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她一个人,他们竟愿意赔上自己的一生?得友若此,人生何求?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瞬间就僵掉了:“你……你……你……”
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不,不管她怎样都好,只要随风只要南宫意还有他们其他人,大家都可以活下去就好。真的,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她只觉着眼前一花,花莲月张开的五指已像是带了毒的钩子般抓向了南宫意。
就在夏菲看傻了眼,整个人都变得痴痴呆呆的时候,门外又有一个ฐ声音传了进来:“花莲月,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没死。”
“菲儿。”随风伸手抚上她的脸:“如果你这样做,南宫意还是输了呢?你可知道,到时候你可能真的会死?”
夏菲又沉默了,除非他们是遇到了疯子变态狂,否则这个真的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合理可能ม了。
“意啊……”她低低哀叫,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她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就那么เ一步一步笔直的走向他。
大厅里聚满了人,只是在看到他们的瞬间,所有人都有志一同的,冷冷的逼视着他们。就好像他们是洪水猛兽,是毒蛇蝎子,每一个人的眼里,都带了刻骨的仇恨。
“哎,任逍遥。”
眼看着她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坦然处置的模样,任逍遥忍不住叹了叹嗓儿又道:“因为你冻的整个ฐ人都僵掉了,所以我就只好把你放进热水里泡澡,又替你推宫活血。”
“云易扬?”
“孟?”夏菲腾一下站起身:“你说你原本也姓孟?”
夏菲伸了一根指头在他面前轻轻地晃:“你看甲板上还有那么多人都在等着喝汤呢,万一这期间有人在汤里头下毒怎么办?我总要亲眼看着才能放心啊。”
“什么?”梅若瑄一声惊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南宫意的心微微一颤,只是目光落到夏菲身上后,却变成了最温柔的眷恋。其实刚刚她一起身,他就发现并跟了出来。只是随后他就看到了随风,于是便故意落后了半步,停在了那里。
夏菲不语了。
“随风……”
站在风雪地里吹了半天的风,夏菲终于搞定了自己。刚刚的那个是她兄弟,是在她有难时会奋不顾身救她的兄弟。如今兄弟有难,她也只是在帮他,如此而已。
“哎,陆放,你不敢吃,怕它有毒是不是?”夏菲一边俯身又拔一颗送到嘴里嚼,一边含糊不清的问。
红红的篝火映的山洞中一片光明,在那一片亮光中,夏菲脱了她跟陆放的鞋子,与他手脚相抵,借用自己的身体当媒质,助他运功疗伤。
只不过,现实跟电视剧之间总还是有一些落差。
风在刮,雪在飘,夏菲的古代之旅又开始继续。
“怎么样,老大?我就说这小子是玉蝴蝶吧,你还不信。你闻闻看,这可不是他常用的那个迷蝶香的味道?”
搞定了他,夏菲拿布巾遮住了脸,又把帽子扣上头,就轻敲了车门,跳下了车。
伴着这声满是轻薄的纯爷们的低笑声,夏菲就觉着自己被什么东西盖住了脸,紧接着就被人拦腰抱起,迈出了门去。
夏菲的脸自打一上了车,就一直贴在车窗上。
丽贵妃的脸像打翻的锅底,黑的比她那身儿衣裳更彻底。
夏菲坐在横梁上,看的口干舌燥,呼吸困难。
不过对于这件事她也并不是毫无遗憾的,因为她是真的真的很想试一试,看看自己到底可不可以治好他。这样一想,她又觉着自己其实还挺伟大的,为了朋友她可是亲手杀死了自己强烈的好奇心。当然,随风会不会这样认同,她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朝廷里的格局瞬间又发生了变化。
随风上朝了,没下朝之前他还可以假装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可是等下了朝呢?
时光匆匆,飞速流逝。
云锦辰一入园内,就看到了那个ฐ在一望无际的梅海中,端然稳坐,宁静如画ฑ的清雅女子。她眉目舒朗,姿态优雅,整个人看上去柔和又安宁。
一种异样的感觉慢慢的袭上了她的心头。一时间,夏菲实在是有些搞不太清,这一切究竟是她之前一直都忽略了些什么เ,还是今晚的他受到的打击太大,所以才一时不太正常了而已。
难怪他怎么样也不会娶依依了,他跟云锦辰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而依依她哥既然娶的是云锦辰的嫡亲姐姐,那自然就是云锦辰的支持者了。江湖跟朝廷,看似是风马牛毫不相及的存在,可事实上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或许,他们这一路上被人追杀,其中的某一拨就是林家的手笔。
“你注意到了?”
她要走,云锦冽偏不让,径直绕到她面前挡住她要走的路:“你可是在气当初本王与你撇清,说与你毫无关系?”
“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夏菲轻笑着摇头:“就好像逝去的那ว些美好岁月永远也无法再回头一样。”
现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心痛更多,还是后悔更多。他只是本能的咳了咳,同时加重了脚步。
“你知道我是个ฐ喜欢热闹又闲不住的人,皇宫里太闷规矩又太多,真心的不适合我。”夏菲摇头,又道:“那个还要好久以后呢,先不说了。人呢,你到เ底有没有?”
齐景帝金口玉言,一锤定音后,夏菲的名医大国手身份就算是正式的被肯定了。
夏菲指下的齐景帝ຓ渐渐的放松了神经,人开始微醺,慢慢慢慢进入了梦乡。
“谢皇上隆恩。”夏菲微一叩首,就从地上站起了身,转过头看着刚刚问她话的那位道:“天下之ใ大,无奇不有,隐士高人更是多不胜数。刚刚大人的问话,苏苏并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