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要见面,我们还是兄弟,这不会改变。”赛里斯苦笑:“哥哥,你知道我们早就不应该再这样会面的,很多年前法老和皇后已经不允许我们这样。”
被他这样直接地揭开真相,李长琴不觉愣住,最后有点挫败地抹了把脸:“我竟然不知道你这样早熟。”连这种事都猜得准。
今天二世的强吻就像一记闷棍,打得李长琴措手不及。他反应过来以后除了愤怒,排斥,杀意,再也没有别的。如果可能,李长琴对千万种杀人的方法都深有研究,由古至今,不同地理位置,不同社会体系衍生的……他产生了强烈的施暴欲望。
赛里斯ั终于松了口气,一大一小走到树荫下休息,经过刚才的较量,二人深浅不同的棕色肌肤上同样布满汗污,连连喘息着。
“……”
“娜纱,你带诺布去了解情况,我二世。”
“老大。”恶煞们迎上来,对着诺布某位亲兵恭敬地喊了一声。
暗里混得活跃,李长琴在明里还是那个神使,他经常忙碌神庙中事情,更是积极地扶持二世及塞提法老的神权,而且跟官员贵族们保持良好的交往,不忘渗透外贸系统,跟大家狼狈为奸称兄道弟,囤积财富。
“李长琴,现在比肉搏,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哦。”二世得意地说。
赛里斯的脚步声接近,瘦削的男孩进入房间。经过六年以后,赛里斯ั正值发育年龄,身板抽高不少,就是瘦。长琴虽然知道自己้当年也曾经这么瘦巴๒巴的,但看到เ赛里斯却忍不住要皱眉。
诺布的大拇指比向首层入口,那里已经有几名女仆在探首,准备照料王子。
“诺布,赛里斯,以下我所说的是秘密,只能让你们知道,明白吗?”
未待长琴说话,赛里斯ั突然指向另一方向,以稚嫩清脆的童声提醒:“要完整地参观院子,应该先走这边。”
面对友善的询问,长琴还没有回答,诺布倒是说话了。
二人同时回首,李长琴有了主意,猛力甩手:“好,那不欺负,给你。”
长琴是东方人,但继承了母方แ大部分外貌特征,他的肤色特别白皙,五官也天生秀气,若单凭第一印象判断李长琴,那就是文雅温柔。而在众多古铜色肌肤彰显之下,长琴就更显白皙,穿上这套装束以后,恐怕大家都会将他列入无害,荏弱,可欺负,或者美丽尤物的范畴。
长琴也想念以前,虽然有位不良教授,但每天只要研究史料典故,偶尔玩玩古物,多么自由自在。
“……”果然还是个孩子,长琴失笑:“这就不值得学习了,还是学习他的武艺吧。”
“什么!”皇后拍得坐椅轻颤,丽容变得狰狞,活像一头母狮子,随时要将猎物撕碎吞入腹中。
“二世……”那孩子是未来的帝王,论血统,论前途,是最好的途径。
“哼,我才不怕。”二世一扯缰城,回转马首:“走吧,没有人敢挡我的路。”
“后来有人传说菲尼尔是拉神的使者,而赛里斯就是屡次行刺拉神的大蛇转生,接着大家都这么认同。以前就是有王后护着赛里斯ั王子才让他活下来,不过这一回大王子也被他‘害’死了,王后才默认对赛里斯ั王子的判刑é。”诺布耸耸肩:“这就是他们的故事。”
“怎么?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吗?”李长琴不准备受任何人阻拦,既然有空闲,他可以趁机了解卡罗伊的诅咒,虽然离那个ฐ诅咒生成还有十几年。
头颅冲出水面,终于能够松口气,被水洗过的眼睛一阵涩痛,李长琴伸手抹了把脸,才想看看周围却先被自己้捞到的小孩吓到了,这孩子就像疯了般又踢又蹬,尖声哭叫。
一字一句说完,李长琴回过身去对老管家命令:“走吧。”
梳洗完走出房间,李长琴看见粽子正在用电脑,他瞧了一眼,没在意就准备去厨房找些吃的。脚步一顿,他又记起来一件事:“喂,那个电脑……坏了。”
粽子很平淡地回答:“有需要。”
他已经跟教授协商好,再一年,再过一年就不能再为难他,到时候他就自由á了。
我已经约定他了,哥你挤点时间出来,我让他去见你。
未等二世收复失地,诺布一个ฐ大步将腰送上去,他对二世扯开笑脸,白森森的牙,往上提的牙角,就是目露凶光,让他看上去异常的诡异,像一头对猎物露出白牙的熊。诺布白牙开合,干巴๒巴地说:“王子,船在那边。”
“你!”二世正要解决这无礼的侍卫,视线触及走向这边的希泰美拉,他住手了。
赛里斯正在安抚李长琴,注意到二世的异样,他不觉回头看去。
一阵香风袭来,未等赛里斯看清楚,唇上印落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他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旅๓途愉快。”
希泰美拉愉快的笑声迅速抛离众人,她带着自己的侍从和行李施施ๅ然地上了船。
死寂降临,半晌以后长琴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是什么意思?她疯了吗?”
