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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๗节：世上的无脚鸟2
老总对她们进行了简单的再教育，匆匆结束了会议。就这么没有下文地散场了?没有准备看来是天意，我暗自庆幸，连临场发挥都不用了。我余兴未了地问高宏，就这么完啦?高宏似答非答地点着头，说，她们真猛。
高端培训借着公司的名义和背景开始运作。每逢周末，我们就组织免费的技术讲座。真有那么疲于奔命的热衷者，真有那ว些天真可爱的技术爱好者对我们的技术讲座死心塌地。我们开始逐渐聚集人气，我的邮箱常常爆满。什么样的人都有。学院派包括本科生研究生博士博士后老师，上班族包括程序员软件工程师技术经理技术总监，甚至连纽约也有大学教授发来邮件希望参与进来。我积极组织和维持这个活动，这是我的工作，也是盈利ำ的出路。关注的人越来越多，对我们而言，是好的开始，也带来种成就感。然而，我对这群目标消费者的生活状态始终难以理解。我问高宏，这些人周末都不休息，也不用娱ຉ乐，难道不累吗?这么เ枯燥的东西，干吗那么兴奋地大老远赶过来?
高宏显然跟他们志同道合，言行举止都渗着那股傻劲:๘“你不知道，做技术的人都特别理想化，他们在探索梦想，他们把技术看作种追求，这本身就是他们生活的主ว题”果然有追求啊。中午跟他们吃饭，他们的话题全都围绕技术，从技术革新到软件平台，从操作系统到เ具体代码，从体系架构到设计模式。高宏跟他们打得火热，干瘦的脸上青筋暴露，折射出道闪亮的油光。
高端培训片形势大好的时候，娅杰和海豹的博彩业更是势头如洪，挡也挡不住的红火。
自从网络赌场兴起，很多大赌客就开始享受不过边境的遥控豪赌。他们在酒店或家中下载指定网址，输入个定期更换的密码，就可以在网上看到勐拉赌场的情况。大赌客们雇用马仔在勐拉赌场为其下注，而他们通过宽带网络和电å话在幕后指挥下注。马仔们，总会带着电话耳机，不挂机，每次发牌前和揭牌后都对着电话低声私语。赌客的下注资金透过银行转账的方式往来，赢的钱则由赌场直接汇入赌客开设的户头。
赌业，果然不会闲下来。它继续推陈出新，继续绵延进化。网络赌博，就像“春风”样吹拂着博彩业坚实的前进步伐。
我喜欢在半夜里马蚤扰海ร豹，在电话里纠缠他，让他告诉我最近赌业的状况。海ร豹说我比他们当老板的人还操心，副天生劳碌的苦命相。我在电话这头喊:๘“啪啪两耳光！”以示ิ用声音修理他。他就边笑边装ณ作被打:“哎哟，我又中招了，西西你下手好重。”其实，很多年前是骆驼和飞机跟我玩这种伎俩，被海豹看见，他还斜着眉毛笑话我们幼稚。如今，换成他陪着我继续幼稚下去。
幼稚下去有什么เ不好?幼稚下去，我们就能永远像孩子那样天真，该有多好；幼稚下去，我们就可以不停地奔跑，大声喊大声笑，张牙舞爪地打闹，该有多好；幼稚下去，我们还会相信切有可能伤害我们的东西，那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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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这么เ说:“分钟，年华老去。”正如北京的冬天，“转眼间，风雪来了。”
年度的神奇的冬天，只要不关阳台窗户，晒在阳台的衣服就会变成冰块，硬得可以当砖头砸人。夜晚的街道多么寂静，没有人，没有宠物，更没有香喷喷的蹄花汤。睡觉时，可以听见嚣张的北风时而模仿小孩哭声，时而模仿狗叫声，声声入耳。
眼看又是圣诞了。
平安夜那天，公司老板大张旗鼓搞了个ฐ圣诞晚会。气氛浓重又俗套，副“56个民族56๔朵花”的写实模样。我在这样的圣诞晚会上，无所事事，结识了几个跑来凑热闹的新朋友，包括瞿洋和丽姐。
瞿洋跟我同龄，是个高高大大浓眉大眼的北方男孩子，看起来诚实善良。丽ษ姐29岁，长得又高又壮，皮肤黝黑，说话直爽，样子还算妩媚。后来逐渐知道，丽ษ姐不用工作，她老公是香港人，在北京深圳和香港做生意，直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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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世上的无脚๐鸟3๑
晚会结束，丽姐和几个北方แ男孩子起带我去看北方苍穹的星空。我们到了郊外，坐在地上等着天空的变化，天气预报说夜晚有流星雨。远方有不明物体闪闪的缓缓移动，我仰着头大叫:“流星!快许愿!”所有人都闭上眼睛默默许愿，然后听见有人喃喃地嘀咕:๘“那是夜班飞机”
大家都笑起来，我索性爬上旁边的木栅栏，说下次定要瞄准真的流星许愿。瞿洋和丽姐跑过来陪我聊天。我问他们:“你们直在北京呆着么?这里有什么特别好的吗?”丽姐调皮地伸伸舌头，说:“我就来玩玩，看看中南海长啥模样!ำ哈哈!我跟我老公在北京和深圳都有房子，香港也有，所以偶尔来这边住住。不过，这鬼地方真他妈的冷啊!ำ又干燥”
“我嘛在这里就是为了挣钱!嗯，对，在这里尽量多地挣钱!”瞿洋的回答还真够直接，典型老实人的风格。我和丽姐异口同声地说:“切!你这个俗人!”他不服气地撇撇嘴，又问我:๘“嘿，那你呢?小女孩儿?”我迅速踢了他脚，得意地说:“小男生，不想混啦?快叫姐姐!”他试图辩解:๘“你看起来很小嘛ใ你，为ฦ什么要来北京?真不明白，你这么单纯，不怕被人欺负?”我就笑:๘“我能被人欺负吗?你不知道我有多强悍!”
