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可以改。”她承认表姐在先,且她和屈纪钢明明约定是假结婚,但他欺骗她,她当然可以提前解约。
“只是问问你在做什么。”
“家里不是没有果汁了?”他失笑,笑她的小小任性,还有她的心思那么容易就被他看透。
“你连声音都不对劲!”他急了。“起来!”
“你对我印象也不差?”听到她回答,屈纪钢是高兴的。
一说到担保品,可就是他们雷家苦恼的地方了,毕竟能押的房产、土地都押给了银行,已无法再多借出一点钱,有价证券、珠宝等能处理、能ม救急的,也都通通做了处置,他们已经无计可施了。
面对如此不善的询问,屈纪钢只是回以一笑不作答。年薪多少是个人隐私,他不认为需要搬上面来谈。
当自己的秘书说,他的老婆大人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时,屈纪钢急忙的由会议室回到เ办公室,因为两人分开的事没有让银行里的人知道。所以大家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很甜、很恩爱的夫妻,实际的状况,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看到他走进办公室,雷冬贝的脸马上就微微泛红,原本坐在沙发上等他,马上起身。
“你坐啊!”他说完,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雷冬贝依言坐了回去,却是坐立难安。今天她没有特别打扮,一条窄裙ำ、一件针织衫,看起来淡雅、朴素า,唇上也只有很淡、很淡的唇,一副她是来谈正事的样子。
屈纪钢多少能感觉得出她的身体语言,所以他没有预ไ期任何的浪漫,如果有好事,相信她会扑到他的身上。
“咖啡吗?”他很有风度的问。
“我在家里喝过了…”她紧ู张的回答。
“所以是…”
“不用了。”
“那么,说明你的来意吧!”
雷冬贝无法阻止自己已然失控的心跳。纪钢这会儿明显谈公搴的神色,令她非常害怕,因为这表示之中没有私人的情感,这要她怎么开口?
“我还有会议。”他不是故意要催她或是逼她,不过他也很好奇她的来意,她会出现…表示ิ是大事。
雷冬贝更加的失措,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逮到เ一般。“我、我要来拜托…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他俐落的闯。
“我…要借钱。”她终于把话说出口了。
屈纪钢露出玩昧的表情,他没有出声说任何一句话,双眸却直瞅着她,像在研究她,让人猜不透他的心。
“我哥哥…需要一笔钱,他保证会在今年底还清所有欠你们银行的钱!”雷冬贝赶快加上解释。
“多少?”屈纪钢平淡的口吻问。
“三千万。”
“担保品呢?”
她低下头。“没有…”
“没有担保品…”他有点像在自言自语。
好难堪!雷冬贝真想用自己้的双手挖出一个地洞,马上钻进去躲起来。如果是一般人,凭什么在没有任何担保品的情形下就走进银行要借三千万,而她凭哪一点敢狮子大开口?
“在没有任何担保品的情形之下,你要向我借三千万。是这意思吗?”
雷冬贝只能点头,此刻的她讲不出其他话。
“你真的是这个意思?”
“…我哥急需这一笔钱!”再难堪,她仍得道出实情。
“你哥为什么不自己来?”屈纪钢的语调依然平顺。“如果这是生意需要,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我哥…”这话就像是把利刃,一刀刺进她的要害。“他认为…我和你比较熟ງ。”
“熟?”他的语气中ณ有一丝挖苦。
“毕竟…”雷冬贝.连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
“我们曾是“夫妻”?”
“纪钢,我们不会赖帐,之前向你们银行借的,我们不是陆续的还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会跑掉,我们一定会——”她好像业务人员,正努力游说。
“天底下没有永远赚的企业。”
“我哥说——”
“冬贝,不要幼稚了!”这会儿,他是以一个银行家的角色和她谈。“你离开了我,我们便再没有关系,如果更狠一点,你可以算是路人甲或路人乙,我能把三千万随便借你吗?”
雷冬贝表情一窒,快要缺氧。
“公事公办,就事论事。”屈纪钢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仿佛他们真的是陌生人。
她揪着心哀求“我…拜托你。”
“如果一句拜托就可以换到白花花的三千万新台币…”他嘲弄她的无知与天真。“那我会到处的拜托人。”
“纪钢๐…我们一定会还钱的!”
“那ว你要回到我身边来吗?”屈纪钢干脆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我…不能!”她艰难的表示ิ。
“这一次我们要去户政机关办理结婚登记,这样你就不能随便离开我。”他自顾ุ自的说:“如果你是我真正的老婆,那么借钱给我的大舅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别说是借…我送他都可以!”
“纪钢,你在强人所难。”
“我强人所难?我只是要你回到เ我身边!”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