来的身体重新打开，“小传，还要吗？”
“陈甯！过来看一下监视器！”
“小传。”陈甯将左边的对上辜子传的嘴唇，“你也咬我。”
蚊子咬辜子传，辜子传咬陈甯，他毫不客气地张嘴，用牙齿碾上娇嫩敏感的肌肤。
“啊……”并不痛，辜子传控制着力道，牙齿轻碾乳晕的边缘，粗粝的舌苔舔舐顶端，仿佛在寻找紧闭的乳孔，陈甯轻轻叫出来，自己捏上右边的，模仿辜子传的力道抚慰自己。
他坐在辜子传的腿间，一边轻吟、一边摆着腰在辜子传胯间厮磨，感受到เ那里渐渐隆起，陈甯便摸摸辜子传毛躁的后脑勺，“好了。”
陈甯轻轻推开在他胸前吸吮的辜子传，捧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小传咬的我好舒服。”他在辜子传唇上亲了一口，“现在换你喜欢的，好不好？”
他的左乳已经比右边的肿大一圈，红彤彤泛着湿意，还有几个不甚明显的齿印。陈甯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低头舔去指尖沾上的口水。
辜子传仍然一动不动，双臂后撑着床铺，冷酷的脸上只有嘴唇红润，他一声不吭地看陈甯站起来，将自己的睡裤与内裤也一并脱下，雪白的身体有柔韧纤瘦的肌肉线条，淡色的半硬，随着他身体的动作左右轻晃。
陈甯重新俯下身，摸出枕头边的润滑剂，轻笑着晃了晃，重新跪到辜子传的腿间。
“后面要等一会儿，先操我的嘴巴，可以吗？”陈甯认真地询问，“小传太大了，要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