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对你的气息太熟悉。”冷延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今天怎么这么早?”
交完了定金,意味着朝拥有自己้小窝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可那天晚上,薛只却失眠了,辗转反侧,直到把熟睡中的赵熙宁给弄醒。
霍启森笑,冷延的那句话带着王子般的命令口吻,自己却是如此受用。他郑重其事地站起来,为他戴上那枚戒指,然后吻在他的唇上,淡淡的,却很深情。
阳光从云层里探出来,明媚而温暖。
薛只一听回家,自然是高兴,一来自己脑袋上的伤也控制ๆ住了,二来在这躺了一个晚上半个白天,骨头都要散架了,恨不得早ຉ点回去跟赵熙宁小嘴亲亲、豆腐吃吃。可再看赵熙宁把自己้当个残疾人对待,心里有点不乐意了:“我不想做轮椅,我好了,能走。”
到了这个时候,霍启森才会意识到自己的语言有多么愚钝,他不知道要如何毫无保留แ地告诉冷延,他是独一无二的,他是他将来生命中ณ的全部,甚至,他觉得这些苍白的词藻难以包容他全部的意思。他在公司楼下,给冷延家里的电话留了十分钟的留言,却在跨进办公室前,感受到了冷延的气息。
肖亦吊人胃口地停顿片刻后,诡秘地笑了笑:“但喜欢动物甚过人的,这样的情形却很少。”
趁着他在厨房忙碌的间隙,孟二爷就着花生喝起了小酒,跟他聊了会儿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肖亦。江尚轩从老爷子口中ณ听到的完全是个心地善良的好青年,说是一个ฐ多月前从报纸上知道了孟二爷的流浪狗收容所,就来报名当志愿者,每个周末帮忙孟二爷遛遛狗、打扫打扫屋子。孟二爷起初觉得肖亦不过是喜欢狗,一时兴起才来消遣消遣,不曾想自己病了,还能有人照ั顾,又是送医院又是帮忙做饭的,两个人相处和认识的时间都不长,可老爷子偏就觉得肖亦就像是自己的半个儿子。
“对不起,打扰了,我们家生姜ä用完了,能借点么เ?”
薛只到底是毛手毛脚,跟赵熙宁商量了图省事吃火锅,可刚把锅给插上,就闯祸ຖ了。当时肖亦跟江尚轩正对面对地坐在客厅里,用眼神征服这场没有硝烟和明刀明枪的战役。肖亦扬起下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江尚轩,自以为这样的姿势迷倒众生;江尚轩不为所动地抱胸坐着,嘴角那抹讪笑被越来越上扬的弧度无限扩大。就在这胜负难分的当口,电闸很不配合地跳了,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
“错误,他们是擅作主张,把我们两个ฐ男的安排在了一个房间。”薛只据理力争。
“那儿。”薛只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手,就往后边摸。
冷延稍稍动了动,果然,肖亦硬了。
第二天,赵熙ກ宁就被满屋子的柚子味给熏得夺门而出,这是他第一次庆幸周末要加班。
那时候就快毕业了,薛只早拿到了offer准备出国深造,这一来,他爸断然就把他的护照给扣下了。赵熙宁也没少苦口婆心地劝他,为他着想。他的意思是让薛只先顺着他爸的意思,口是心非先答应了那些条件,等出了国,把书念完了,有了自食其力的资本,到时候甩手还来得及。可薛只却偏不,干脆一咬牙连国都不出,书都不念了,反正这未来计划原本就是他爸给制定的,薛只没觉得有什么เ不好,也没觉得什么好,这件事一发生便成了导火索,把他多年积蓄在心中的郁结全点着了。
第1章
霍启森用手扶了扶发沉的额头,前夜的醉酒和白天的高负荷工ื作让他的大脑疲惫不堪。薛只看着他去取茶几上的咖啡杯,手腕狼狈地一抖,深色的液体溅了出来。
薛只看不下去了,一把揪起霍启森拽进了洗手间,那是第一次,他对这个外表阴冷的上司粗暴得如此放肆,把他的脑袋摁进洗手池里,狠狠地用冷水冲了一把。
然后,红了眼,指着他的鼻子,字字清晰:“霍启森,我告诉你,他不会放任你一个ฐ人在这世上胡作非为的,我们现在就去接他,可你要是在找着冷延之前就累垮了,我就把你给直接踹山沟沟里,你、别、不、信!”
当赵熙宁好不容易逮着个按时下班的机会,做了几道拿手家常小菜,又特意请了江姓表哥来家里一聚的时候,自己้圈养的那只小怪兽的手机竟然已经关机了。打到公司询问了情况,被告知了霍启森和薛只先后杳无音讯的消息以后,赵熙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表面看上去,事态似乎ๆ戏剧性地指向了私奔。
刚嚼了两口苦瓜,小祖宗的电话来了,信号还不太好,内容大概是:“赵熙宁,跟你说一声,我跟霍启森到了西南了,冷延可能出事了,我们得去找他,你别太担心,找着了,我们立马就回。”
薛只的嗓门很大,就算没有扩音,江尚轩也听见了,扬起下巴,冷冽地问了一句:“你们难道就没人关心一下肖亦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