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好奇怪,一下冷一下热的。”
我呆了,久久不能言语。
我拼命跑着,不计后果,夜里寒凉的空气钻进我的肺里,我被呛得咳嗽不止,咳着咳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我蹲在路边小声啜泣,路人都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也不予理会,只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直到腿部麻痹……
手再次被温软的小手抓住,我笑着弯腰揽过那个小人坐在沙发上,点点他的鼻子问他:“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他的眼睛越来越吸引我了。
“分手吧。”我看着你说出这句话,安静幽黑的空间里流淌着诡异的气氛。
我起身团坐在落地窗前,幽幽说道:“你们对我那ว么好,只会让我更加内疚。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可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会自己照ั顾自己,这四年来我自己้生活得挺好的。”
她叹了口气:“看你的样子,反倒是我们多管闲事了。”
“不是的。”我摇头,“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们为难,沈伯伯已经来过好多次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第一次望下窗户,悲伤大过恐惧我淡淡的回答:“我不奢求得到所有人的原谅,可是也不想再做罪人。既然伯父伯母都来了,你们就该回去了吧?”我转头望向刑珂,笑了。
楼下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和一个ฐ本来在花园玩的大约十来岁的小男孩玩得不亦乐่乎。让一个老人家天天过来看外孙实在是让人心痛的一件事,眼睛有些酸,我揉了揉,“帮我谢谢刑川ษ。”这是四年后我第一次如此淡定的说出他的名字,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碗,我心想:为了煮ุ这些,他一定费了不少时间吧。
刑珂不再说什么,她转身离去的时候我的眼泪也滑落了下来。自己越来越脆弱,脆ะ弱到小小的伤感都会泪流满面。我听到门外有说话的声音,有开门关门声,有电梯声……然后无声。
之后我的世界又重新恢复到เ了安静,我凝视着窗外,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辆车,那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接过刑珂手里的行李然后抬头望向了这边。
那一眼,仿佛夹杂了万千爱恋……
头无力的靠在玻璃上,我勾起唇角对他绽放了笑颜,他用唇语说了什么,我好像看清了又好像没看清。因为窗外突然下起了雨,模糊了整个世界,我和他之间——到此为止。
他说:再见。
我最亲爱的,我知道我再一次失去了你,这两个月里我还是没有办法去挽留แ你,你一定很难过很失望吧。对不起,又让你伤心,这段时间你给过我多少机会去拉住你的手,可我都怯弱的退缩了,晓晓过了那么多年还是笨拙得无可救药,你会怨我么เ?
会的,肯定会的。
我多么希望你会,我多么希望你恨我,恨比爱更容易放下啊……
突然之间想到了禹豪,我和他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就分开了,讪笑了一下,我无助的哭了。
刑川……早知如此痛苦,当时的你就不应该再回来了。
舒粼——这样爱你的我(1้)
他不爱我。
我一直都知道,不管是从多年前刚认识他亦或是两ä年前重遇到เ他,他的心里,装ณ着的永远的是一个叫墨晓的人。
即便墨晓伤他至深。其实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我跟刑川不是在大学里认识的,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见过他了,可惜那时候他的眼里就已经追随某个人而且专注到เ全世界都只剩ທ下那个人了,如果相遇的时间够早,那么我们是不是就有机会在一起?
可惜,那个机会只能等到来世。
再次回到这座城市,带了些许陌生的熟悉感,包括身边的人,给我的感觉也是如此。
刑川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安静得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他这个人似的。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我在想,也许他真的累了。
或许当初就不该向他提出那ว么愚蠢的建议,他也就不会再次变得沉默。
——和我在一起吧,如果他爱着你就不会忍得住,你也希望他重新回到你身边吧。
这是当时在旧金山我和他说的,他起初不同意,后来经过半年多的努力我使劲的说服他,他才终于答应了我。可想而知,当时我有多么雀跃,天知道,我爱他爱了多少年。
可惜,我错了……
假装的恋人身份,只会让我更痛苦。我一直知道刑川是个认真负责的人,他对我,真是好的没救了。虽然一切,都是假的。
他会认真的听我絮叨,会温柔的对我笑,会安静的陪着我,会努力的逗我开心。
可是我,没有感到一丝幸福,他眼里深深的眷恋,完全是因为另一个人。
那个骄傲得像个王子的墨晓。
对于墨晓我了解的不多,我们仅仅只是大学舍友,相处的时间不过一个礼拜。关于他的事情大多数都是从商吕那听来的,商吕这小子很欠扁,说话拽的要死,可他是刑川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他的话,我不得不信一点,当然不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