北方夜晚越来越冷，我们开始边浑身哆嗦边抱怨流星是否睡着了，甚至有人咒骂它是否死光了。它却在这刻出现了。颗接颗，在天空划下道道亮白色的弧线，再坠落到เ天的另边。
瞿洋痴迷地盯着天空中ณ飞过的流星，双手插在裤兜里，跺着脚，声音发颤地喊:“流星!流星来了!我要金元宝!我要座金山!快丢座金山来砸我!ำ”其他几个男生愣了几秒，立刻也跟着叫起来:“我要钱!ำ美元!欧元!ำ实在不行，人民币也将就!”丽姐笑得前俯后仰，掌拍到前面个男生肩上，扭头对我说:“你看这些俗人”那ว男生原地晃了晃，还没站稳，丽姐已经迅速抬头，指着天空大喊起来:“干脆给我来打帅哥吧!”
我也大笑起来，不知道天上的神仙们会怎么เ看这地上的群白痴。
丽姐连打几个哈欠，问我:“娅西，在你们家看不见这样的流星雨吧?”我说:“是啊。也许成都的湿气比较重，跟这里的天空完全是两ä个ฐ不样的天空。”丽ษ姐突然长叹声，说:๘“你知道吗?把希望寄托给流星的人，都是很孤独的人呢。他们选择了流星，也就选择了孤独。”
她寂寞而哀伤的表情，让人有些心酸。我对她笑笑:“我倒是听人说，孤独是成就坚强的力量。或许，孤独本身并不是件坏事吧。”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哈哈大笑起来，说:“是啊，看来能够孤独也是种资本啊!”
我把羽绒服的帽子拉起来，套在头上。半眯着眼睛，慵懒โ地看这个陌生的世界，不知它在笑还是在哭。远处的星星眨着疲惫不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月亮孤单地挂在天空中，冷得发抖的树木落寞地站在道路两侧。
很多年前，我也有过个ฐ记忆深刻的繁星满天的夜晚。年少的娅西曾在那晚的星空下承诺过什么，虽然那时她还不能ม体会孤独和坚强之ใ间的任何种。
那晚刚好相反，点也不冷，是个清凉的夏日夜晚。成都的天空，真的是跟北京完全不样的天空。那个美丽的盛夏夜，有两个15岁的女孩曾经肩并肩站在两个大男孩面前，起对天发誓，以后要做到他们心目中希望的那个ฐ样子。坐在她们面前的两个温柔又霸道的男孩子，那样殷切地期望她们长大后成为ฦ优秀的女孩。那个夜晚，星光点点映在四个少年的身上，他们笑得那ว么灿烂
如果，还是那样的夜晚该有多好啊。那ว样的夜晚，不会有寒冷的空气，不会有酸楚的味道，更不会有所谓的孤独和坚强。
我的青春岁月，我的人生，在港湾与流浪ฐ之间徘徊，在盛开与枯萎之间交替。周而复始。为ฦ什么เ不停下来？你说守护天使出世的那天，我就有个家了。即使我再流浪，你也陪着我。
每当我感觉寒冷，就会想念他，那样我的心会感觉温暖点。几年前，那个男ç人曾经温柔地对我说:“我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ฐ人会永远等着你。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会有这样个人。”那是半生缘的对白。我还记得自己立刻๑跳起来抗议，还抓住他的肩膀夸张地摇晃，我要他换句，不准用台词敷衍我。然后听见他说，这辈子都守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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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世上的无脚鸟4
那是我生中听过的最动人的誓言，虽然当时我还不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但我明白个男人愿意对个女人说出那样的话，他就真的可以为她赴汤蹈火，为她付出切。
抬起头来，头顶的满天星斗在我眼底绽放开来，已经分不清哪颗星星属于我的过去，哪颗星星属于我的未来。丽姐说:“走吧，回家!我们已๐经把能许的愿都许光了!ำ娅西，你许什么เ愿啦?”我边往前跑边回头对她说:๘“快走吧，大姐!ำ我都被冻成冰块了，再不走我就变流星了!”
