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这样了,大家晚安。
然后老头回来坐下,问:“你知道我是谁”
那时候是五月底,天气已经有点热了。
我脑子一下子炸开了,转头惊恐看着她,觉得她不至于这样啊。
老爸说:“会不会是高老头弄的”
后来我想了会,周师傅第一夜在梦游,应该和周母无关。估摸着都是他自己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原因。
死命在板车上挣扎。
我一直没怎么说话,主要是发现这事儿有些古怪。探头探脑四下打望了一下,这边深山老林的,四处都长得差不多一个样,要从这边找到周母的尸体谈何容易。
胖子说:“要是光看眼睛就能确定人是不是丢了魂,那么死鱼眼也太吃亏了。”
周师傅说:“妈生前有点洁癖,可能是刚做完饭,身上沾了很多灰。为了不把床弄脏ู,所以没回卧室睡觉吧。”
我俩躺下,周师傅的事儿让我想到了奶奶。我怎么都睡不着,摸着胸前奶奶在我上大学时候留แ给我的那块玉坠,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要是我也有奶奶那本事,可能就能帮到周师傅了吧。
周师傅的家乡离这里很远,火车差不多也只是二十个小时,主ว要是下车之后,还得租车进山区。
我和胖子不敢逼逼。
我张着眼毫无睡意。后半夜,趁着爸妈睡着,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在桌上留下了字条,让他们别ี担心,随后一个人悄悄走了。
都是他的错,所以奶奶才老了,所以奶奶才白了头。
高老头都快笑岔气了,说:“你以为这些事都是一加一等于二”
李叔当即让腿有残疾的钱叔先回去喊人,然后就一个人跟着我们。
我俩盯着钱叔的脸看了一会,钱叔也盯着我们看,在暗淡火光下,谁都不知道他那ว张脸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
我心想,这不太可能ม,李叔和钱叔的酒量明显比我们好,我们都没事,他们不可能有事。
不一会儿,又来了个皮肤黝的中年人,他让我们喊他李叔。一开始和我们一起呆在一起的那个则是钱叔。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了解了情况之后,他也有点吃不准要不要干这个活儿。
“不行不行,不能ม这样做。”她缓了半天气。
原来罗胖子他爷爷本来有两块玉佩,是祖传的。一块给了胖子他爹,一块自己带着。后来罗胖子的爹一去不回。他奶奶思念成疾久病不愈,每天都要人陪着。
我让他快去。
我说你这不废话。
最后还是忍住,因为他屁股上有一片小红疖红疖非常密集,就跟蜂窝一样,胖子的手一直扣:“你看这儿,你看这儿。”
我白他一眼;“那你再去果园子里转一圈啊。”
高老头说:“没事儿,就是阴气缠身,估摸着还有几天好受的。”
我问:“那ว胖子呢”
最后,我们一行五人,拿着手电å筒,腰间挂满假冒伪劣玉佩,跟玉佩贩子似的,小心翼翼站在果园门前
奶奶听完,回忆了好久,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回事啊,你们俩真有缘。”
直到后来,她偷偷把我叫到一边,冷冷说:你还知道回来
我那时候年纪小,没想那ว么多,因为就只有五楼,所以我们这边也没标个楼层数什么的,搞不清现在是几楼。我只催着奶奶再往上走。奶奶瞅着眼睛迷迷糊糊念叨:“应该没走错啊。”
张停雨这时候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过都被奶奶拿笤帚赶出去了。
经过连夜审问,赵鹏老实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赵鹏身后,还牵扯到了另外一件大案子。
王二山是个ฐ矮壮男子,留着平头,见到此景,生气了:“不去了,说啥俺都不去了。”
那ว时候赵千的头颅已๐被泡的不成人形。
当然,点背到什么程度,就只有他们自个知道了。
奶奶皱着眉,四下寻找我的身影。一直照看我的年轻人把我领过去。
高老头在后座想逗张婆婆说话,可不得技巧。搞得张婆婆有气没地方撒,只一个劲催孙中平快点。
老爷子越骂越带劲,骂到动情处,涕泪横流。
“拖得一时,拖不了一世。”奶奶端正坐好,给老爷子烧了点元宝,又说:“明天卯时之ใ前都不会有事,但日出之后就不好说了。我也只能帮你拖几个小时,够你花时间送去县里的火葬场。”
孙中ณ平、老爷子的次子、小女儿三人毫不犹豫反对。
出事是出在后半夜。
他又问:“然后你不知道外面是哪个,所以问了几声是谁”
我又点点头。
大爷爷说:“刚才看你连问两声谁就知道不好了,你是不是还觉得外面那声音挺熟悉的”
他竟然全猜中了,我点头如捣蒜。
“你再仔细听听你自己的声音。”大爷爷又说。
听到他这话,我忍不住从凳子上跳起来,浑身汗毛站立。现在细细想起来,刚ธ才从门外传来的那声音,分明就是我自己้的声音
怪不得当时觉得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的
胖子说:“我日大爷,你别吓唬人啊。”
大爷爷瞪他一眼:“说话注意点。”
胖子缩了缩脑袋。
周师傅忍不住抖了抖:“要是开了门会怎么样”
大爷爷指着我说:“他是被迷了心窍,刚才如果开门的话,十有八九会看到另外一个自己,胆子小的直接吓晕,魂魄也会跟着被吓掉,然后那些脏东西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我听完,腿一直在打抖。
“所以我才在你耳旁打了个响指,惊醒你,帮你回魂。然后又掐你耳垂,帮你固魄。”
这些都是奶奶曾经做过的事儿。
胖子激动的喊:“你以后就是我亲大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捡回一命的是他。
我也搞不懂他激动个啥。
大爷爷摆摆手,说:“我出,你们呆在院子里,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开门。”
我们忐忑在院子里等着,别ี说开门了,看都不敢看门那边一眼。
好在的是,一直没什么事儿发生。
过了一会,大爷爷从外头回来,说:“今天闹的比较凶。”他又给我们说了些事儿,我们才知道,先前大爷爷会把兔子的内脏都埋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是念在今天有生人过来,想用那些内脏,把村子里头的那些脏东西引远一点,免得对我们造成影响。
内脏本来就很脏,这东西确实能引邪ิ用。
我们感激不已,一个个都忍不住往大爷爷身边靠了靠。
大爷爷笑了笑,扭头冲我说:“你知道刚才那脏东西为什么要隔着门喊话,骗你出去”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但既ຂ然是不好的东西,外头这门对他来说应该形同虚设才是。毕竟不管是哪里记载的鬼怪,破门穿墙都不在话下。
大爷爷说:“你奶奶和你说过么,门啊,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不管佛道,还是其他,在门上都下了很重的功夫。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说的就是这个理。
有些东西,是不会不请自入的。鬼为啥会找上你你为啥会倒霉又为啥总是碰到邪乎事情这些难道都是无缘无故的么都是因为你自己把那扇门打开了。
所谓关门谢客,就是这个ฐ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