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直碧阖上眼帘,只轻声说:“兰伢子,能让我自己呆一会儿么?”
兰芽也怕他辛苦着,便道:“此事日后再说。公子先听我把故事说完。”
鼻息之间,冷香缭绕而起。似兰似麝。
仿佛等到天荒地老,又或者不过只是片刻须臾,竹影深处传来悠缓嗓音。
兰芽起身推开双宝,便向外去。
兰芽疲惫转身,只觉脚๐步千钧沉重。
兰芽盯着他:“你若想活,就得跟我一条心。否则我明日就去找你主子,告诉他我不满意你这奴婢,让他调了你走。”
当真杖责四十,他就算不死也得残废了!
兰芽一笑迈入门槛去,眸色渐冷。
公孙寒说的没错,冯谷昨晚不过循例办差,做的都是分内之事。他只不过出现的时机不对。
并不等息风禀告,他偏头轻笑,声色冰寒:“她要看什么,便带她去看。这点小事,难道也不知该如何料理!”
兰芽静听二人言谈,心念频转。
他可曾为了她,已然受了那阉人的伤害?!
“兰伢子,你这是何意?”虎子一把扯住兰芽的手。
虎子瞄着兰芽面上的神色,忍不住哼了声,“故弄玄虚!他有什么话还不能ม当着咱们说,非要进那树林说?”
虎子激了,小老虎一样上来就厮打。怎奈冯谷手下几个锦衣番役挡着,他竟然救不回兰芽!
刘三儿的嗓音里便生了些得色,“自然,自然。给府里办事,哪里敢不尽心拣选好的!这些孩子,自然都是百里挑一的。”
兰芽是一路不知该怎么跟冰块开口,虎子是不屑,只有陈桐倚半点思想包袱都没有,便径直开声:“慕容兄,别再睡了,睡得着才怪。不如也跟我们说说话。”
男ç子身形修长,面色冷冽。
刘三儿呲牙一笑:“自然也一同去!从前就是碍着她没好全,如今已无大碍,当然同去。”
虎子便急得死死攥住她手腕:“是不是要我把这颗心剜出来给你看!也罢,既然你多心,我便不再管她。任她死活,又与我何干!”
兰芽咬咬牙:“那您好歹也去给她抓几服药!至少,身上的伤少不得金创散来医治。”
兰芽只以为ฦ姑娘伤重,那ว里也许是有痈肿。于是在褪下她下裙之时,小心用手探查了一下。
兰芽不应声,只盯着冰块。
“怎了?”她悄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