深邃的夜空，身后划过的流星闪即逝。星辰之上有神祗淡淡地笑着，看我们在尘世的每段场景。命运是咆哮抑或哭泣，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即使，我那么虔诚地对它许愿。
我向每颗划过天际的不知姓名的流星祈求:๘“在我有生之年，不求你给我任何东西。我只要你待他好点，不要让他感到เ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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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瞿洋和另外几个男ç生，约了我起去北大听讲座。那天下大雪，风吹得人想哭。
路上，瞿洋替我挡风，买热饮给我。看见音像店时他又钻进去，出来时手上拿着套古惑仔。瞿洋只看美片，他向讨厌国内和港台的电影。他把那套碟片塞给我，又说:“嘿嘿，真不知道这种破片有什么好看的，怎么เ跟教父比啊?”
我看着那套古惑仔，突然有些感动。对我来说那ว不是电影本身，还印证很多其他感情。之前，我无意中ณ跟瞿洋提过次，要买套1้997年红极时的古惑仔。没想到他记住了。
1997年，香港电影古惑仔系列风靡成都时，我和楚敏遍又遍地看，我们致认为剧中情义可以最直接诠释我们六颗骰子之间分割不开的情感。
楚敏，是我很多年的死党了。我们从12岁认识并成为好朋友，大学时又凑巧分在个寝室，通常形影不离。楚敏很漂亮，皮肤又白又嫩。她跟我的性格正好相反，她属于外表柔弱内心强硬派，我属于外表嚣张内心柔弱派。楚敏平时窈窕淑女，既文静又温柔，但关键时刻๑能下狠心，反应异常神速和果断，绝不拖泥带水，而我平时口无遮拦，既ຂ随意又嚣张，关键时刻却经常抓瞎，被打回原形就心软脆弱。因为我们俩这种性格，骆驼飞机曾封楚敏为“淑女狠角色”，封我为“热血小魔头”。当然，后来楚敏的封号常被简称“淑女”或“狠角色”，而我直接被简称“小魔头”，只剩下恶名了。
我和楚敏之间有过很多故事，有个人伤心难过，另个就陪在身边。我们曾经有过很多梦想，我们直以为可以创造神话，我们以为ฦ通过自己就能表达很多东西。我们从小就以为这个世界ศ是想笑的时候笑想哭的时候哭。如今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城市，我们仍然关心对方，那种爱不会因为距离而遥远。我们会想着以后定要弥补这些遗憾，我们还有以后。
个ฐ星期后，瞿洋在上正式向我告白。当时我丽ษ姐他和另外几个男ç孩，正在家网吧里联网打游戏。我没打，我在上跟楚敏说话。最近，她辞了职在家考研，称自己้目前是最没人生目标的阶段。突然，瞿洋用超大字体写了四个字发给我:“我喜欢你。”我什么都没回答，继续跟楚敏聊天。过会儿他就跑过来，盯着我看。我骂了他句:๘“傻里傻气的。”他就开心了，他认为我是默认了。
其实在我心底的界线很分明。我很孤单，我把他们定义为暂时的玩伴，而我的亲人和朋友都不在身边，我不想跟任何人发生任何瓜葛，我只是把北京作为漂泊的第站。谁会在旅途的中转站对过往行人真诚以待呢?
