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娇贵的王子殿下。
当时吓得我……嗯,那句话怎麽说……『毛都直起来了』?
他……他打电话给我……
没想到,这短短两个ฐ字,竟怔住了那ว个向来自信沉稳的男人。
不是叫他别再送花了吗?这算什麽?!
很美吧?
我不想去,这花你也收回去。但他不想再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哗啦、哗啦的水声中ณ突地夹杂了敲门声。
他关上水龙头仔细聆听,没错,有人在敲门。
王子,你听得到吗?
知道是霍文森,他安心地应了一声听得到。
我刚ธ和纪棠联络,他想请你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给他。
可是我……看看浑身湿透的自己,王子恒这才惊觉自己破坏了重要的证物。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应,门外的霍文森乾脆ะ问:已๐经淋湿了吗?
不光是淋湿这麽简单而已,就算有重要的证据,说不定也全都被冲掉了。
可以让我进去看看情况吗?
这一次,没有等到他回答,未上锁的门喀嚓一声便缓缓敞开。
王子恒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已脱下西装外套的霍文森走了进来。只穿着铁灰色衬衫的男人,依旧散发出精悍的魅力。
他赶紧低下头盯着排水孔看。
从脚步声可以听见对方已๐逐步接近,最後,由笔挺西装裤包裹的双脚,停在自己面前。
一片令人难耐的寂静後,头顶传来叹息声,还湿得真彻底啊!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是我一时失去理智,没遵照程式就把你带回家,刚才纪棠已๐经骂过我了。低喃着我来看看还有没有得补救的霍文森,以平静的语气指示ิ他稍微抬起双手。
王子恒只能像个稻草人一样照做,纪棠他……应该很生气吧?
的确被他念了一顿,可能ม还要再加上被他亏一辈子吧!霍文森耸耸肩,撩起袖子,他手肘上的伤似乎复原得不错,已经结痂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湿透的外套从王子恒身上褪下,挂在一旁的置衣架上。
我看他会一直用带刺的语气喊我『教授』,喊到我真的成为ฦ教授为止。霍文森用自嘲的语气说完之後,轻声提醒,我要脱你的衬衫了。
王子恒不自觉地轻颤一下,揪住自己湿淋淋的长裤掩饰心慌。
这是第二次,让对方看到他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不对,加上十年前在学校厕所的那一次,就是第三次了。
霍文森的手轻柔地搁上他的颈项,之前已解开第一颗钮扣的领口,要解开第二颗并非难事。
这个男人拥有修长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和宽大却不显粗犷的指节,有时指节不经意擦过他胸前,发热微痒的感觉同时搔动了王子恒的感官,也搔动隐藏其下的心脏,令他心跳不已、浑身发热。
不对,都什麽时候了,自己在胡思乱想什麽啊?
所有的钮扣全都解开之後,他乖乖让霍文森脱去衬衫,这下他的上半身就光溜溜了。
王子恒虽然不像花名在外的区宗靖,或被大家戏称纯情猛男ç的小晖,拥有令同性嫉妒、异性垂涎的健壮体魄,但至少整体而言还算紧实匀称。肤色偏白的胸膛和肩线较为纤瘦,稍微锻链过的腹部,覆盖着单薄而不夸张的肌肉。
以前他并不介意被同事或男同学看到裸体,当然他不是暴露狂,下半身还是会有所保留。
唯独霍文森,他就是不想让这个人看到自己้的裸体,但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这只是拯救重要证物的过程而已。
没想到เ,头顶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
我是不是……毁了证据?王子恒心想,他可能是绝望了,才会一再叹息。
霍文森语气淡然地回他一句还不知道,便将双手摆上他的腰际,试着脱下那湿答答的牛仔裤。就算毁了证据,也不是你的责任。谁叫纪棠派去的菜鸟手下被莫名其妙的呼救声支开,连你发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