传令小兵适时上来传送消เ息,二世阅读法老写给他的信件,脸上表情立即被惊讶占据,他不敢置信地低吼:“希泰美拉要做为使者同行?她照顾奈菲尔塔利?”
这下真是有够惊人了,惊得李长琴说:“赛里斯,你留在底比斯。”
赛里斯还未从亲吻的惊吓中脱离,又被长琴吓了一跳,他一边擦唇一边摇头:“留在底比斯,皇后也会杀了我。”
失去李长琴保护的赛里斯ั,的确是危在旦夕。
长琴怒火中烧,他往船上看了一眼,即使已经看不清楚那ว位公主的身影,他依然无法释怀。他不知道那位诡异的公主对赛里斯抱持着何种想法,总之就是前狼后虎,让人十分不安。
二世更加不满,他对这位蛇蝎心肠的姐姐没什么好感:“我去找父亲理论,我不会让她同行的。”话罢,二世转身便毅然而去。
二世走了,诺布喃喃:“我说,李你还是离那位公主远一点,我看这些王子公主们都有点变态。”
有点变态的赛里斯看着诺布。
诺布打了个哈哈:“你不能否认,你的确是有点变态。”
这一回是长琴招呼了诺布的后脑勺:“少说话,多做事。”
“呵。”
笑声出现非三人的第四者——大白天里披着一件大斗篷的尼撒,他笑过了,悠地凑近李长琴,语气神秘地说:“别担心,她的兴趣不在你。”
“……”长琴感觉心跳似乎ๆ添上了几档,他满心郁闷地求证:“你肯定她的兴趣在赛里斯ั身上吗?”
三人眼巴巴地看着尼撒,身披长长斗ç篷的尼撒突显了几分贤哲气质,他沉默数秒,在长琴失去耐性提他衣领子前,他终于吐出十分确定的答案:“是的。”
“……”
“我看见了,不只是刚才那一吻,她会把你的小王子拐到床上去。而且这位公主ว好像很执着,是那种想要就非要得到的类型,所以你要想保住这位小王子的贞操,那么最好立即将他送到……公主找不到他的地方去。”说到เ这里,尼撒似乎觉得很有趣,低笑几声:“得藏起来。”
尼撒一口气说完,他不去看赛里斯ั愤怒的表情,也不去看诺布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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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更不会去看李长琴猜疑的表情。尼撒瞧瞧尼罗河岸边徐徐摆动的小草,又欣赏波光粼粼,赞叹站得笔直的卫士,接着对忙碌中的水手们产生了莫大兴趣。
“我不要离开。”赛里斯拉着长琴的手,脸上尽是惊诧,他哀声祈求:“不要送我走,你承诺过不会离弃我,请让我待在你身边,我只有这个请求。”
相牵的手传来温度,长琴终究是被赛里斯击败。他暗叹,心想着公主刚才的行为,想着赛里斯的剖白,想着以前一切一切,他承认狠不下心对待赛里斯ั,最后无奈地说:“那你得提高警惕,不要再让公主接近你。”
“嗯!”赛里斯兴奋地颔首:“我会努力。”
赛里斯的这句话就是最好的承诺,相处了这么多年,长琴自然明白这个努力是实实在在的,赛里斯会费尽所有力量去完成。长琴安心了,他对赛里斯ั露出微笑,赛里斯ั也满足地回以微笑。
从相视而笑的二人身侧走过去,尼撒低声嘲讽:“这小子都没有自尊么?”
赛里斯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笑容依旧,但旁边二人就听不下去了。
“尼撒。”长琴带有恐吓意味地低唤一声。
尼撒立即闭嘴,无辜地耸耸肩,他带着自己้的人走开了。
诺布双手搓腰,脸上余怒未消:“带着他真的好吗?他似乎比你还要白目。”他是十足的怀疑,像尼撒这种奇奇怪怪的家伙,避之ใ则吉为妙。
“诺布,我真想掌你嘴。尼撒这家伙不简单,相信只要他愿意,他总可以跟我们‘不期而遇’。”长琴抬眸看向正在与下人交谈的尼撒:“与其放任他,不如一开始就监视他,诺布,安排人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那些家仆。”
“是。”
交代完正事,长琴见赛里斯正在打量四周,赛里斯这般坦然,长琴心里却有疙瘩,他忍不住安慰:“尼撒似乎不喜欢你,所以不要将他的话当一回事。”
听着这安慰的话,赛里斯微讶,继而失笑:“我明白,我没事。”
监于赛里斯的前科,长琴有点介意,他将信将疑ທ地问:“真的吗?没有在骗人?”
似乎感到长琴这种着紧的表情很有趣,赛里斯被逗笑了:“如果执着于每一个人说的话,将会迷失自我。”
“……”长琴哑然,而后轻叹:“赛里斯,你以后会是个哲学家。”
他们相视而笑,但很快就被归来的二世打断。
二世十分生气,因为他跟法老未能达成共识,法老和皇后坚持让希泰美拉同行。
“我阻止不了。”二世跳落马背,忿忿地给长琴说:“他们想让希泰美拉监督我。”
“监督你?”长琴不明白二世做了什么,竟让法老和皇后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