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程算是第一次挨陈甯的骂，这会儿也只好唯唯诺诺地受着。
他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感觉，仿佛就是那ว股内心的冲劲儿，从柏林回程的航班伊始，到新家乔迁的这段时间里，渐渐被消磨殆尽了。
小师妹又来找他对戏。陈甯揉了揉眉心，看了阮晓程一眼，大胖子心领神会，便出门替他应付去了。
辜子传点头：“谢谢，我加油。”
“还有，”陈甯想了想，干脆一口气全嘱咐完算了，“要是有什么面霜乳液的小样，也送过去点，ok吗？”
用饭到最后，是一份两人共食的甜点。巧克力蛋糕做成心形，旁边是嫩红的草莓，服务生拿出一大桶冰激凌，为ฦ他们挖出很大一勺，放到蛋糕上。
陈甯脚步匆匆，仿佛真的憋了一肚子水，洗手间的拉门猛地合上，明亮的灯光下，陈甯抬头，看见自己的脸。
不待陈甯回应，陈妈妈便继续说：“网上的那些评论，妈妈都看了，大概感受了一下，你的路人缘，似乎并不太好。”
辜子传头也不回，“我一会儿联系，你不用管了。”
陈甯终于回复：名字不能爆，《人心不古》里，她的戏份不好剪。
辜子传真的很大，陈甯皱起眉，想含着先适应一下，辜子传却拨了下他的，眉毛挑起来，做了个口型。
阮晓程看了眼后视镜，陈甯侧着脸，嘴巴抿着，下巴的弧度有些太尖了。
陈甯换上高领毛衣，跪在床上，给辜子传系扣子，“好了。”他替辜子传整整领子，“你先下去。”
“我、没、有……啊！”陈甯大叫，体内的手指狠狠戳向腺体，那一下戳的他浑身颤抖，射进了自己้的掌心。
“那我更不去了。”辜子传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俯视陈甯，“虾不会剥，再让若苓阿姨知道，我碗也不会洗吗？”
陈甯坐在厨房的角落，抬眼望过去，辜子传快一米九的个ฐ子，围着陈家的围裙，半弯着腰，拿两把菜刀剁肉。
辜子传撸掉套子，伸手从陈甯嘴里挖出那截芹菜，一段翠绿，他直接扔进嘴里，放肆地大声咀嚼。
昨天晚上废文上不去，是以现在才发。
微凉的液体抵着肠壁喷洒，陈甯一愣，辜子传就缩成半软，滑了半截出去。
助理开着他的保姆车，停在杂志大楼ä外面。陈甯打开车门，如释重负地坐下，拼命摩擦冻得发红的指尖，“阮阮，我护手霜呢？”
辜子传看他一眼，没吭声，拎着行李越走越慢。
但辜子传是个好演员。
这角色和陈甯差异太大，拿到剧本后，陈甯还拉着辜子传一起看，让他教自己้演。辜子传看完一遍剧本，把编剧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自作主张，给陈甯改了一句台词。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辜子传又说：“我的意思是……”
陈甯摆手：“那不是原来找不到别ี人嘛！”
辜子传：“从你送我那台dv开始……”
陈甯闻言大惊。和辜子传一起长大，这孩子在他眼里从来不解风情。没想到短短一年多没看着，这孩子就破处了！
辜子传的屁孩生涯到九岁戛然而止。他不再上房揭瓦，破坏小区绿化，邻居都说他改邪归正了，狗也不嫌了，因为小学三年级的辜子传，放学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家里的电视机，掏出陈甯帮他在图书馆借的碟片，一部一部地看电影。
辜子传掀了毛衣，一身肌肉横陈，正被肖乐乐骑在腰间，忘情地吻。
由自成这话一问，陈甯更觉得丢â人了。他双手合十，朝导演鞠躬，“没有没有，导演，不好意思，我状态没找对。”
第三章逢春
“乐่乐姐，今天辛苦了。”陈甯直起身，从吧椅上下来，双手合十，微微倾身。
陈甯回神，不看辜子传了。他转过身，摸了摸小男孩的脑แ袋：“我叫陈甯，你叫王飞文对吗？”
“对。”王飞文十六岁，长得却不算高，一张娃娃脸泪迹斑斑，“陈甯哥哥，”他又小声了些：“谢谢你啊。”
王飞文的泪水把假发粘湿了，陈甯抬手替他理了理，身后，辜子传却开了口：“找到靠山了？王飞文，你就是个孩子，也是个在工作的孩子。今天你不拍完，谁都不会下班，你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