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著这般身姿,只是,肤色太过雪白,白的仿佛那所谓的人气都要渐渐的消เ失在雪中,寒彻骨至斯,她却还在浅浅的笑着。
妖精。
蔡辛想到了这个词。
“皇上可准备好了?”
皇上看着她,并未言语。
她勾唇,眨了眨眼睛,挑起几分情,妩媚的笑,“那前面一会儿脱衣服的时候,皇上可不要眨眼睛啊!”
皇上并未回答,拿起了桌上的酒盏,凑到嘴边想要喝,吸入了一缕凉气,他才垂下了眼眸,瞥了一眼茶盏,茶盏空空如也。
“皇上。”锦绣上前一步,手托着酒壶,要往皇上的酒盏中添酒。
皇上手盖在酒盏之上,锦绣婢女了然,退在了一旁。
揽月轻笑,皇上凝眉瞪了她一眼。
她挥了挥衣袖,唤道:“立竹。”
“是。”
两个赤膀汉子举着长百丈竹竿立于高台之ใ上,竹竿旁垂着火红的绸布。
蔡辛仰头,瞧着那竹竿之上的一枝红梅,红梅凌雪,应是这满园梅花中最美的一枝。
“皇上,揽月从梅园中折下了最美的一枝红梅,皇上瞧着可还好?”
皇上居高临ภ下的瞧她,始终未曾仰头去看那ว一枝最高的红梅。
“皇上觉得那红梅不是最美的?许是因为ฦ那株红梅太过高了,皇上瞧的并未真切?”
皇上并未言声,握着酒盏的手却再缩紧ู,高傲的梅花吗?
“皇上看不清楚,揽月将红梅给皇上摘下来,可好?”她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皇上费尽了心思,耍尽了手段,不就是想要将红梅摘下嘛,她怎么会不懂ฦ。
皇上未言,她浅笑。
红色的锦缎随风飞扬,她走向高台,握住飞扬的红锦缎。
雪花,红梅,红衣,红绸,交错,飞舞。
火红的身姿交缠在青竹上,她的头后仰,木簪滑落,倾落的是她的发,撩拨的却是他人心。
歌调,声起。
曼妙的红影凌空,一面代表胜利的火红的旗帜在竿头飞扬。
蔡辛举起酒盏,饮下一口雪花酒,瞧着那火红的旗帜,道:“这舞女的臂力和腰力着实是不错,在空中,抓着竿子,便能ม像是躺在地上一样。”
执鹫的酒倒满了酒杯,他的唇,轻蹭了一下酒杯的边,舔了下唇,道:“都说都卢舞女身姿曼妙,腰肢细软有力,在竹竿上花招甚多,美艳撩人,倒不知,这都卢舞女在别处的花招可耍的开。”
“不知乌孙使者说的别处,是哪一处?”
“床榻之上。”
蔡辛眯起眼睛,笑。
她拔出竿上的红梅,曲调急促。
红梅招展,落雪纷飞,衣袂飞扬,她凌空高歌,“大风起兮云风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马踏飞花。
他身穿银色战甲â,坐骑赤血热马,穿过层层红林,落雪轻摇,飘落在他的剑鞘,红梅惹人,拂过他的眉梢,轻挠他的脸际。
“破奴将军。”
在梅苑中守卫着的将领俯身,行礼。
席中的各国使者一听‘破奴将军’四字,便如坐针毡,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很不舒坦。
他在梅花树枝下停驻,下马,并将缰绳递到了首领守卫的跟前,道:“好生照顾踏雪。”
“是。”
破奴将军脚踏一层雪,走过的一行雪,落上浅浅的脚印,他便缓缓走到了高台前,行礼,“微臣破奴来迟,参见陛下。”
“破奴将军已迟多时,该以何罪论处?”
皇上的话音刚落,高台之上的两个大汉抱着的竹竿晃了晃,竹竿晃动,两ä个大汉的身子左右摇摆,却依旧难以恢复平稳。
“啊!”她的双手脱离了竹竿,双脚๐死死的夹着竹竿,身子却在往下滑动。
竹竿倾斜ฒ,再也恢复不了当前的平稳,眼看,那竹竿就要往皇上所在的方แ向倒去。
“皇上。”一行护卫眼瞧这一情形,跑至皇上的身前,以身为盾牌。
破奴将军踏步上了高台,厉声道:“你们两人从艺几年?竟连区区竹竿,也控制不住吗?”
破奴将军冷眼看了他们两人,单手握住了青竹,训斥道:“松手。”
“是。”
破奴将军单手握着竹竿,竹竿稳稳的立在高台之上,她的身体缓缓的滑落,脚稳稳的踩在台上。
她微微俯身,浅笑,“谢过破奴将军。”
“无需。”
破奴将军跳下了高台,她手握着青绿的竹竿,眼带调笑,她侧目看向两个大汉,言道:“都演砸了,还不将竿子拿下去,留แ在台上,还想要挨板子不成。”
“是,是。”
他拱手,回禀皇上,道:“破奴来晚,该当自罚三杯。”
皇上摆手,“锦绣,为破奴将军倒酒。”
“是。”
锦绣端着酒壶,按着酒杯,缓缓走向破奴将军。
这时,揽月手抚了一下高台台面,作为支撑,跳下了高台,缓步走到破奴将军的身边。
“皇上,揽月的舞演砸了,破坏了皇上的兴致,不知皇上要如何惩罚揽月?”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