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陈甯温和地笑笑，“一会儿做完造型，记得去给辜导送瓶卸妆水。”
遗憾的确有，但其实这样就很好了。
辜子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五点发的通稿。”
陈甯到现在仍然不知道，辜子传所谓的喝多了，到底是什么程度。大概辜子传也是为他着想，如果什么都不讲，至少陈甯在心里能自圆其说，给前因后果都匹配好合适的缘由á。
辜子传没再看陈甯了，他从床上站起来，打开衣柜、取出大衣，“我去找制ๆ片人，你抽空和由自成打个ฐ电话吧。”
陈甯仔细一看，竟然还p掉了手上夹着的烟。
“我不是这个意思，”辜子传摸摸陈甯的脑袋，“我是要你们……”
陈甯摇摇头，挤出一个笑：“没有很贵，我在王府井逛街的时候买的。”
“嗯。”他终于应了。
陈甯睁大了眼睛，想从辜子传怀里挣脱开来，但他的扭动却带着体内的手指越进越深，“放、放手！”
“去了干什么？”辜子传终于开口，“老头子又要说我欺负你。”
仿佛回到半年前，他刚结束话剧巡演，还未进《人心不古》剧组的时候。辜子传每天去工作室盯后期，他一个人在家，看剧本，读莎士比亚，照小红书上的菜谱做饭。
辜子传一边干陈甯的屁股，一边用芹菜干陈甯的嘴巴。擦过前列ต腺，那力道凶狠至极，带着全身的体重，仿佛要隔着薄薄的肠壁，将脆弱的腺体撞碎；菜梗搅动舌尖，带出大量唾液，含不住，就顺着嘴巴往下流，流到砧板上，沾湿一片剁๗好的碎屑。
要过年了。??
陈甯坐到เ底，泄出如释重负的叹息，辜子传却不等他缓缓，掐着他的屁股，就开始抽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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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甯笑眯眯地答应，心里却没当真。他刚说一句好，辜子传却马上凶巴巴๒地接茬，“想什么呢都？人家毕业大戏还不够排的，哪有时间给你们拍作业。”
陈甯闭上眼，戏接近尾声，他只用数秒，等待喊卡的瞬间。
彼时陈甯已然大二结业，他到市内上学后，有空就往辜子传学校跑，给他送吃的喝的。大一的暑假，他凑热闹，跑去试镜，在一个商业片里演龙套，一共四句台词，最后上映被剪成两句，不料颜值太过能打，竟然还在微博上小爆一把。
辜子传却没接他的话：“陈甯，其实哪个学校的导演系更好，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陈甯不敢面对辜子传的注视，身子往边上侧了些，表情却仍兴致盎然：“学校还挺重视这个ฐ宣传片的，也不完全相信他，还找了个技术指导。结果辜导谁都不听，就要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拍，还让我去当宣传片的男主角。不知道当时他的分镜本儿还在不在，一页儿页儿的，整整齐齐，拿去给校领导看，得，技术指导也不需要了！后来这片子传上网，可把我们学校炒红了一把，记者啊什么的都来了，我还当上个小网红呢！”
辜子传看向陈甯，示意让他来回答。
“哦。”陈甯蜷着腿，把枕头楼ä在胸前，“那……学校里漂亮的女孩子，你都没有感觉啊？”
他语气笃定，毋庸置疑，就像当年站在房顶ะ上，张着双臂，说，“哥哥，看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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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导演！”陈甯刚刚说错了一句台词，“再来一遍吧。”
“小传？”陈甯缓过来，眯着眼睛喊辜子传，肚子上糊了一大滩精液，脸上的更是扒得他难受，“小传？”他又喊。
男演员与女演员迅速分开，各自坐直。
辜子传问他：你回国了？
手指在对话框上犹疑许久，陈甯最终还是关了手机，没有回复辜子传的留言。
第二十四章拒绝
三天后，陈甯又收到一条辜子传的微信。
简简单单一句，你搬出去了？，陈甯捏着手机，四顾片刻๑，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他甫一回国，就拉着阮晓程把自己的家当从两ä人的公寓里清了出去，衣服、鞋子、剧本、书……至于那些不清不楚的，既可说是他的、也可说是辜子传的东西，陈甯便一样也没要，尽数留下了。
这处房子，是爸妈给他买的一套公寓。东三环，一百二十平，两室两厅，小区绿化很好，交通便利，当初买的时候陈甯嫌贵，一共也没来过两次，老打着把房子租出去的主意，却不料没过几年，他就上赶着搬过来了。
房子久没住人，陈甯搬过来两天，每天都在搞卫生。他刚擦完马桶，阮晓程去买路由器了没回来，就收到了这条信息。
短短一条，他反复看了很多遍。
他不打算回复，却盯着聊天界面出神。他们的聊天背景是陈甯在非洲拍的一张照片，辜子传举着相机，站在树下，拍一头远方的长颈่鹿。
敲门声响起，陈甯关掉手机开门，阮晓程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甯哥，我回来了！”
陈甯侧过身让阮晓程进门，大胖子在寒春三月都跑出了汗，拿着路由器和说明书，跑到客厅的角落捣鼓。
“阮阮，我明天进组，你就别跟着了。”陈甯去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给阮晓程递过去。
阮晓程接过水，喝了一大口，“为啥啊？”
陈甯抱着臂：“其实当初，是辜导雇的你……我看他也没有合心意的帮手，如果你想跟着他，我……”
阮晓程激动地打断了陈甯：“甯哥，我哪儿也不去！”他路由器装了一半，拎着白色的塑料盒子就站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跟着辜导？我我我是你的助理！你不能、你不能……我跟着你！”
阮晓程激动起来就说不清楚话，当初辜子传还嫌弃这人不够机灵，是陈甯喜欢他老实、不作妖，才把阮晓程留下来的。陈甯知道阮晓程想说什么，搬家的时候阮晓程陪着他，东西一件一件举起来问，“甯哥这个带走吗？这个咱们拿吗？”然后他一遍一遍摇头，说不要，不拿，留下来。阮晓程是怕自己也成了那些说不清楚所属的玩意儿，既可以是他的，也可以是辜子传的，于是陈甯就不要了，把他留给辜子传。
大胖子看陈甯不说话，急得快把路由器给捏碎了：“甯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