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点了点头,坐那有点愣神。二狗看看他,见他没想说话,默默转回去玩游戏了。
“勾的着谁我就勾谁,”林洲给酒保使个手势,让他给张景来杯酒,说:“你最近来的挺频啊?”
那天他一直等到เ半夜张景都没回来。
“老板,您上回让我查的那个事儿,还真问出点东西。”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犹豫,没继续往下说。
季东勋伸手抱住他,半抬起身子,含住了张景的耳垂,低声问道:“还记得吗?在这张床上……”
张景脸上有点淡淡的不甘心,扔下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就起身洗澡去了。
“哎我是不说漏嘴了啊?你知道他疯了吗?”姜凯搬了张椅子,向后跨着坐在季东勋对面。
张景早上是因为胃疼醒过来的。睁开眼的时候还有点懵,阳光已经很足了,他眯了眯眼。
经常有人会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啊,”张景这才反应过来季东勋说的是什么,笑了下,“我说的是没和你在一起之前。”
季东勋笑了笑,他能想象到เ张景说这句话的样子,一边挠头一边笑着说,眼睛亮亮的,像闪烁着小星星。
再睁眼的时候季东勋依然在。
“哎……我就说你别进来,你刚ธ才吃了几口饭啊?你还能吃进去吗?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张景自嘲地笑了笑。
张景无声地叹了口气。
“哈喽景哥,出来玩儿啊?”
张景整个人就像被点了葵花点穴手,定住了。
“你是不觉得我挺……那啥,挺变态的啊?”张景摸摸鼻子,“哎我真喜欢你。”
张景也笑了笑,他说:“别人可以不听,但是我必须得听你的,因为你能治好我。”
“约什么。”季东勋淡淡地问。
张景嗤笑了一声,扬手甩开季东勋的手,他说:“喝多了约个炮,你没约过?快三十的人了还装什么清纯。”
“不是啥正式的,都是朋友瞎玩儿,吃吃饭喝喝酒什么的。”小寸头眼巴๒眼望看着他。
季东勋也不恼,笑问道:“那你要去哪?能带我一程吗?这个时间不太好打车。”
“吃饭了没呢?”
乔希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发亮,张景锁了车,手里拎着他的头盔。他说:“你想看什么啊我买票吧,我不知道最近有什么电影。”
一打酒十二瓶,张景喝的一滴不剩ທ。喝到后来已๐经有些神志不清,身旁的人晃晃悠悠全是虚影。张景看不清人,可神奇的是他竟然能听清他们说的话。酒吧里人多,加上音乐声,吵得张景头痛。
“没,就我自己,我挺闷的,晚上出来喝酒啊?”
张景想了下,说:“行,下午给我打电话吧。”
“好嘞ๆ!”小寸头吹了声口哨,说:“那我等你啊!”
“嗯。”
挂了电话之后张景坐起身,季东勋刚好走进来。他还没穿上衣,光着上半身穿着他的睡裤。张景看到เ他身上还是那天晚上他咬的痕迹,青紫渐渐退了现在剩下的都是半黄的印子。
“睡醒了?”季东勋走过来捏了下他的脸。
张景都快看痴了。
他以前最受不了季东勋只穿睡裤ไ上半身光着的样子,太好看了。有好几次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季东勋这样给他做早餐就直接看硬了。
张景晃了下神,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
他没跟季东勋说话,起身去了洗手间。其实他答应小寸头晚上出去喝酒也只是想躲开季东勋,他根本喝不了酒。他就是想尽量缩短和季东勋待在一起的时间,因为他怕再有一次他出现幻觉的时候,季东勋就在眼前看着他。
他正扶着鸟对着马桶放水的时候,季东勋像昨天一样从身后抱住他。
张景愣了一下。
季东勋要比他高一点,所以这样抱着他的时候可以毫不费力地在他耳边说话。
他亲亲张景的耳朵,然后沉声问:“小景,还谁是大宝宝?只有我,对吗?”
第二十一章
对于季东勋问的这个问题,张景有些答不上来。他不知道季东勋怎么เ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一边放着水一边思考,难道是他说梦话了?
可能ม是这样。
张景尿完之后抖了抖鸟,抖干净了之ใ后揣进内裤里,洗手的时候淡定地说:“你是大宝宝?我不记得了。这不就是个调`情用的称呼吗?有什么特殊含义?”
季东勋毫无防备心口又中了一箭。他叹了口气,捏了下张景的腰,转身出去了,“洗漱完吃饭。”
张景往脸上泼了一把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是什么表情。没什么比这更无力了。
那天张景穿了件紧身短袖黑t恤,黑色牛仔裤和机车靴。牛仔裤包裹着的两条腿又长又直,肌肉有力地绷着,从头到脚看下来,极度性`感。
季东勋问他:“去哪?”
张景看他一眼:“这么เ好的周末在家留着发霉呢?我有个约,要不你也出去约一个?”
“约什么。”季东勋淡淡地问。
张景说:“约什么都行,先约个饭,感觉对了就再约个炮,多浪漫。”
季东勋看着他,眯了眯眼睛,张景莫名有些心虚。拿起车钥匙开门走了。
张景是去台球厅找的小寸头,这地方他以前来过一回。小寸头在二楼ä,他比较喜欢角落那个ฐ位置,按照心理学的说法,这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但他平时大大咧咧张扬的模样,还真看不出来。
小寸头一个ฐ人在玩桌球,最后一颗黑八晃晃悠悠要进袋了,让人在洞口截住拿走。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笑着说:“哟,景哥今儿这么เ帅。”
“哪天不帅了?”张景顺手掏出中袋的三颗球扔到桌上,“今天怎么เ自己出来了,你朋友们呢?”
“这不还有你吗?”小寸头一边拿球一边说:“晚上能陪我喝两杯吗?”
“行啊。”张景挑了根杆,抹了抹枪粉。
小寸头叫奚南,张景跟他是赛车认识的,一个典型的富二代。人不错,就是脾ຆ气不太好,基本上是点火就炸那种,但跟张景一直挺处得来,喜欢跟他玩。
那天一共玩了七局,张景赢了五次。奚南都输笑了:“赛车比不过你,台球也玩不过,没有办法做朋友。”
张景大学的时候经常跟林肯他们去打台球,偶尔季东勋也会去,技术肯定一流,虽然现在不怎么玩了,但是手感还在。
他笑了笑:“你还得再修炼几年。”
奚南侧头点了颗烟,扔下球杆,“也是,你比我大好几岁。走吧景哥,不玩了,再玩裤衩都输没了。”
其实张景看出他今晚心情不怎么好,他自己也好不到เ哪去。奚南说要喝酒,张景就当陪小孩儿玩了,带他去了林洲那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