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发完毕,公冶崟嵘将四个ฐ对自己忠心的护院留下,解散了其余的人,原班兄弟自然不肯离开。这时已经过午。
许千丝点了点头,想起父亲被奸人所害,今后无依无靠,珠泪又滚了下来。
他话一撂出,立即有两ä个护院虎虎吼吼地去抓许千丝,公冶崟嵘这时再也按捺不住,跨步挡在了两个护院面前。
公冶崟嵘也不客气,接过红包,说了些吉利ำ话。
公冶崟嵘笑道:“员外言重了,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不分彼此。”
只听“砰”地一声,众人但觉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抖了下,石屑纷飞,众人惊叫着纷纷躲避,待回到原地,那磨盘已๐深深陷进了街道里。
见到众人神情,公冶崟嵘颇有些得意:“大哥岂会拿这种事消遣你们?”
公冶崟嵘在前世,从没在晚上十二点之ใ前睡过,此时哪里能睡得着?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觉浑身不自在,便在房间里来回地渡着步子。没多久,忽然停下脚步,仰面惨叫一声,他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囚牢,于是决定出去转转。
可人族总是最不安分的,他们在成为大陆主ว人之后,为了那至高的权力又争斗不休,分分合合出现了许多王朝,这也使得魔族得以恢复生机。
公冶崟嵘淡淡道:“胡三偷钱,被我抓个正着。”
七十余缗钱,足有几百斤重,公冶崟嵘命七崽子雇来辆牛车,将钱拉回公冶府,存入库房,库房钥匙由公冶崟嵘亲自保管。
谁知他喊到一半,突然又戏剧ຕ性地转头向七崽子问道:“这里最贵的药材是什么?”
七崽子知道自己又惹大哥不高兴了,如果大哥狠心将他踹出大门,在这乱世,七崽子心知靠自个儿定然活不过这个冬天,心中ณ不由忐忑,谄媚地笑道:“大哥,我刚才跟四钉闹着玩来着,是吧?四钉。”说着看向焦四钉。
七崽子这马屁拍得显然失了人和,而且技术含量太低,且不说公冶崟嵘听得直翻白眼,更招来众人鄙视。焦四钉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一不高兴,就喜欢动手,于是七崽子又幽幽飞了出去。
在这异世,人们都相信有神明的,先前从天降下异物,加上明明已๐经断气的公冶崟嵘突然死而复生,令众人心中ณ极其震撼,因此张小开对公冶崟嵘现在不只敬,而且畏了,其他人情况也是一样。
闹腾了半天,公冶崟嵘终于收拾起心情。老天公不公,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真要公冶崟嵘上吊自杀,他还是不愿意,再活几辈子,他也不会活够。
公冶崟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刚才要给我烧纸钱的时候不是报了名号吗?老子记得你!”
公冶崟嵘就像中了箭的兔子,从一块架起来的烂木板上跳了下来,指着七崽子鼻子大怒道:“老子招你惹你了?有你这样咒人的吗?”飞起一脚将七崽子踢得老远。
四夫人含笑点头,又如一阵香烟般飘去。
公冶崟嵘望着那袅袅娜娜的背影,心里不知不觉升起的一丝异样:“这女人的身材真是棒得没话说。”
这时鲁管家走了过来,告诉公冶崟嵘灵堂正在布置,棺材很快就抬回来,府里上下穿带的孝服也已准好。
公冶崟嵘赶紧收摄心神,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在上午进李员外密室取钱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了鲁管家,李大海的尸体也早已搬了回来,并且净了身,此刻正放在设在二进院落大厅的灵堂里。
对鲁管家的办事效率他很满意,叫鲁管家看着下府里,自己出去一下,让他休息一会再去准备晚上需要打点太守的礼品。鲁管家答应一声,就去后面看灵堂去了。
公冶崟嵘出了府就往“许记布庄”走去,他答应过人家姑娘去帮忙的。
到了“许记布庄”外面,地上的积雪已经打扫干净,再也看不到一点血迹。布庄的门此时关着,公冶崟嵘上前扣响门扉,不一会儿门开了,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
老婆婆见了公冶崟嵘,边往里让边笑道:“原来是公冶壮士,快请进来?”
公冶崟嵘疑惑地道:“婆婆你是……”
老婆婆道:“老身王氏,就住在布庄隔壁,老身从小看着千丝那孩子长大,几年前千丝她娘就中风死了,想不到她爹今日又……唉!”说着说着泪就流了下来。
公冶崟嵘也自心酸,跟在王婆婆后面默然不语。
王婆婆抹了抹眼睛,又道:“千丝这孩子命苦,幸好有公冶壮士还有那位孙壮士肯帮忙,老身干不了什么粗活,就过来打打下手,帮忙做做饭。”
二人说着,穿过了黑沉沉的过道,来到เ后院已经布置好的灵堂里。
这时许千丝正披麻带孝,跪在父亲的灵堂前嘤๒嘤哭泣,一张一张地往火盘里烧着纸钱。徐掌柜的遗体放在一张搁在两条长凳上的木板上,用白布盖了起来,郝连城并不在此,却是买棺材、制作牌位去了。
公冶崟嵘恭恭敬敬地在灵堂前鞠了一躬,许千丝跪着还了一礼,看着她弱小的正承受不住悲痛地颤抖,公冶崟嵘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而一旁的王婆婆更是不停地在抹眼泪。
许掌柜的后事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公冶崟嵘此刻也没什么忙可帮,只有柔声安慰了许千丝几句,最后问道:“徐姑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许千丝根本就没考虑今后会怎样,想了半晌,才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