我没想到瞿洋那么认真，他在第时间就告诉其他人：“我向娅ๅ西表白了。”然后，他就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信誓旦ຆ旦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在起，谁也别ี想拆散我们!”我看着他傻傻地高兴，突然觉得，有个人陪我站在这里等车，似乎不是太坏。
此后，瞿洋每个周末都来找我，以娅西男ç朋友身份正式自许。其实他离我很远，跑趟接近2个钟็头的路程。每次他来找我，跟我同住的女生就尖叫:“西西，你男朋友真帅啊!ำ西西，你们两个好配啊!”我总是带着瞿洋，到เ附近的台湾茶餐厅去吃饭，或者喝杯西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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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世上的无脚鸟5
心情好的时候，我就逗逗他，给他讲笑话，跟他说有趣的事。偶尔也胡乱ກ给他取绰号，称呼他“大眼妹”，他就回我句“你才是”。我又叫他“刀疤瞿”，他居然认真地跟我辩解:“我哪里有疤了?”我就笑他:“随便取个绰号，还需要理由吗?这名字很有杀伤力啊。”我只是想跟人拌拌嘴，互相挤兑，大家都很开心。可惜很难，瞿洋始终保持严å守主持的节目风格——“有说”。
当然，瞿洋也有他擅长的话题，比如不厌其烦地叮嘱我定时吃饭的问题。我总是告诉他，本小姐向生活随性，习惯了自由地对待自己。他就说我毛病不少，老是为ฦ自己理直气壮地懒โ惰下去找借口。我就抬起头来，斜斜ฒ地看着他，个眼神就杀死他了。企图纠正我的生活习惯是不明智的，瞿洋放弃得很快，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其实，我跟他之间很少有话题。我们的性格差距非常大，似乎没有任何共通点。但他贵在脾气好，有耐力，对我千依百顺ิ。我总是主讲，讲成都的种种吃喝玩乐，却常常感觉是在自说自话。
或许，我并不清楚，我的灵魂游荡去了哪里，只留下我的躯壳应对这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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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节日个接个ฐ，圣诞和元旦过后，眼看又是春节。我比正常春节假期提前15天离开北京。
回到成都，就有种窒息的亲切感，关于北京的所有工作和生活立刻全忘了。就好像是段空白的日子，蒸发在空气中，怎么也想不起来。
成都，这座城市里藏着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藏着我和儿时伙伴的所有记忆。这座城市，是属于我们的城市。即使我眼前看到เ的这个城市变化如此之大，但它实实在在是我的成都。
回到家，老爸老妈每天都为我准备极丰富的各色川ษ菜，企图把我年没吃到的东西在短短假日里通通喂给我。我从小跟爸妈的感情就很好，去了北京以后甚至变得更加亲密，以前不好意思说的肉麻话在长途电话中全发挥出来了。我回家期间，爸妈就跟争宠似的，在我面前抢着挣表现，互相告状，很可爱的对父母。所以我除了白天陪他们逛街串ธ门走亲戚以外，晚上还要陪老爸喝酒，陪老妈睡觉。
我在家自主权很大，爸妈从我小时候就没把我当作个小孩，而当我是他们的兄弟姐妹。我爸是个老顽ื童，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叫我“师兄”，我称他“师弟”，这种昵称延续至今；而老妈是个典型的小女人，在情感上对我依赖最深，而且信任至极。我的很多生活习性传承于他们，我很多时候的坚强也来源于他们对我的需要。准确地说，我是彻彻底底被这个温馨的家庭制造出来的。
小时候，爸爸爱说，要从童年启蒙教育开发我的智力潜能，锻炼我的头脑灵活程度。因此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坚信自己的智商很高。爸爸的锻炼方式是奇特的，当然对我的人生也是受益无穷的。我从4岁开始跟着老爸学会了麻将象棋跳棋长牌以及扑克牌的各种玩法。这些东西都为我成长过程中表现出的反应敏捷处事泰然以及心理素质良好等诸多优点奠定了牢固基础。
小学三年级轰动时的校园扑克运动就是我发起的:课间“偷10点半”，体育课和科技课“信不信”，放学后“升级”。有家长跑到学校告状说我教坏他们的小孩，把他们小孩的成绩直线下降的原因都推到我身上。校长亲自跑到我们班来整顿ู此事，把我当成典型分子狠狠批斗ç了几天，还在全校朝会上发表了严打此类事件的声明。我瞬间成为同学们眼里的风云人物，成为老师们帮助改过的重点对象。这个事件对于个8岁小孩来说，心里居然没有被蒙上什么เ阴影，可见我强壮的抗打击能力。不过，阴影没蒙上，倒是觉得蒙了些不白之冤。欢畅的时候没人感谢我，怎么成绩不好了就来怪我?虽然我个人认为成绩好坏和下课后的娱乐品种没有直接关联，虽然我认为那些大人都是愚昧不讲理而且没有远见的。当时这件事给我幼小的心灵些深层次的启发，让我从此坚信个不用功的小孩和他优秀的成绩足以说明他的聪明程度。我很喜欢那样的人，也愈发喜欢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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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世上的无脚鸟6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