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果然还是适合晾在一边比较好吧。
尹鸢不自然地对他们欠了欠身子,道:“请多指教。”
不屑于与草食动物们群聚的委员长冷哼一声,抬手握起拳头,一道紫色的火炎从他中指上的指环,注入白兰发着光的脸。
放任她自己去想的话,可能想爆了脑แ袋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客厅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ว些大件的他又不可能搬走;隔壁全是书,相信小毛贼对那ว些东西没兴趣;最后,她不清楚来者身高体重武力值几何,贸然冲出去太冒险。
尹鸢绞了一会儿手指,不好意思地回答:“……已经,结婚了。”
壁挂式的电å话突然响起,草壁哲矢迅速接起电话,他应了两声,把话筒移开耳边,对看过来的云雀说:“恭先生,是夫人,她说她想和你通话。”
所以妈妈,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就请给迷茫中的女儿,一些指引吧。
会不会碰到那ว个恶心的男人和假惺惺的女人,就像上一次来祭拜的时候?不,不会,今天不是妈妈的祭日,也不是清明节,不会碰到。
没过多久,又是一阵红烟凭空冒出,红烟散尽,露出身姿笔挺的委员长。
电光阵阵闪过,狱寺等人伏在地上动弹不得,就连云雀都微微蹙起了眉峰,额角隐约有汗渍渗出,唯有困在他两手之间的尹鸢安然无恙。
……
对此,委员长表示他已๐经习惯了。
但是事与愿违,你越是不想见到เ他吧,他就越往你跟前凑,回想起那些神巧合,她忍不住怀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意?
想到十年后的云雀说起两人已经结婚了,而且她怀上了宝宝时一脸幸福的微笑。尹鸢觉得这么เ做有些残忍。
但尴尬的是,两个ฐ人身上都没有钱。
“所以,沢田先生,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的用心良苦。”
“恭先生!”草壁哲矢激动地脱口而出。
似乎明白尹鸢的疑惑,向她解释了一下:“我在跟蠢纲说话,这个ฐ仪器可以把我的影像投射在蠢纲身边。”
言下之意是:你忍心让我一天不抱着你睡觉吗?
等等,神圣光辉这四个字放在委员长身上真的合适吗?
睡衣是白色的棉质体恤,长及膝盖,正面印着一个ฐ毛茸茸的泰迪熊,熊耳朵是立体的,懒懒的耷拉着。
心念千回百转的尹鸢抓起被子躺下去闭上眼睛。
“……”尹鸢吸了吸鼻子,哽咽地说,“我不想离开你……在这么危险的时候,我怎么可以离开你……”
尹鸢退开半步,侧身露出从拐角处走过来的高大的男子,抿唇笑了笑:“恩。”
尹鸢回房,打开一个ฐ衣柜,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衣裤裙子,这些年云雀热衷于给她买新า衣服,走到哪儿就买到哪儿,她都穿不过来了,而且现在又有了孩子,医生建议尽量穿宽松的衣服,所以这些衣服堆着都没机会穿,但云雀还是照买不误,说等生了孩子穿……尹鸢难以想象孩子生下来后家里会有多少新衣服等着她穿。
“啊,对了,你要喝咖啡还是茶?”尹鸢挣开云雀的手,走到放着饮品的架子前,左手拿了一瓶咖啡豆,右手拿了一盒绿茶。
沢田的脸马上就变成了一个“囧”字,狱寺立刻化身炸毛猫,只有山本这个脱线男ç笑呵呵地问:“云雀在视察风纪吗?”
委员长这种生物天生不知道“安慰人”是怎么เ一会儿事儿,除了看着尹鸢哭,他不知道能做什么。
半晌,电话里才传来尹鸢的声音:“那个,委员长,我……”
最后,挑花了眼的尹鸢在委员长的建议下给沢田纲吉买了一个古朴的木质相框。
还是第一次见她把头发扎起来,平日里总是散着,想玩儿阴郁和孤僻的时候就把头一低,浓密的长发就垂下来,把她原本就不大的脸遮得只剩ທ下一个ฐ鼻尖。
切尔贝罗出现,迪诺等人也进入了观众席。
诶?尹鸢奇怪地回过头,委员长已经走进电梯了。
心里装着事情怎么可能痛痛快快地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是,什么?”尹鸢看着屏幕上正在激烈对战的山本武和白发男子,愣愣地问。
“呐呐,京子,她是谁?”一旁扎着马尾辫的陌生姑娘把世川京子拉到一边,小声地问。
然后,然后沢田纲吉又变成裤衩男了,他像打了鸡血一样大喊着:“抱着必死的信念打架!好了,来吧!!”
看清楚三人的长相后,尹鸢默默地想。
晚上睡觉时拉上的隔帘再次被拉开,委员长难得好心的出面解围:“她才刚醒,医生说不能吃太油腻的食物。”
“云雀前辈!”沢田à纲吉大喊。
哈?!并中的校歌?!
“哼。”伤疤男回头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抬手取下牙齿上的什么东西,换上另一个东西,他的外形再次变化,“猎豹模式!”
尹鸢犹豫了一会儿,从一大堆生日礼物中拿出系着橙色丝带的巧克力盒子,朝云雀的面门扔过去。
尹鸢抬头对上小姑的眼睛,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我说,他快死了吗?”
校长见状,站起身来,善解人意地说:“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先失陪了。”
最后尹鸢还是没有逃脱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命运。
委员长心情很好地按了按床头的服务铃,招呼护士过来帮他把门关好,从枕头下抽出一本书来,看了两页,回想起尹鸢临走时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缺德地笑了。
可以请你不要那么放心吗,尹鸢心道,以委员长那中二到了极致的臭脾气,惹急了我要是忍不住在给他吃的东西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就不好了。
云雀一目十行地翻看着剧本,忽然,他放在页脚的手指停下动作,目光落在一句旁白上——
云雀的瞳孔猛地收紧,阴恻恻地问:“演王子的……是谁?”
“这个……”尹鸢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是我们班的和田à同学。”
“那个跟你一起去探望过房东的草
食动物?”
“恩,对啊。”
尹鸢说着,转过头,被云雀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的脸色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เ话剧里的王子似乎ๆ有些身边这位男朋友绝对不能容忍的行为。
“呃,那ว个,云雀……”尹鸢戳了戳某人的胳ฑ膊,道,“我们已๐经说好了,他不会真的亲下来,吻手的时候他会亲自己้的手,吻醒白雪公主ว的时候,呃,他也只是靠近一点做个样子……”
“靠近一点?”
云雀冷哼一声,伸手扣住尹鸢的肩膀,往她面前凑了凑,皱眉问道:“一点是多少?这样够了吗?”
尹鸢为难地看了看两人的距离,不吭声。
云雀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往前凑了凑:“这样呢?”
尹鸢依然不说话。
“还不够?”云雀不满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身体再往前倾了一些。
这下就倾得有些猛了,两人的距离一下就近得只容得下一根手指。
……太,太近了……
尹鸢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呆呆地看着云雀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知所措。
执着于“一点是多少”的委员长尚未注意到เ这个细节,他久ื久等不到尹鸢的回答,不由得垂下视线,道:“这还不可以?再近的话就真的亲到了……”
看到尹鸢迅速变得通红的脸,云雀的声音戛然而止。
再近的话就真的亲到了……
尹鸢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银灰色的眼眸流露出笑意,云雀缓缓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